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就让他进来动手。”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可不是那种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人,席上这么多人不会武,还都是你家亲戚,你居然这么冒险……” 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脑中灵光一闪,失笑摇头:“你还真会利用机会,一举两得。” 别过头道:“你说过不能太狠,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她死心。”让她亲眼见识一下什么是血腥江湖,她才会知道你和我都不适合她。 没说话,伸手揽过他,吻了上去。 当晚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祝融弹出自赤城山,但流入江湖的不在少数,也不能证明什么。 一夜之隔,罗明珠显得憔悴许多。在椅子上落坐之后,迟迟没有开口。 龙行天也不着急,静静地陪她坐着。 良久之后,罗明珠道:“龙公子,明珠有句话,却不知如何启齿。” 轻浅一笑:“罗姑娘能说便说,不能说的不说也无妨。” 垂头道:“说来话长。听爹爹说二十年前,罗家在庆州本也算得数一数二的人家。只是自明珠记事已来,这等风光已经不再了。” “一月之前,城中的孙家来向明珠提亲。爹爹一听就变了脸,说那家儿子不务正业,当下便将媒人赶了出去。孙家恼羞成怒,便派人强行下聘。”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有个外路商人经过,帮爹爹解围。当时爹娘甚是感激,留下他好生款待。那人问起家世,便说罗家与东方堡有亲,何不前来投靠。两老一听我家尚有这等亲眷,不由喜出望外,送走他之后便带了明珠前来。” “直到昨夜,明珠听得两老谈论,才知此行另有目的:那个何掌柜劝爹爹跟姑母说两家亲上加亲,如此再无人敢对罗家不敬。爹爹顾虑表兄未必答允,岂料何掌柜言道姑母手中握有足可令表兄低头之物,不怕他不应。” “明珠越想越觉事有蹊跷:姑母与表兄母子至亲,怎生在他口中竟好似仇家?至于亲事成与不成自有天意,缘何定要强求?莫非,这何掌柜是别有用心不成?” 龙行天微微一笑:“姑娘果然心思细密。这件事,行天会转告令表兄。”还真越来越热闹了。 有些黯然地起身道:“龙公子,明珠这就辞了。公子保重。”深深一福,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背影,她的用心自已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心有所属,只好抱歉了。东方英奇的做法也不能说有错,象这样的女孩子,还是离江湖远些的好。 一一五 不到中午,东方英奇神色有些异样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伸手将他拥住。 在旁的云浩和龙毅对看一眼,无声地退了出去。 龙行天眼神微闪,抬头和他亲吻片刻,才道:“出什么事了吗?”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更不会在人前做出这等举动。 将他带到旁边锦榻上落座,为他倒了杯热茶。“方才我在书房,她派人叫我去佛堂。” 佛堂?“是伯母?” “不错。”东方英奇眼神犹自带了几分愕然,显是还处在震撼的余波中。 “当时罗家夫妻也在。那两人说此来本堡,是有人指引。”仰身向后靠去,“那人要他们促成婚事,还说若是不成可以让夫人出面施压。” 微微冷笑:“就凭这些,我已经想到几分了。” 轻轻一笑:“尹丰平?” 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转头看向他。 笑了笑接道:“方才令表妹来过,跟我说了些事情,大概跟你听的大同小异。此人似是对东方家的内情颇多了解,除了尹丰平,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从他们形容那个行商的模样,的确是他。不过有件事情,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向他身边靠了下,脸露关切地望着他。 “东方家历代相传,有一块玉符,是东方堡堡主的信物。据说是以稀有的紫玉雕成,大约有三寸见方,光彩照人。” “但祖父去世前,并未向我提及此物。之后我接任堡主时,也无人提起。我一直认为当初祖父将玉符给了夫人,做为将来对我的钳制。但今天她亲口对我说,玉符并不在她手中,从父亲被害之后,她便再也未曾见过此物。” 龙行天一呆:“这就奇了,你没有伯母也没有,那是在哪里?” 轻拢了下浓眉:“若是放在堡中,也还罢了,我担心的是万一落入有心人手中,以此来要胁本堡,那便要大费一番手脚了。” 点点头没吭声。这种情况确实棘手,连个去向也没有,找都没地方找。 “我猜尹丰平可能也是以为玉符在伯母手中,才会想出这种主意。” 东方英奇点点头:“不错。当年我继任行礼时不见玉符,他可能就是据此判断,才会要罗善知来提起亲事。想来我若不允,同夫人的矛盾必然加剧,她一定会以玉符迫我就范。就算现在不被玉符所制,也可以对外宣扬我并非东方家真正的继承人,所以拿不出玉符。这样一来,我势要自乱方寸。” 轻握起他大掌:“你打算怎么做?” 闭上眼睛,感觉手指在自己掌心顺着纹路轻划:“以尹丰平的做法来看,他并不知道玉符的真正下落,只是揣测而已。不过他既然贼心不死,那我只好成全他。”对这种人,他从来不会手软。 念头一转:“这样看来,德瑞商行跟尹丰平并没有关系。”以那个尹老头的智商,只怕摆不出这种陷阱。 “关外还没有消息过来。就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如此。”出海贸易非同小可,尹丰平根本没有这等实力。 “那个杀手呢?” “只知是从一个人牙子手中买下。已经去向那个人牙子查问,想来不会有太大收获。但他不会是尹丰平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