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傅就原谅太子这一次吧!”
萧彻没有出声,看来是终于清醒了几分。
车内一直安静,没有再传出温昭的声音。
“太子,回宫吧......”内侍对萧彻暗暗使眼色,企盼萧彻能顾全一下大局,别再闹了。
萧彻看着那紧闭的车门,眼中幽暗,几番都想往腰间的佩剑伸手,最终忍住了。
“回宫。”萧彻翻身上马,一甩马鞭离去,再也没去看那马车。
内侍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禁军跟在马后面跑去,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后,只余下万籁寂静。
马车里,姻乔歌双手放在膝上,乖巧的低头坐着。
温昭此时的脸色沉如水,就如那日在宫宴的凉亭里一般,姻乔歌不敢开口招惹。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姻乔歌的手,将遮住半只手的广袖卷上一截。
姻乔歌的手腕上赫然有着红红的手指印,那是刚才她用力挣脱萧彻的结果。
温昭看着那手指印,眼神如隐藏在平静中的风暴。
他抬手一敲车壁,“药。”a_c_t_d_d_j_z_l
从车窗外递进来一瓶药,姻乔歌看着那手上的红绳,认得那是清秋的手。
温昭一言不发的为姻乔歌上药,唇角抿成一条线,剑眉挺鼻,一丝多余的神色也无。
满车都是清凉的药味。
“温叔叔,你别怪她们,她们尽力了。”姻乔歌糯糯道。
见到温昭的神情,姻乔歌暗自为清秋二人捏了一把汗,这件事温昭是不可能罚她的,只会罚清秋她们了,姻乔歌才提前为她们求个情。
温昭擦药的手一顿,姻乔歌也立时噤了声。
温昭一抬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口中却道:“去查,今日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车外响起清秋与仲夏小心翼翼的声音。
温昭收起药,将姻乔歌的袖子放下来,敲敲车壁,马车便行驶起来。
姻乔歌属实有些不适应温昭这样冷着脸的样子,便道:“不是让我去温府么,你怎么过来了,伤可好些了?”
“想来接你。”温昭言简意赅。
“……”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
“伤可好了?”姻乔歌道。
“好了。”
“哦。”
这下姻乔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低着头玩手指。
头顶一声叹息,“是我疏忽了,贸然让你去温家,我没有生你的气。”
没生气还这样的脸色?
姻乔歌抬头瞄一眼温昭,“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没有。”温昭道。
“好,你没有。”
姻乔歌复又低下头,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有些委屈的。
这件事她也是措手不及,到现在心里都有点颤颤的,温昭还一直冷着脸,本来心里只有那么点委屈,现在被无限放大,快要溢出来了。
温昭一直在想事情,许久得不到姻乔歌的回应,才看向默默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见到姻乔歌委屈巴巴的侧脸,温昭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是气我自己来晚了。你手腕红成这样,我心疼得不行。”温昭拉住姻乔歌的手,被姻乔歌给甩开了。
“嘶。”温昭冷吸一口气,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我扯到你伤口了?”姻乔歌一脸紧张,哪还顾得上怄气。
温昭顺势抓住了姻乔歌的手,道:“没事,一点小伤。”
“都说了伤没好不要出门了。”姻乔歌责怪道。
一想起那晚温昭满身满脸的血,姻乔歌心都揪起来了。
“想快点见见你。”温昭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紧紧拉着姻乔歌的手。
“不是不理我么?”姻乔歌瞪着温昭,想甩开温昭的手又怕他伤口裂开。
“方才在想事情,你不是有袖箭么,为何不用?”温昭挑眉。
“他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我怎么敢伤他。”姻乔歌蹙眉,“太子真是偏激,都已经定亲了,这又是何苦?”
“哼,不懂事而已,想要的就要得到,身为太傅,我应该让他长点教训了。”
嘴上说得正义凌然,实则连姻乔歌都看出温昭那满脸醋意了。
马车从温府正门驶入,侍从退在一旁等马车路过,一同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还有一位男子。
男子样貌带了点清秀,双眼细长,穿着朴素一片色的束腰长衫,看起来像个阴郁的书生。
他稍稍抬眼望着从面前驶过的马车,眼光一路尾随。
回到半缘居,温昭扶着姻乔歌下马车,清秋与仲夏也同时回来了。
姻乔歌惊叹于她们办事的速度,温昭却神色平常。
“公子,查到了。”清秋道,“今日姻云去了太子的寝宫,进去没呆多久就出来了,姻云走后太子就开始喝酒,然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