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珏闭着眼睛小声说。
“嗯?”卢千山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哼着。
“梦到以前的事。”
卢千山打起了鼾。
大小姐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府里事多,忙到起了更才消停,卢千山累得不行了,但他怕大小姐等他等得不睡觉,还是摇摇晃晃往家庙去了。路过一户人家,院子里的紫薇爬到墙外了,卢千山便掐了一串准备别在大小姐鬓边。他没钱给她买珠花,能有几朵鲜花装饰也好。
夜已深了,快到宵禁时候,一路空空荡荡没几个行人,凡是还在路上走的都和卢千山一样脚步匆匆。然而远处却有一人脚步踉跄,一看就知道醉的不轻。卢千山本没在意此人,然而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此人与自己同路。这条路通向家庙,再远就上山去了。卢千山心里犯疑,再仔细一看——这人可不就是黄管家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卢千山捏起拳头才要冲上去凑他,转念一想却又顿住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要去找大小姐吧?!会不会……会不会他之前又来过,只是我不知道?!不,等等,不要瞎想,这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在,从没见到他。难道和上次一样,醉酒了就把大小姐当妓女用?
卢千山的心中浮现那一晚的场景。他以为自己应该忘记了,却发现一切依旧那么清晰地映在脑海中。黄管家那令人作呕的肥胖身体压到了她,他的jī_bā进进出出的水声……
她还会像上次一样任由黄管家奸淫吗?
卢千山恐惧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大小姐很迷恋与自己的房事,却从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迷恋与别的男人的房事。
需要让黄管家帮自己证实一下吗?也许得到的结局是最丑陋的一种也说不定。
就是现在,拦下黄管家,把他胖揍一顿,一切就都解决了。
——或者干脆杀了他,反正这附近也荒无人烟。他醉成那样,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用手臂勒死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再连夜把尸体远远抛到山里去。就算他是太太倚重的管事,可表面上看自己确实与他无冤无仇,衙差们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
卢千山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他像一条蟒蛇,把自己藏在夜色中,慢慢跟在黄管家身后来到了家庙。他刻意落后了几步,等到黄管家开门进去复又从里面锁好门后,他背靠着大门深深呼吸了数十遍,勉强压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的心脏,这才翻墙进了家庙,站在原地定了定,侧耳倾听。
卢千山不由得放轻脚步,绕过主屋,来到她门口,把颤抖地手搭在门板上,然后缓缓,缓缓地把头靠在了手背上。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耳边轰隆隆全是血液奔腾的声音,手里的紫薇落在了地上。
一盏茶后,趴在房梁上的卢千山看到黄管家一脚把那束紫薇踩了个稀烂。
他跳下房梁进了屋。一片漆黑中只有大小姐的喘息声。
他燃起蜡烛。
大小姐这才发现他,忙拿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
卢千山心中虽然惊涛骇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紧咬槽牙,死握拳头,定定地看着她。只要她一个解释……随便一个听上去合理的解释都行,我就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这样实在太犯贱了,可是我——
“今天怎么这么晚?”她抚着凌乱的鬓角开口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声音中还带着她高潮后独有的那股沙哑。
卢千山头昏脑涨。他觉得自己应该快点离开,以后再也不见她,至少那还像个男人,没有男人会为了个婊子要死要活的;可他只听到自己的颤抖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看到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对不起。”
“……这就是我得到的?这就是你给我的?对不起?”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他突然来了,我也没办法——”她低下头。
“没办法?!你是没办法抵抗他的jī_bā还是没办法抵抗你那骚劲?!”他隔着被子抓住她的胳膊:“你就真的这么贱吗?啊?!是不是我就无法满足你?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她垂着头,眼泪顺着鼻尖滴在被子上。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其实我并不想说这句话。
“你们喻家还有三块贞节牌坊在街头立着呢,你也该像那些清白女人学学,人家为了不给别的男人肏都主动去死,你都被两个男人肏过了,为什么不去死?!”
我不想说这些。我只是想要她一个解释,任何解释都好,我不想这么痛苦下去了。
“早在那个贱男人第一次把jī_bā戳进你的骚屄里时,你就是个婊子了,”卢千山提着她的胳膊把她从被子里拎起来,不理她因为沾满淫液的身体暴露在烛光下而引起的挣扎,将她甩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她赤身luǒ_tǐ伏在冰冷的地砖上,终于开口轻声道:“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
“我早该去死了,早在第一次被男人奸过之后就该死了。”
“我应该自杀的,我这样的dàng_fù不配活着。可是我也不想啊!上天为什么给了我这具身体?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每天都很渴望男人,这么yín_dàng——这么yín_dàng!可它就是这样。你说得没错,我是个下贱的娼妇,看见jī_bā就像中了春药,张开腿求人肏。”
“我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