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如果不是她,如果高溪漓不是转过来救她,高溪漓怎么会没有时间去救皇后而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一剑?
高溪漓在她危急的那一刻回头,嫦妃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公主殿下其实一直在意着她,在那么混乱的场面还是能顾及到她。嫦妃觉得自己当时就算是死,也算值得了。或许,如果公主殿下也没有时间帮她挡剑的时,也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挡的吧?公主殿下是不爱她,但是却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公主殿下就曾经说过,除了她的心,她什么都可以给她。公主殿下一直对她很坦诚,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她都一清二楚。虽然她也不曾去奢求。
嫦妃还是走到了高溪漓的身边,只是她还没有站稳,就被高溪漓一把揽进了怀里。嫦妃一声惊呼“殿下,你身上还有伤呢。”嫦妃怕,怕自己的身体碰到了高溪漓身上的伤,怕高溪漓会疼。
“你真的那么在乎我身上的伤吗?”高溪漓把头埋进嫦妃脖间的秀发里,用力的呼吸着嫦妃的气息,语气有些让嫦妃陌生。
嫦妃没有回答,只是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宁愿那一剑刺在她的身上。可是,现在似乎说什么公主殿下都不会相信的。因为,公主这句话问的是什么,嫦妃自己心里清楚。
“这里,那一剑就刺在这里,有一个窟窿,有些疼。”高溪漓抓起嫦妃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你现在还可以用力的去抓一下,或者很多下,那样,估计会更疼。”
嫦妃没有接高溪漓的话,只是泪水流了下来,无声的流着。她知道刺在哪里,她知道那里可能有一个窟窿。高溪漓的身上疼,但是她的心更疼。只是,高溪漓现在的语气,让嫦妃心中的难受异常。
“傻瓜,怎么哭了,我只是说有些疼,又不是说很疼。如果很疼的话,我又怎么还能坐在你面前,怎么还能这样抱着你?哭了就不好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的伤,这一点,都不算什么的。别哭了哈,我吓你的。”高溪漓的语气温柔了起来。她也觉得自己玩得有些过了。她不该这么吓嫦妃的。
“现在还很疼吗?”嫦妃轻声的问。泪水还是在不住的流着。
“不疼。”高溪漓用袖子拭去了嫦妃脸上的泪水。她是真的舍不得嫦妃为她流泪。她欠她的已经够多的了,嫦妃的泪水是那么的珍贵,她怎么舍得?
“让我看看好吗?”嫦妃的手还停在高溪漓的伤口上,轻轻的抚着,她多么希望自己这样的轻抚可以减少高溪漓的一些痛苦。或者,可以通过她的手把那些疼转移到她的身上。就是因为她知道高溪漓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所以她才那么心疼。
“嗯。”高溪漓轻应了一声,就让嫦妃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就解开自己的衣襟。伤口是被包扎了,也上了药,那些疼痛都在她的承受范围,所以,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嫦妃看着那被纱布包扎着的上体,泪水又流出来了。她身上不只是胸前的这一剑,背后还有伤。纱布上也不是很干净,估计是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血渗出来了。“我重新给你包扎吧。包扎好了就不要乱动。要不伤口就会裂开的。”嫦妃说着,就转身去找药箱。没几下就把药箱找来了。高溪漓只是静静的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嫦妃没有过多的注意高溪漓的眼神,只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高溪漓的伤口上。嫦妃把高溪漓身上裹着的纱布一层层的先拆了下来,看到那獐狞的伤口,四边还染着血迹,心就不由得抽疼起来。
“每一次都不注意,你的这副身子还要不要?”嫦妃有些怨念起来。
“不是每次都有你嘛。”高溪漓笑。
“以后就没有我了。其实皇后的医术也不错,只是你动的太多了,所以伤口才会裂开的。”嫦妃看着高溪漓刚才的包扎,就知道是出自皇后之手。她知道皇后其实不简单,而她会的那些,都是皇后会的。她,一直都只是在模仿着皇后。她原本不会医术,只是,第一次高溪漓受伤的时候,迷糊中把她当成了皇后,后来才知道,皇后其实对医学也有研究,后来她也去学了。后来,高溪漓的伤,都是她包扎治疗的。公主的身体,公主不会让太医接触。所以,能那么好的包扎的,除了她之外,那只能是皇后了。
“绫儿。”高溪漓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不用多说,你觉得快乐就好。而且,你明明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还------”刚才她都一度的认为高溪漓是来治她的罪的,只是高溪漓并没有,只是说了两句话就没有了,也不提那些事情。
“我知道是你做的,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高溪漓嘴角依旧是笑容。其实这一次,嫦妃也只不过成了人家的棋子罢了。至于幕后的人,她心中有数。
“我也很奇怪,明明没有那样的安排,却------却伤到了你。”嫦妃自责起来。后面的场面,突然的不受她的控制了,这让她很惊讶。而且,最惊讶的是那些人竟然伤到了高溪漓,皇后也伤到了。她也险些受伤。
“我知道是谁做的,只是你不要自责,你的心意我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用意。我谁都可以怀疑,只是不会怀疑你。”她谁都会去怀疑,但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嫦妃。她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是嫦妃照顾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