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事情说完了,李向便看向了杨月萍,这个暗影的第一女将此时正静悄悄的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就像一尊蜡像般,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李向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的话,估计不会发现那边还有一个人。这就是长期躲在暗处养成的习惯,杨月萍已经深的其味了。
杨月萍之所以会亲自回来一趟是因为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有人专门雇了一帮好手来刺杀李向,而且洛阳那边已经查出了不下十个人,都是江湖中有名的刺客,其中有一个据说是刺客第一人,刺杀至今从未失过手。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当面和李向说才是最好的,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李向看她的时候,她对着李向轻轻摇摇头,李向便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秘密禀报的,便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了魏征,估计审那几个人已经有了结果。
果然魏征不紧不慢的便将所有要审问的口供都说了一遍,除去李向已经猜测到的一些外,剩余的消息还真的叫李向有些吃惊了。
魏征最先审问的是那十几个大兴来的商人,问来问去,都是为了钱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想要定他们罪的话还真的无从下手。虽然他们的事情听起来就想打一顿,可不管是郝客商的死,还是那些人刺杀李向都和这些人没有直接的关系,说的更可怜点儿,这些人明显就是人家的炮灰,还是无足轻重的炮灰。
这边问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魏征便将重点放在了那个道人身上。无论怎么看,这个道人都是此次事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了。可惜道人很有骨气,或者说是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了,魏征用了很多手段,得到的只是道人的惨叫和状若癫狂的大笑。
魏征愁眉不展的将这些告诉了李向,其他人却有些嗤之以鼻,这审犯人有那么难吗?说的好像那个道士是块石头一般,审问还能叫犯人笑出来?再严重怀疑魏征审问能力后,几个人蠢蠢欲动的想要去见见那个道士,并且用自己的手段去问问看。
这时不料杨月萍突然说道:“魏先生,那个道士是不是每次一审问的时候便突然间像疯了一样,两眼发红,大喊大叫,有时大哭,有时大笑?”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魏征,魏征点头道:“对,确实如此,每次只要一审问他,他起初冷漠的厉害,一言不发,只要一用刑,就突然间变成你说的那样。一开始我还没有注意,可审了两次后我也发觉不对劲儿了,可找来找去,又查不出原因,这不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魏征说的时候多少有些失落,他自认自己并没有多差劲儿,可在道士这里是屡屡碰壁,叫他在这一众人面前有些丢脸。
李向听的好像有些什么想法,可随即又想不出来,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事情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这时杨月萍又道:“据我所知,江湖上专门有这么一个隐秘门派,从创派时便神秘无比,派中人没有多少武功高手,但他们却擅长蛊惑人心。上至高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他们看上的,有用的,就会用一种神秘的办法,对其施法。”
“施法后,被施法的人便会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去做事情。平时这些人就和普通人一样,可一旦被仇家捉到后,这人立马就变得神志失常,就和魏先生说的情况一样,根本无法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众人听的大眼瞪小眼,都吃惊万分。李向虽然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太过失态,江湖太大,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了,没见过没听过的实在不算什么,便问道:“你怀疑道士就是这个门派的人?”
杨月萍点点头,随即又道:“即使知道是这个门派的我们也无计可施,遇到这样的人根本不要想从他这里得到东西。”
魏征有些感激的看看杨月萍,不管那个道士是不是杨月萍说的什么神秘门派的,起码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毕竟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和他的能力无关。
李向又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审问,毕竟这个道士才是他现在手中最重要的人物,很多关键的信息需要从他这里得到确认。杨月萍摇头道:“我也是很早的时候听师傅说过,其实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门派的人,而且这个门派已经在江湖中消失很多年了,突然出现本来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众人互相看看,将刚才想要出头的心思都压下去了。李向微微皱眉后忽然若有所思的自语道:“他会用毒,而且手法高明,这就说明他本人在医术方面有所研究的。再加上一审问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疯,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要细想的话就有问题了。一个在用毒和医术方面都是高手的人,难道他自己不会让自己发疯吗?”
李向喃喃自语,其他人不敢打扰,静静的看着。李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笑道:“差点儿就被他骗过去,哼哼。”随即李向才想到自己这是在大厅中,又看到众人诧异的眼光,便笑道:“失态了,我想到办法审问他了。”然后也不管众人的目光,直接叫人去请孙思邈过来。
魏征要张口问问什么办法,被李向示意打住,又问他刚刚最后抓住的那七个搞笑的刺客有什么口供。
魏征一笑道:“那七个人简直都不用审问,刚把他们提溜住,他们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什么小时候不学好偷邻居的鸡,拍寡妇的门,长大了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偷鸡摸狗了,反正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