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赵红娣向往常一样打开电脑,浏览业主qq群。
“进淼,快来!快来看!”赵看到紧急通知后,惊慌地叫道。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朱进淼不高兴地说。
“你看。”赵指着业委会的紧急通知说。
朱进淼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长叹一口气后,无比懊恼地闭上眼睛。突然用拳头猛击桌子。将赵吓了一跳。
朱进淼的脸拉得很长,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不停地从卧室到客厅来回疾走,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对赵红娣说:“这次我是难逃一劫啊。经营户看到通知后,肯定又来要求退房租和要营业款,你先把营业款退给他们,房租他们剩下的都没超过2个月,大部分都快要到期了,你就跟他们拖,几次要不到他们就会自认倒霉,也就死心了;7月3号开始我们将一些高档货架和能继续用的东西,夜里开始搬走。”
“为什么白天不搬,非要夜里搬?”赵不解地问。
“你是猪脑子啊,现在搬,经营户的心就慌了,他们马上就会找你退房租,我的货架在,对他们来说就是精神支柱;白天搬这些东西,我丢不起这个脸!”朱发火了,他的眼神明显黯淡下来。
赵红娣睨了朱进淼一眼说:“冲我发什么火,当初我的话你听得进去吗?你不是喜欢赌吗?结果怎么样?”
气氛很冷。
朱进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来到赵红娣的身边伤感地说:“对不起,红娣,我不该冲你发火。其实这次下决心赌时,我就对赢的把握就不是太大,可是我没办法,因为我不仅没钱付他们的房租,就连人员工资、货款等支付都成了问题。我就想通过赌来逼业主降低房租。中途看到他们团结一心对付我时,我就有点害怕了,担心全盘皆输。我想妥协,重新商谈,可他们对我早已失去信心。”朱进淼的话,无限悲凉。
正在这时,弟弟敲门进来,将法院的传票送给朱进淼。朱进淼拿着传票看后,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出乎意料,朱进淼没有请律师。他打电话让一个熟悉法律的朋友过来商讨应诉的事。
薛怡然看到通知后,十分惊讶。她连忙来到朱进淼的办公室。
“朱总,业委会贴了通知,要求7月5给前自动清场,否则要强行清场,我和你是签三年合同的,现在还不到半年,柜组装修花了5万多元,到时损失怎么办?”小薛焦急地说。
“大清早的,你乱嚷嚷什么啊?业委会放个屁你都当回事。他们不是早就讲要清场吗,可你不是还在正常经营吗?对了,小薛,你4到6月的房租还没交呢?抓紧把房租补交一下。”
“商场搞成这样,没有客人进来,我现在真的没钱。过几天有钱了我再交给你。”说完,小薛转身就走。
“回去安心做生意,他们强拆不了你。”朱进淼既是敷衍又是打气地说。
沈嘉利将业委会准备与7月5日清场的通知,送给工作组各单位及商场各经营户。
q群里大家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一些在外打工的业主也纷纷表示,到时一定回来参战。有的业主表示全家上阵!还有的业主表示将带几个壮汉一起参战!
朱进淼看着群里的动态,头上的汗水下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朱进淼坐在沙发上,给好朋友同时也是聚福的业主万总打去电话,想借用万总靠角的商铺堆放货物,万总识破了朱进淼堆放货物是假,给业委会设障是真的诡计,言辞拒绝!
朱进淼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加杜鹃好了些
在李春生的精心照顾下,杜鹃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这天正在家里凉风的杜鹃看到群里关于强清的消息后,十分振奋。他俩商量后决定,到时由李春生参加。
苏副局长接到业委会要强行清场的通知后,脸色凝重。他立即给严浩打来电话:“严主任,工作组仍在调解,你们这么多人去强行清场,万一场面失控,导致财产损失甚至人员伤亡,到时业委会是脱不了干系的。”
“苏副局长,首先声明一点,我早就辞职了。另外,工作组已经调解半年了,你认为这种马拉松式的调解有效果吗?而业主每天损失近1万元,你知道他们的心理感受吗?聚福的事是非曲直你们很清楚,如果你们想早日解决问题,早就该下决心解决了。还有这次维权是业主的一次自发行动,与业委会无关。”
任总从昆山特意赶了回来。3日晚,他主持召开了总攻前的一次业主代表会。
“刚才大家都做了很好的发言,我想补充的是,强拆、安保、取证等各行动小组除了完成自身的任务外,也要密切配合其他小组的工作,发挥协同作战的优势;另外,严主任腰本身就不好,为防万一,安保组要始终有六人左右在其身边,确保其安全。这次强行清场主要是将货架搬走,对经营户的商品尽量不要造成损失,说实话,他们也是受害者。”任总在会议结束时强调说。
严浩的手机响了:“嗯,知道啦。”
“刚才有个业主打来电话,朱进淼正在将商品打包运走,办公室桌椅、货架也在搬。”严浩高兴地对大家说。
“这是明智之举,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宋广强笑着说。
大家也笑了。
7月5日,严浩和妻子董莉早早地就起床。
“我把儿子送到学校去后就去聚福,你抓紧到聚福去,防止早去的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