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太后的宫里,怎么着也不合礼数。
经太监这么一说,凌霄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小了,不再是那个儿提时代可以在皇宫里自由穿梭的孩子了,于是开口道:“烦请公公带路。”
“睿郡王爷这边请。”紧张了半天的太监不动声色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伸出了右手给凌霄引路。
寿安宫里,涵曳半躺在贵妃椅上,凤目半闭,没了司马墨儿的日子,真是难熬。其实心里早挂记着司马墨儿,只是碍于面子……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太监来报“睿郡王爷给皇太后请安”。
涵曳一下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快请”。
“微臣给皇太后请安,愿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涵曳有气无力,挥了挥衣袖,“起来吧!”
凌霄明知故问,说道:“姨娘这是怎么了,面色不是很好啊!”
涵曳凤目一斜,心中暗想“你个小鬼,就是来看笑话的”,口中却说道:“是吗?没想到睿郡王爷还懂得歧黄之术啊!”
“解剖过了那么多的尸体,多少有点了解。”凌霄把涵曳比作了尸体,涵曳是有苦说不出、有气没地发。原本都堵的荒,现在这个小鬼是又来给自己添堵了。
“哦,哀家身子好的很,多谢睿郡王爷关心了。”
“既然姨娘身体好,那么外甥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外甥想去看看墨姨,听说她病了,还病的不轻。”
“什么?墨儿病了?”凌霄的话让涵曳失了分寸,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会病呢?怎么会病呢?”
“想是积郁成疾吧!”
“哎,都是我不好,没事情跟她闹别扭。走走走,我们一起看看去。”
凌霄掩着嘴偷偷笑了笑,跟在涵曳的身后朝着司马墨儿住的卿云轩走去。
卿云轩的风格有点类似于凌霄现在所住的别院,江南味十足。凌霄走进去,差点产生了错觉。自己小的时候来宫里的时候,还没这卿云轩,明显这个卿云轩就是涵曳为了司马墨儿而修建的。由此可见,涵曳对司马墨儿是用心的。只是有时候涵曳似乎是少了一些耐心、多了一些脾气罢了。
涵曳来的急,没等人通报,就直接扑了进去,见司马墨儿在抄写经书,不觉自己上了当。本来嘛,要死司马墨儿有什么头痛脑热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关心则乱,上了凌霄的当。
“臣妾参见皇太后”司马墨儿放下手里的笔,毕恭毕敬的给涵曳行了个大礼。照平时,涵曳早已经拦住了司马墨儿,只是今日不同往时。
“墨姨”在涵曳身后的凌霄喊了一声,司马墨儿大喜过望,无视在自己面前的涵曳,径直奔着凌霄过去。
“凌儿怎么来了?”
司马墨儿的这个动作让涵曳是满肚子生火,好歹自己来看她了吧,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个台阶下,居然无视自己,堂堂的皇太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眼看着司马墨儿不理自己,正想拔脚就走,却被凌霄一把拉住。嬉笑着挽着涵曳的胳膊对司马墨儿说道:“皇太后想来看看墨姨,可是她不好意思,凌儿就成了她的由头,还望墨姨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凌霄的话一出口,涵曳不干了,什么叫别和自己计较,这事情是她一个人的错吗?自己可是皇太后,皇太后啊,想来巴结奉承的人多了,自己又何苦来热脸贴个冷屁股啊!抬腿就想走的时候,却听到司马墨儿道:“既然来了就坐坐吧,我才做了红豆酥,让她们端些上来吧!”
一听到“红豆酥”三个字,涵曳眼睛立马开始放光,只是碍于面子,又有些扭捏作态。司马墨儿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司马墨儿和凌霄说着家常,涵曳则不断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着红豆酥,像是个饿死鬼投胎。凌霄鄙视的看了看涵曳,心中暗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样一个皇太后的姨娘,脸都给她坍到哪里去了。
“呃…呃…呃…”吃的太快,下咽的红豆酥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涵曳举着拳头对着胸口就是一阵猛摧。
“这是怎么了啊?”司马墨儿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指挥着丫鬟给涵曳倒水,自己则赶紧给涵曳拍着背顺着气。一连喝了好几杯的茶,总算在一阵响亮的打嗝声中,把卡在喉咙口的红豆酥给顺了下去。
“都这么大了,还不当心。这个面粉的东西容易噎着,还吃那么快。”司马墨儿看着眼角都噎出泪来的涵曳不由心疼的要紧,口中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呜呜呜,都是你不理我。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不吃到你做的红豆酥,我一时心急了嘛!”涵曳坐在那里,抱着司马墨儿的腰撒着娇,听得凌霄是浑身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再这样下去,凌霄怕自己是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找了个借口便从司马墨儿那里离开了。
“你们都退下吧!”没了凌霄那个碍事的人,涵曳挥退了司马墨儿房里的人,“墨儿,哀家想你。”
“哼,得了吧,我看你是想我的红豆酥吧!”这次司马墨儿也矫情起来,不是她不想原谅涵曳,只是这次涵曳的话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不给她一点教训,下次再争执起来,怕是没个底线了。
“呜呜呜,墨儿,你这是错怪哀家了。哀家是真的想你了,你看看我这张老脸,想你想得都没个人样了。”
司马墨儿看向涵曳,确实,几日不见,没了往日的光彩,反倒是整个人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