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路人、抢劫过往船只。大商大户他们这帮人不敢招惹,偏偏对著载客的小舟下手。提到安平郡,船家们总是摆摆手,绝对不去!!银子丢了是小,
伤了命回不来可就是大事了!
看著自己手里所剩不多的盘缠,易臣都快愁死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病急乱投
医。他同一个船家死说活说,求这人把船开进东洲,接近安平的时候靠岸,船家便可以折返。价钱方面,会按照原来的价码,
双倍付钱。易臣想他可以自己带著家眷驾个驴车继续
走。看著船家还有些犹豫,他索递过大部分盘缠,“船家,
说定了吧,定了我们快去,您
也可以快回,也省得担心受怕。这是压惊的,你先收下,等您再回来此地,别说是下酒菜,
过几周酒足饭饱的日子也都没问题!”老船家的眼睛盯著那些个银子,混乱了半天,如果不
靠近危险之地,还能拿双倍的银子。他犹豫起来,终於点头应允了。易臣便急急忙忙去接娘亲和璎珞。
当挺著肚子的璎珞踏上甲板时,老船家一愣,嘴一歪,冲著易臣便埋怨道:“带著个大肚子的小娘子,还要走这麽远,
实在太危险了,会出事的,
老朽不敢,要不……还是算
了!!!”说著就要把帆绳系回去。易臣哪想到这人临阵变挂,再看著璎珞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麽劝阻老船家。倔著劲儿的老头蹲在船头,抽著烟杆子,
易臣真恨不得把他甩在岸上,自己解了绳子,开船走了就完!
璎珞跟著易臣经历了这麽多,形单影只的面对了易家的剧变,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是
也生就了更多敏锐,早已不若初来之时的生涩。她打断僵持,“老人家,
如果不是著急赶回
去,我和相公也不会迫您前往安平。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原因使我们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好好过後面的生活。船家您请别担心,我也是知道自己身子的,这孩子踏实的很,从来没闹欢过。我相信他明白爹娘的苦衷的!”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透著坚定和执著。一种强大的母光辉笼罩著她。一个要保护丈夫的女人,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凝聚在一起成就了崭新
的她,已经完全不是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以匹敌的了。
老船家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起身……
船按照原先的约定出发了。风大,水宽,浪潮急的时候,摇晃的船体对璎珞的身子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她自小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的磨砺,
像小兽般的长大,有著拼死
要活下去的认知。这点苦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麽,开始的一两天她还会感到晕眩,可是不久
她就适应了。而易夫人却病倒在床,始终不能正常作息,经常昏睡很久。
有著扇儿和府管伺候她们俩,易臣就闲下来,时时会站在船头,看到过往的船只,有时也会瞥到有著巨大韩字的布帆,他的心就阵阵纠结,一方面,庆幸她留在韩家,可以安享太
平,一方面又遗憾终於远离了她的生活,
一方面也觉得,胭墨可以幸福快乐不知忧愁为何物
的活著这件事,就是他的一救命稻草。如果将来,自己窘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