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房内几日,萧清过得很是悠闲,完全不像是被囚禁的人。
吃得好,睡得饱。外加还有人伺候,她提的一应要求,只要不过分,耶律硕的人都一一为她办。
萧清觉得在郝猛小清身边都没有那么清闲的时候。
这日,萧清正趴在桌上研究食物霉菌进化过程,‘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消失好些日子的耶律硕出现在她面前。
‘门’口的耶律硕猛地捂住鼻子,一脸菜‘色’地望着屋内戴着口罩的少年,拧眉,“你又在搞什么?”
萧清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不看他,“做研究。”
耶律硕艰难地走了进来,一手在面前不断挥舞,想要挥散屋内酸臭难闻的气味。
望着桌上摆放的糜烂腐臭的食物,眉梢皱得更深,“你往屋里带这些个脏东西作何?赶紧丢出去,收拾干净!”
萧清听闻,这才直起身子瞥了他一眼,“嫌难闻你出去,我又没让你进来!矫情!”话落不再理他,继续埋头忙乎。
“…!”耶律硕被噎得一愣,随即额头青筋直‘露’。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昨日他便让人告诉他,今日他会过来。而他偏偏正好今日在倒‘弄’他这个鬼东西,不是存心恶心他又是什么?
萧清内心冷哼。趁他不备打晕他,这点小惩算是便宜他了!
耶律硕脸‘色’黑沉,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当‘侍’从禀报他萧清屋内恢复如常,他才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望着桌边喝茶的少年,耶律硕很认真地在考虑一个问题。
他为何一再放纵这个少年?照他以往的‘性’格,若有人如此忤逆他,早就被他命人拖出去大卸八块了,怎还让他安安稳稳坐在这儿?
真的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的才华和罕见的头脑吗?
耶律硕微微蹙眉。
“你是过来当木雕的吗?”少年清冽的声音传来。
耶律硕回神,上前坐下,“本王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萧清垂眸,“然后呢?”
“然后本王放你离开。”
萧清抬头,眸子漆黑,“我若不答应呢?你打算一直囚着我?还是要杀了我?”
耶律硕咧嘴,森冷,“或许会杀了你,或许把你囚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少这个少年莫名得让他…讨厌不起来。
萧清目光盯着面前的杯子,“说说看。”
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耶律硕直直望着她,“我要你潜入大祁官场,做我的内应,随时听我差遣。”
室内一阵寂然。
片刻后,萧清缓缓抬眼,“你让我做你的探子?”
“对。”
“将大祁机密透‘露’给你?”
“对。”
“还要听你差遣,一旦有令就算是灭‘门’大罪,也要毫不迟疑为你办成?”
“恩。”
萧清放下杯子,上下打量他,“你脸可真大!”
耶律硕一愣。
“你脸若不大,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些蛮横无礼,对我百害而无一利的条件?是我脑袋‘抽’‘抽’了还是你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放屁被喷飞不见了?”
耶律硕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小子…嘴忒毒,真想狠狠‘抽’他!
“你不得不答应,因为你的‘性’命握在我手上。”耶律硕淡淡开口,神‘色’莫名。
似想到什么,萧清眸子一厉,瞬间起身!
难道,这‘混’蛋给她…?!
忽然身子一软,仰头直直朝前面桌上栽去!
“砰——”一声,萧清额头撞在桌上,瞬间蹦出血丝。
身子软软趴在桌上,眼前一片‘混’沌。
这时耶律硕才缓缓起身,大掌一揽将萧清扣在怀中,抚着她额上的伤痕。
“嗤嗤,你说你这么‘激’动做何?如今好好的脑袋硬是给撞出一个大窟窿,看着真让人心疼!”嘴上这么说,可眉眼间却满是得意。
萧清在内心将他骂了千万遍,支着桌子与他拉开距离,眸子幽凉,“你何时给我下的‘药’?”
平日送来的饭菜,茶水她都十分小心,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在她日常饮食里下‘药’。
忽然眉梢一挑,目光直直‘射’向面前的耶律硕,“是你?!”
耶律硕意外地瞧她,勾‘唇’,“是我。我虽百毒不侵,但也是用毒高手。这世上无‘色’无味,不易让人察觉的毒‘药’我能制出上百种,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轻易中毒毫无所觉。我掳你回来那日,在你昏‘迷’之时便已经喂了你毒‘药’,那之后七日是‘药’‘性’潜伏期,七日后此‘药’便会第一次发作。前期中毒之人会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接着身体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极致时便仿佛有人在一刀一刀剜着你的‘肉’,而你却不会昏‘迷’。这样的痛苦会持续七天七夜,若七日你还没有解‘药’,那等待你的便是七窍流血而亡。故此毒名字便叫‘七绝散’,怎么样?很特别吧?”
特你妹的头!
萧清努力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如刀狠狠刮着耶律硕。
这个‘混’蛋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而且‘阴’狠!从一开始掳她回来便打的这个主意,还特意等到她‘药’效发作时过来,就是为了以此要挟,让她听命于他!
萧清额头上沁出丝丝冷汗,身子就快撑不住。这时忽的从体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疼痛!仿佛所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