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的魏多多开始以前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回到长安的她,在乌沙市场附近租了一个日租房,用一间大房子用木板隔起来若干个小间。这里鱼龙混杂,小格间里又脏又潮,床底下甚至还有无数的避孕套,但是没有办法,没钱的她只有住在这样的地方,因为她辞职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大部分工资寄回了老家,到底只是个无知的愚孝的孩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没有钱的时候该怎么办。所以她只能住得脏乱的日租房,她以为七八天应该就可以找到工作。一没经验,二没有学历的她找工作找得相当辛苦,找了半个月都没有合适的,因为现在的魏多多根本就不想再去产线当员工,口袋里钱越来越少,已经快要无法继续支撑下去了。也就在这里,一个很小的台湾公司叫魏多多去上班,去做模具设计员工的助理,因为魏多多在之前学习电脑的时候也学过一点cad绘图技巧,当然是不精的,能有工作已经是很不错了,她自是高高兴兴地报到了。这个小工厂几乎同魏多多之前所在的岗梓那家工厂一家,有模具部,有冲压部,还有注塑部和销售部。只不过老板是台湾人,刚进厂的时候就遇上2003年的**时期。由于之前在那家厂做文员的时候,几乎是不需要转接电话的,而在现在这个只一百多个人的小工厂几乎每天都要转接电话,且厂里也不像那些个大厂将转接方式给每一个员工一张便签贴在桌子上,而是由老员工教新人,一个乡下丫头,从来没有接触这些东西,操作的相当笨拙,对于绘图更是一窍不通,何况本来设计员就想要教她的堂妹接手,当然是更加不愿意教魏多多,所以在那些上司的眼里魏多多几乎是又蠢又笨,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又没有顺利交接怎么可能做得下来,甚至有几次老板打电话过来魏多多接了想要转给总经理都给不小心挂掉了,经理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魏多多也少不了一顿骂挨。然而电话却总是响,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接电话,都逼着魏多多接,魏多多一接就出错,那段日子的她简直有如惊弓之鸟,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再做下去了,但是当时又正是**闹得最凶的时候,能去哪里找工作呢,所以工厂只要不辞退她,她自然是不会离职的,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做了今天又可能做不了明天,但无奈的她也只有每天这样如履薄冰地混下去。在这个工厂做了二十多天的时候,终于还是被工厂给辞退了,因为按劳动法,**的时候是不能辞退人的,所以工厂决定让人事部的人带魏多多去医院体检,如是体检正常没有感染**的话就辞退,结果是魏多多很健康,拿到体检报告的当天下午工厂就将工资结果了她,另外还补了一个星期的工资给她,也许工厂也觉得在这种把她扫地出门有点不地道吧,但是那个工厂会养闲人呢?
那个时候正是2003年的4月中旬,此时的魏多多又成了街头的流浪儿,口袋里只剩下离开工厂时所结的700元的工资,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要吃要喝,而且又是遇上**这个特殊的时期。魏多多也预感到了自己将遇到一个最坚难的时期,为了省钱,她只好去投奔何琳,因为何琳的老家离她的老家是相当近的,以前两个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再说魏多多是绝对不可能向家里要钱的,就算是要了,她的那个家也是不会给她寄钱的。这个何琳自从步步高辞职之后一直没有上班,她住在追求她的男孩子为她租来的房子里,租的房子还算可以。但是因为有两个男孩子都喜欢他,而她呢,哪一个也没有答应,哪一个也没有拒绝,所以两个都觉得自己做希望,他们共同出资为她租房子,共同为她买菜,魏多多去投奔何琳,他们也接纳了她,就这样,一间小房子,魏多多和何琳琳睡床,那两个男孩子睡地板,那个时候由于大家年纪都小,感情是相当纯洁的,尽管大家同处一室,彼此到也安然无恙,如若要是现在,滚床单是毫无疑问的,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养着谁呢,又不是至亲之人。自从投奔何琳之后,魏多多,早上起来简单地吃点东西就出去找工作,中午回来为大家做饭,下午两点之后又出去找工作,晚上再回来做饭。就靠着一双脚,魏多多将附近的大半个镇子的工业区都转了个遍,由于**时期,招人的工厂几乎是少之又少,要招人的职位对于像魏多多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工作没有找到,车费到是花出去了不少。
已经是5月20号,离魏多多失业整整一个多月了,此时的魏多多身上只有十多块钱,此时的魏多多窘迫得可想而知,也就在这个时候,魏多多又到了生理期,可一看口袋里的钱连买卫生巾都不够,怎么办呢?也许是天天不绝她,正好碰上一家要关门的超市,低价处理所有的货品,魏多多进去转了一圈,正好有打特价的卫生巾,一块一包,当然不是什么好货,都是过了期的劣质产品,可是有什么办法,有总比没有好,于是魏多多花了两块钱买了两包,此刻的她口袋里只剩下十块钱了。再不找到工作她就得讨口了,这个时候的魏多多,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在何琳那里接一瓶自来水,到处步行看看那个工厂招人,她现在最迫切地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有时候走得太远中午也没有回去,魏多多就在街头买一个一块钱的大馒头就着自来水冲饥。那些日子魏多多又黑又瘦又憔悴。5月30号,魏多多用完身上最后的一块钱,就在她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