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建东是聪明人,从苏威那里确定自己一定会去洛口仓后,便开始做起了准备。他没有一味的去向怎么去找李向寻仇,毕竟自己一个奴隶身份的人初次为官,又是去人家的地盘儿上,一切都要从头来过。
另外米向东正好知道杨广被困雁门,朝廷混乱,天下震动,还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呢,现在就急急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真的叫天不应,于是他便找了各种理由,安心的待在苏府中做着准备。
后来杨广平安逃了出来,在洛阳待了一阵子后便启程会江都,期间苏威便将这件事情通过杨广定了下来,这也是米建东求苏威去办的。虽说仓守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儿,只要苏威一纸文书即可,但米建东还是觉得有了皇帝的认可,将来自己的身份会更加正规,也更容易招揽自己的人手。
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次拜谢过苏威,两人又谈了很久,然后米建东便轻车简从赴任去了。
洛口仓是北方大粮仓,是整个洛阳周边地区安稳的根基,灾年时这里的粮食可以救活黄河两岸四五个郡的百姓,因此这里虽说是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朝廷也派了精锐在这里守卫。
米建东来的时候正是正是李向收到高士廉南方遇险的时候,杨继业按照李向的吩咐一直接管着洛口仓,也一直打听着朝中派什么人来这里当仓守。
在看到米建东的时候,杨继业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的眼中有股子狡诈,笑起来阴阴的,属于表面上是好好先生,背后里下绊子杀人的那种,所以杨继业一直偷偷警惕着。
当然他也第一时间告诉李向这里发生的事情,等着李向的命令。
好在米建东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他来了后,并没有一下子就将仓守的权力都要过去,只是借口还不熟悉政务,继续叫杨继业帮忙,然后便每日带着身边可怜的两个亲信在洛口仓里转来转去,偶尔也会去兵营中看看兵士。
起初杨继业担心这个家伙会暗地里搞小动作,便安排自己人悄悄盯着他,可盯了有半个多月,米建东依然每天都溜溜达达,也没有个正经的目标,看到什么人都停下来随表聊两句。
渐渐地杨继业也就没有心思防着他了,一天到晚防着一个人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正当他准备放弃盯着的时候,米建东却上门来找他了。
米建东这段日子确实没闲着,他先是查看了洛口仓中的粮食,大概计算了一下当下仓中有多少陈粮,多少新粮,有多少是朝廷规定的可以随时调配的,又有多少是需要一颗不动的压箱底儿的。
然后便是去接触那些最底层的官员,每日间找个碰巧的机会正好遇上,然后就拉拉家常,说着说着便打听一下洛口官方的一些事情。
经过多人之口,来确定这里的每个官员是什么品行,有哪些人可以交往,有哪些人已经是别人的人,需要防备,反正这段日子大体上他就干了这些事情。
来看杨继业也是米建东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毕竟要想在这里好好干下去,并且完成他的目标,必须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可以配合他,而这里也只有杨继业一个大将适合做这件事情。
因为他从兵营的那些兵士口中,听到了一个爱兵如子,骁勇善战的杨继业,因为杨继业已经在这里守了将近五年时间,因为洛口仓在杨继业守着的这五年中从未有过任何闪失,不管是天下大乱,还是上司的倾轧,杨继业都挺了过来。
这就是本事!
米建东看着杨继业眼神中不解的目光时便笑道:“杨将军是不是觉得在下有些唐突了,冒昧来访,还请将军赎罪。”
杨继业倒确实觉得他来的有些突然,随口道:“那道不是,就是不知大人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米建东摇头道:“这段时间在下在这里到处看了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将军,要是将军现在有事,那在下等明日再来,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说着米建东就要抱拳告辞。
杨继业不知道米建东要干什么,因此便拿不定主意,看他要走,便开口道:“既然大人有事,那不妨现在就说吧,我也没什么事情。”
米建东笑着转身道:“这样啊,那好,在下就叨扰了,正好快到正午了,在下叫下人去准备些吃食,和将军边吃边聊。”然后也不等杨继业说话,便朝着自己的那个亲信挥挥手,那个人便小跑着出去了。
杨继业越来越觉得糊涂了,也不阻止,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要干些什么。
米建东这才坐下道:“这几日听军营中的兵士们谈起将军,每次都是热血沸腾,将军是我朝少有的猛将啊!”
这就是客套话了,杨继业只好摆着手谦虚道:“都是把手下的那些家伙惯坏了,一个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瞎说八道呢,大人就不要听他们胡说了。”
“哪里是胡说啊,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在下见到将军的第一面就知道将军不是凡人,一定是员猛将啊。”
米建东便喝着水便道:“将军之前配合李向李大人将藏在这里的那只硕鼠拿下,当真是大快人心啊。真是没想到将军被困囚牢中,依然可以运筹帷幄,在下真心佩服。”说着还稍稍弯腰,做钦慕状。
杨继业眯着眼看着他,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就知道现在才说到正题上了,也不犹豫,直接道:“那是下官应该做的事情,朝廷中有这种人,是百姓的祸事,正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