远处王卿之手持独角铜人槊,他自持世家子弟,自幼拜名师学艺,不愿与普通厮杀汉相比肩。他看见薛文远左杀右突,锐不可挡,阵斩其帐下校尉,顿时大怒。
他自后方疾走过来,其亲兵在前帮他拨开士兵。王卿之一个长刺往薛文远身上扎去。
薛文远看到一员大将手持槊刺来,忙使槊打开右旁士兵,往槊尖上打去。二人兵器一交,王卿之虎口一震,暗觉不好,自己槊已被打开,薛文远已经顺势刺了过来。王卿之右手使力拨回铜人槊,倒持铜人槊以槊尾打开薛文远的槊尖。
王卿之啊的大叫一声,回身拿铜人槊当头砸向薛文远的头颅。突然,薛文远身子一缩,往右旁一闪,挺槊一刺,快如闪电,王卿之收槊不及,但见眼前一黑,便失去所有意识。
薛文远刺死王卿之,拔出长槊,边往前杀去,口中大呼:“破阵”
众士兵见自家将军被刺死,顿时胆气顿无,纷纷退去,李毅、马援等人率众掩杀,外围的宁远将军李伟见王卿之帐下将士败退逃向本军军阵,他见己方军阵有被冲垮的迹象,便向手下下令。
前方校尉高喊:“弓箭手前三十步射,”顿时败军中箭着瞬时无数。
而李伟同时命手下校尉找来百余名声音洪亮的士兵令其大喊:
诸军走两侧,冲我军阵者杀无赦。
诸军走两侧,冲我军阵者杀无赦。
……
败军见前有猛虎,后有恶狼,他们不敢往前冲去,纷纷退向两侧。
李伟拔出手中宝剑,命:“左军一、二、三团,右军一二三团列阵前行,诸明法参军何在?”
“属下在”
“尔等明令各军,敢有退者皆杀无赦”
“属下领命”
李伟又召来左军折冲都尉宇文昊,命道:“朱帅欲擒薛文远,你亲去前军指挥,切不可使人放箭伤了此人。”
恒山军摆开军阵,前军刀盾手如墙前进,战场除了伤病的呻吟声外,只剩下战靴踏踏踏的声音。这时薛文远帅军冲了过来,宇文昊连声喝到:“放盾,长枪手刺。”刹那,整个军阵成了个刺猬,长枪如林。
薛文远见到长枪摆开,连使长槊左右一荡,荡开左右长枪,然后顺势一砸,前方盾手一下便被砸死。马援、郭兴、乐毅顺势也跟着薛文远杀进去。
薛文远越杀越酣,手下在无一合之敌,他大喊:
“涿郡薛文远”
李毅见此令手下将士一起喊道“涿郡薛文远”
声彻战场,竟压过一切厮杀声。恒山军节度使朱黎见此场景,大发感慨,对手下诸将说道:“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古人诚不欺我哉。”
薛文远手斩了数个校尉,渐渐接近了帅旗所在,他看到旗下有一一人头戴紫金狮子盔,身着亮银龟背锁子连环甲,心道此必敌军主帅,见其帅旗大写一个朱字,便知此人便是恒山军节度使朱黎。薛文远边冲杀边大喝道:“朱贼,可敢与我一战。”
恒山军诸将见薛文远杀到旗下,连忙护着朱黎向后退去,可惜不及薛文远速度快,竟被他追上。
游击将军冯远连忙手持丈八蛇矛对着薛文远杀去,薛文远只一招便杀了此人,然后对着朱黎刺去。
朱黎拿起长戟挡了一下,便被诸军士拥着退了出去。薛文远也跟着杀过去,宁远将军李伟连指挥诸军把薛文远等人一层层的围了起来。薛文远见事不可为,忙与李敏等部分人杀将出去,待杀出重围,便听得里面众人大呼:“将军欲弃我等乎”,薛文远暗生不忍,里面是他的士卒,他亲口说要带他们出去,如今怎么能放弃他们呢。
薛文远回身对李敏等人说道:
“众将士信我,我才能杀出重围,今不能失信于诸将士,诸位可愿与我杀回去,解救同袍。”
“我等愿往”
薛文远见诸人答应了,连忙又杀了进去。
敌军本就胆寒,但见那杀神又杀了过来,不敢过多阻挠,薛文远杀了进去。
诸军士见自家将军又杀了过来,纷纷大喜,迎将上去。
“谢将军来援,拯救我等.”
“万勿如此,我即诺,必行其诺,诸将士勿谢。现在敌军无士气,尔等随我杀出去便是。”
所有人正在行动,忽然远方大片火光过来。诸人接是大惊,薛文远见事情有变,忙令诸军士突围。
一百余步外的火光之中,一杆猩红大旗上书“单”,旗下一员将领骑着白马。那人看敌人快冲出包围,大喝道:“贼子安敢如此猖狂。”
那人说完,从马旁摘下一张大弓,问旁边将领:“哪个是敌军头领。”
“身穿亮光明光铠那人便是。”
话音未落,白马将军拉弓满月,唰的一声射了过去。
薛文远左眼被射中,痛得大叫一声,用手急急拔箭,却连着眼珠拔了出来,他大喊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于是把插着箭的眼睛塞进嘴巴,吃了下去。鲜血血淋淋的从他嘴里流出。
“哈哈,好痛快。”
周围的敌军本就怕这杀神,见他吃了眼珠,只以为鬼神下凡,哭爹喊娘的丢盔弃甲,于是马援、乐毅等人随将杀了出去。
那白马将军正是单于信,他见薛文远中了一箭竟是没死,顿时大怒,放下大弓摘起马槊,说道:“众将士,封妻荫子就在今日,尔等随我杀。”
五百余骑放开马蹄,纵马飞奔,大地在马蹄下微微颤抖。
自古骑兵便是步兵的天敌,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