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刑部的司邦司大人,素问他重名节,轻钱财,为官公正廉洁,恪尽职守……”玲珑北监失节,对丁不可与其手下康大富痛恨在心,身为奴仆,亦有妇德,遭受如此打击,无不除之而后快。
朱卉会意一笑,惩恶扬善,司邦便是不二人选,于是派人前去邀请。司邦年三十许,掌管刑部,决定众人之生死,位品略高于丁不可,又因北监直属于朱明王,司邦实权不及丁不可。丁不可年纪比司邦要笑很多,他之所以能荣登现在的位置,得益于灵慧公主朱卉,既手握实权,不免有些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得罪了司邦,司邦素来憎恶北监,视北监之丁不可犹如西厂之宦官,欲除之而后快。
半柱香之后,司邦匆忙赶到,施礼问安,得知详情缘由,内心甚是畅快,可尚有些顾虑,说道:“能为公主效劳,乃下臣之荣幸,余早就听说北监玩弄权利,成风,贪污受贿,买卖人命,甚至明码标价,无视法律,猖狂之极,臣早就想查办此人,以彰君威,怎奈北监直属于明王,仅听从明王号令,而今没有明王手谕,不便插手。若强行缉捕,恐触怒王威,臣亦难逃僭越之罪。”
“司大人所言甚是,”朱卉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根本不像原先之前想那么简单,但一定要对丁不可进行调查,握其罪行,不怕他不听话,“大张旗鼓地审查此人难免引起父王斥责,你只可暗中调查,搜寻关于丁不可的一切违法罪行及罪证,切不可大草惊蛇。”
正讨论间,有侍卫前来报告说丁不可有事情求见,现已在门前等候,司邦一听便想告退,可为时已晚,朱卉不知丁不可有何事,令司邦看着就行,不必避讳,下令请丁不可进来。而玲珑知道丁不可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心下有些慌张,毕竟此事情没有跟主子提起,但此时又不便开口,只好静观其变。
丁不可走在前面,后面尾随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康大富,施礼鞠躬,说:“微臣丁不可参见公主殿下。”康大富跟着说道:“罪臣康大富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司大人!”
朱卉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以,望着被绑缚的康大富,不知此人是何人,便问道:“丁大人,这是哪位?身犯何罪,以至于此?不知道丁大人所来为甚事?”
“微臣对属下管教不严,以至前日冲撞了玲珑姑娘,今日特来向公主请罪!”丁不可见掌管刑部的司邦也在这里,深感不安,以为公主殿下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况推迟一天才来请罪,想必是迁怒于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任凭处置,见康大富无动于衷,回头怒视,康大富见状双膝跪地,低下头来。
朱卉不明就里,觉得是前日之事未能照办,他有愧于心,特今日请罪,而一旁的玲珑低着头也不说话,便说道:“丁大人快起来吧,翅膀硬了,怎么还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对微臣的恩德,微臣一直铭记在心,从未忘记!”丁不可立表忠心,以免殃及自身。
“恩德?亏你还记得清楚,”朱卉不想多看他一眼,望向别处,语气冰冷,质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罪犯康大富前日恶意摔坏公主玉佩,玲珑姑娘……”丁不可情绪紧张,语速加快。
不等他将话说完,朱卉愤怒之极,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火上浇油,她未听玲珑提及此事,拿起茶杯摔在丁不可面前,碎片横飞,茶水四溅,怒声呵斥:“玲珑,可有此事?”
玲珑沉默不语,暗暗点头。
“你好大的胆子,目无法纪,胡作非为,来人啊!拖出去砍了!”朱卉不懂玲珑为何隐而不言,只字不提,自食苦果,玲珑跟随自己多年,何曾受人欺辱,或许因救人心切,方才出此下策,如今事情已挑明,理应为玲珑讨个说法。
侍卫应声而来,将康大富架起来向外拖去。
康大富这下慌了,望着丁不可,哭嚷着:“丁大人,救我……”
以自己对公主的了解,不该如此愤怒,丁不可也乱了神,如果康大富就这么被杀,自己定然难逃死罪,便说道:“公主殿下,请属下把话说完,再处置不晚!”
“好,你说!”朱卉没想到丁不可竟然公然徇私,为死囚求情,与外界赞誉截然不符,倒真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扬言请罪,却半途阻挠,从中作梗。
丁不可将事情前因后果详加阐述,尽替康大富美言,描述成一个误会,错误地判断了玲珑身份,才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更向朱卉表明自己的过错,以期望减轻对康大富的责罚。
朱卉对此不以为然,公然地包庇只会增加她的反感,如此地堂而皇之,以为有明王做后盾,无视公主权威,与罪犯同流合污,下令即刻拖出去杖打四十。丁不可乃一介文官,经不起四十大板,若是轮番打下来,九死一生,不死也落得终身残疾。
司邦觉得此番做法有些感情用事,趋步向前进言道:“公主殿下,丁大人却又失职之罪,况且积极认错,上门请罪,以表明他有悔过之意,不可责罚过重,闹出生命危险,公主殿下对明王也不好交差。”
“那依司大人的意思,多少合适?”朱卉见他出言阻止,不知何意,以免自己言行有失,听听他的看法也好,真得死了,反倒麻烦。
“半数足矣!”司邦回道。
“拖出去二十大板!”朱卉欣然答应,对侍卫说道。
初打数下,丁不可强忍着疼痛,怎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