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方家荣说,“反正人已经被抓住了,不好就再让他们演一遍。”
吴笑慈:“这么不人道吗?”
方家荣:“我开玩笑的。”
吴笑慈:“......”
抓捕行动从冲进来到结束一共持续了三分钟,周围看热闹的都才刚打开门,他们就已经押着人进了电梯。
八个男人加两犯人人再加吴笑慈,电梯里着实有点挤。
吴笑慈站在角落,白朗就站在她的右手边。
她抱着自己的相机低着头,电梯一层层往下走,几乎每一层都要停一次。
电梯门打开,吴笑慈跟着走出去。
门口停着一辆suv。
方家荣走到车边停了下来,转身问:“这辆车只能坐八个人,你们谁俩自觉自己回去?”
吴笑慈是打车过来的,如果有顺风车能跟那自然——
“我和吴笑慈。”
白朗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吴笑慈猛地抬头看向他,一脸不可置信。
可偏偏那个男人表情很认真,“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剩下的人一脸“我懂你”的暧昧表情,听见他这么说之后,连反对的时间都没留给吴笑慈,就转身闹哄哄地上了车。
“哗——砰!”
suv扬长而去。
吴笑慈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尾离自己越来越远,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民警察私下素质竟然是这样的。
“啪。”
一只大手按在她的相机上。
吴笑慈下意识抱住,那人抓着相机往外拽了拽,没拽出来。
“你干嘛?”她皱着眉头问。
眼前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动你相机你是真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
吴笑慈的别扭被人当面戳穿,却还伸着脖子嘴硬:“没有,只是想不出该和白警官说什么。”
“吴笑慈。”白朗叫了她一声,语气颇有些无奈。
“别。”
吴笑慈抱着自己的宝贝相机朝宽阔的马路边走去,“叫我‘吴记者’多好呢。”
刚见面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叫的吗,多顺嘴多见外啊。
白朗不自觉抬手摸摸鼻梁:“刚才在任务中,抱歉。”
他长腿一迈,两三步就赶上了前面的女孩,“你......书编得怎么样?”
“很顺利。”
“后来又回过万溪村?”
“嗯。”
“吴笑慈。”白朗看着她秀气的侧脸,“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没说你不是朋友啊。”吴笑慈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我只是对我这个朋友一点也不了解而已,不知道你的职业,不知道你的去向,甚至连你‘白朗’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我都......”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于生气的状态。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这是他的任务,他也是不得已才对她隐瞒,但她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剧烈?
而白朗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女孩冷嘲热讽的准备,没想到才刚听了两句,对面就没声儿了。他看过去,发现吴笑慈正盯着某个方向,眼中的情绪不停变幻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她。
吴笑慈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棕色的钱包,楞了一下:“干什么?”
白朗直接把钱包打开,抓过她的手腕,从里面取出一张卡放在她手上。
“这是我的身份证。”证件上明显比现在年轻的男人头发还是短短的寸头,表情很严肃,看上去干净又精神。
“警官证。”
“驾照。”
“等,等等!”吴笑慈看着手上的证件有点懵,“你这是干什么?”
“证明我的身份。”他说。
离开了“主编”的身份,他的脸上没有了标志性的金边眼镜,属于文人的儒雅也被一种刚柔并济的男人味所取代。
说实话,她看到这样的他,竟然并没有丝毫不适应。
反而是刚才动作利落地制住孟志国的那个男人,那个他本来的样子,确实更自然一些。
吴笑慈捧着那些证件,抿抿唇:“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你在去出版社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说——”
“我说我在一线工作,意思不是我是一线记者,而是一线的刑警。”白朗缓缓开口,“除了那个‘主编’的身份,关于我自己的信息都没有骗过你,只是刻意模糊了,抱歉。”
“你们怎么会想到去万溪村呢?”吴笑慈问。
“赵望根在监狱里曾经和住在同屋的人提过他有个女儿,但我们翻了当年所有的资料,都没有这个女儿的痕迹。”白朗说,“我们当时就想去万溪村调查,可惜一直找不到名头。正好那年宋春生考回万溪村,我们就以芜城晚报的报道,配合时报老姚,派了你和我去万溪村里,想打听一下当年那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