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严主任,阳阳还在我这儿呢……”接了蒙雅芝打来的电话,严浩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装好李总签好的委托书。
路灯下,严浩与李老板握手道别后,向辅导班疾驶。
“哎幺,老婆,我的腰太疼了,你帮我按摩一下。”严趴在床上痛苦地说。
“你先把降压药吃了吧。”
严接过董莉递给的药喝了下去。
严趴在床上,用手机和群里的业主展开交流并回答问题。
“严浩,你一天到晚像陀螺一样地工作,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看你现在瘦的,身上的骨头都隔人啦。”董莉心疼地说。
“你的身体真的不如以前了,血压高、腰椎间盘突出、有时胃也不舒服,我不是反对你为聚福做事,但你也要善待自己,长期这样的话,身体怎么受得了?你是有家庭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任就是对这个家不负责任,如果你爱这个家就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董莉边按摩边说。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嗯,嗯,听进去了。”严头也不抬继续回答业主的提问。
“那你把我刚才说的话,说给我听听。”董莉一把夺过严的手机说。
“求你了,把手机还给我,让我把这个问题回答完吧,否则群里的业主还不知怎么回事呢?甚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严浩哀求道。
董莉无奈地摇摇头,把手机还给了严浩。她继续给他按摩。
不一会,伴随严浩的鼾声,董莉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杜鹃因病没来参会。这让国强有点失望和难过。
散会后,刘国强不知怎的又走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河边。他拉着电动车慢慢地走着,忽然的,国强觉得周围特别的安静,寂寞和思恋象洪水一下子就把国强的心淹没,回忆的细胞瞬间激活了。
对于这个杜鹃,国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至于说是逢场作戏,那全是骗人的鬼话!虽然今晚杜鹃没在身边,但国强觉得自己一个人踏着他们的脚印静静地走着也是一种享受。
河边的这条小路对国强来说是无比的熟悉和亲切。踏着曾经走过的脚印,回想起和杜鹃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国强对杜鹃的思念更加强烈。刚开始只是甜甜地想着,不过这几天不知怎的,特别想见到她,哪怕是能听到她的声音也好。
一对情侣手牵手,满脸欢笑地从国强的身边走过。国强回过头对他们望了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杜鹃的从前。
国强将车停下,坐在他们曾经做过的长椅子上。他掏出手机翻看着,希望有杜鹃给他的只言片语,哪怕是几个字也好,结果令他失望。他心里隐隐地痛,伤感的思绪萦绕了整片天际……
他傻傻地望着黑黝黝的天空。天上几朵乌云随风飘移,国强的心里充满着忧伤。
还是这条小河边,还是这张椅子,如今却只剩下国强一个人!杜鹃,你说过,要我永远不要忘记你,现在我没忘,可是你忘了。
昨天的故事就像眼前的河水缓缓地流去。回忆是淡淡的痛,现实是把残忍的刀。
自从杜鹃找他谈话后,就很少给国强电话了。这让国强很不适应,很难受。甚至让他猜测杜鹃已经真的将自己遗忘,以往的鱼水欢娱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杜鹃偶尔又会出人意料地来一个电话或短信说点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国强的心总是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电,有点担心又有点期待。寝食不安的国强也想努力地去开始新的生活,通过繁忙工作或家务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杜鹃。然而,他经常没精打采,好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做事心不在焉,经常出错,为此没少受领导和老婆的批评。虽然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但仍经常无端地发火,感觉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短暂的麻痹和沉沦之后,国强发现自己做不到,甚至梦里梦外都是她!
自从杜鹃住院后,国强像是多了个心思,始终将手机揣在身上。说实话,在车间干活,揣着这么个硬块在口袋里,实在不便。但国强心甘情愿。
每次铃响,都让他激动万分。可每次看到号码,总是让他感到非常的失望,好像一件本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
思恋的痛苦犹如针扎般的痛在他的全身蔓延开来,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和煎熬!他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他甚至恨透了世上所有的道德规范。
难以释怀的感情,让他快崩溃了。他很想杜鹃,哪怕是能听到她的声音也好。到底能不能给杜鹃打个电话?能不能?国强不知多少次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国强痛苦万状,犹豫不决,在长椅周围来回走着。手机在手里已经潮湿!
杜鹃,现在好吗?你的伤情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你的消息?是你把我忘了?还是你有诸多的不便?国强想听到她的声音都快发疯了,他的心烦躁得像猫抓似的。
他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于是握着手机,下决心地按动着那熟悉而亲切的号码……
就在最后按“确认”时,刚才还敏捷的手指突然停止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不能,不能拨!爱她,就不能害她!
有了正月的教训,国强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更重要的是这种痛苦和煎熬还要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只有让时间来慢慢冲淡一切。自己必须学会面对,学会适应。也许杜鹃此时已经开始在适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