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涛和孙蕊一个眼力惊人,一个对人的举止言行研究的非常透彻,流浪汉老张被问及去年那个命案时的表情突变,有明显的惊慌恐惧等表现,这自然难逃他两人的眼睛,傻子都能猜测的到,这里面一定有事。
老张被带到了车上。
老张到车上后,变成闷葫芦一样,不再一句话,可是他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言涛甚至猜测,这个行迹可疑的流浪汉是不是也参与了那起令人发指的命案……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是否看到胡梦是如何被吴天磊他们弄到桥上的,是否看到过吴天磊等人或者是他们的那辆轿车。
“你是不是害死那个年轻女孩的凶手?”言涛突然喝问道,因为她看孙蕊与这瘦的流浪汉对峙了半天也不见他招认一句,便想换一种方式。
“我没有,我不是…………”老张被言涛的喝声吓得一激灵。
“谁信,你就是凶手,可能是帮凶,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么心虚,你知道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她死时还不到十八岁,她还是个学生,你特么就是一个畜生,你特么就该下地狱。”言涛狠狠骂道,此时他把内心的愤怒和愧疚也一并发泄出来,他不仅是在骂这个流浪汉,他还在骂吴天磊这帮混蛋,这帮残忍无耻的人渣,所以言涛的情绪特别饱满,连一旁的孙蕊都被他感染,她没想到言涛会这么嫉恶如仇,这么激烈地为那个被害少女发声。
“我没有,不是我,是刘成发,是那个车上的人,害死的她,我只是看见了,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我没有做任何坏事,我什么都没做……”老张被言涛的几欲喷火的眼神给吓得不轻,言涛此时的气势就像那晚他面对一群野狼一样,愤怒中带着一股子嗜血的味道。
终于出了线索,孙蕊大喜,后悔自己没有开录音。
她连忙打开手机录音。
“你再一遍,你你看见那个女孩被害的过程了?清楚,要是你如你所的是无辜,那么你不仅无罪,而且会成为重要的证人,到时会得到重大的奖励。”
“我是无辜的,刘成发才是凶手,我也是被他欺负的,你们别判我刑,我什么都没做。”老张道。
“你什么都没做?”言涛注意到,这流浪汉了两遍同样的话,人越是掩饰越是有事。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老张着,看到言涛逼视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你没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一定做过什么事,对不对?”孙蕊也发现了老张的反应,以她对人心理的研究,她一下就抓到了老张的问题所在。
“我……我没做……”老张更加慌了,那个隐秘的行为他并不希望被人窃破,因为他知道那是一种让人耻笑的变态行径,他以前可是因此被人耻笑甚至痛打过。
“只要不是伤害死者的行为,你是可以被原谅的,而且你如果协助我们破案的话,有重大立功表现是会得到丰厚奖励的。”孙蕊劝道。
“我只是……只是拿了两件衣物而已,我当时只看到那一堆衣物,那个女孩估计被刘成发扔到河里了,我并没有看到她,我去取我自己的东西,看到那些衣物,我很好奇,就拿了两件衣物。”
“衣物?”言涛有些意外,但是再一看这老张的猥琐,他立刻猜出了结果,“你拿了死者的内衣对不对?”
“啊,就一个胸罩,一个内裤,我发誓没有做其他事。”老张回答道,他发现把秘密出口后,倒也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羞耻,反而坦然了不少。
“这衣物还在吗?”言涛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或者他看到一线希望,孙蕊也与他想到了一处,所以这句话是他们两个同时发问的,倒是惊人的一致,两人出口才发现,所以两人完不由得相视一笑。
“我也不知道,应该还在,我那时候在公园里安了个家,很多东西都在那儿放着,是个很隐秘的地方,后来我又回桥这边了,那边的东西没再理会过。”
“好,带我们去。”言涛急切地道。
“对,快带我去。”孙蕊附和道。
于是,老张便指着路线让言涛开车到他栖身的那个公园。
“对了,那个内裤你洗过没有。”路上,言涛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孙蕊被他这突来的一句话给问得扑赤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感觉不妥,又故意沉下了脸,脸色却被憋得通红。
“我的衣物从来不洗的。”老张嘿嘿一笑,好像还挺自豪的。
“恩,真好,不爱干净是个好习惯啊,要不然你可能会坏了大事呢。”言涛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希望似乎越来越大,他真的有望为胡梦翻案,想到此他心情也是大好。
孙蕊却被言涛这句奇葩理论逗得又笑了出来,但是没有话。
终于来到了公园,老张带着言孙二人到了他的栖身之地,原来是一个联结下水道的暗道,外面被一个铁栅栏给盖着,老张轻车熟路地把铁栅栏给弄开,然后钻了进去,从暗道入口就能闻到一股子霉臭味,言涛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嗅觉太灵敏了,他能闻到更深处传来的味道,有臭水的味道,有死老鼠的味道,还有混杂了各种生活废料的垃圾道味。
孙蕊也是连皱眉头,被这里的怪味刺激地不轻。
但是两人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老张进了他的“家”,老张似乎对这里还挺满意,还从身上拿出一个手电筒,照着路走到一个角落,那里乱七八糟堆了不少东西。
“我的东西都在这儿。”老张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