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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按照一般的标本做得不是很辣。”
秦艺最后端上来一碗紫菜蛋花汤,放到桌子上之后对艾利克斯说:“开饭吧!晚上就不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了,对健康不好,所以做得有些清淡,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艾利克斯夹了一块芦笋,放到嘴里尝了尝,赞叹:“鲜嫩爽口,咸淡合适,一咬下去啊,整个芦笋的滋味就在口中爆开,真是美味!”
秦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有这么好吃……”
“不,真的,真的很好吃的,艺……我愿意吃一辈子呢!”艾利克斯激动地说道。
“艾利克斯。”秦艺抬起头,直视着艾利克斯的眼睛,说:“不行的。”
“我知道的。”
“我要遵守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另一边的安菲亚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喝着红酒,听着哈雷恩跟她汇报秦艺的行踪。她没有紧跟着秦艺限制她的自由,而是简单地知道了她的行踪。
“艾利克斯……艺,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安菲亚微微眯了眼睛,轻酌一口红酒。
今天她看见了一篇文章,里面的论点是:抓住当前。说是抓住了,至少还有当前,若是没有抓住,或许就再也没有了。她想着,或许对秦艺也是这样,至少她还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回到中国让她再也见不到。
☆、父亲即将去世,于是回国暧昧
安菲亚的这次出差持续了两个星期之久,在这两个星期,秦艺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
终于安菲亚快要回来了,秦艺想着还是给她接风洗尘好了,于是便买好了食材,准备给安菲亚做一顿自己拿手的中餐。
可是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她的舍友给她打了跨国个电话。打的是以前的手机,秦艺之所以会接到这个电话,是因为她一直有给以前的手机充电—她其实在等着她爸给她打电话。
“小艺……”舍友严朴的声音有些隐涩,从手机的另一边传到秦艺的耳朵。
秦艺心里一个咯噔,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袭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了?”
“你爸爸……他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被人踢断了肋骨,脑袋受过巨大的撞击,里面淤血很多,无法实施手术……”
“哐当”一声,被秦艺抓着的手机无力地掉到地上,手机的质量还不错,掉到地上也都没有结束通话。
“小艺!小艺你别吓我!小艺--!”
“小艺没事的……小艺,你先回来吧,说不定……喂?小艺!”
颤颤巍巍地,秦艺跪在地上捡起手机,轻轻说了句:“好,订好机票就回来。我先挂了。”
“嗯……你自己当心点,一会儿把航班发给我,我去接你。”
说完,秦艺就挂了电话,呆呆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不过,这是与母亲去世时完全不同的感觉。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是绝望的,生无可恋的;而她在得知她爸无法挽救的时候,心却是空空的,思绪也是空空的,让她只想呆在原地,动也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秦艺的身子动了动,她站起身来,摸出手机订好最快的机票,晚上九点的,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
秦艺匆匆拿了钱,带了钥匙,将自己整理干净,便出了门,直奔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秦艺给严朴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的航班。对方表示会在机场接秦艺的机,带她去医院找秦艺的爸爸秦昊添。
飞机上的秦艺,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看着那一朵一朵的云,突然想起小时候同家人一起在山上看云的情景。
那时候她还小,正值春天,爸爸妈妈便带着她去山上看桃花。那山真高啊,似乎永远也爬不到顶峰。爸爸一直在前面做表率,妈妈则一直在后面鼓励着她,一步一步地,竟然也到了山顶。那时候的云也是这样的白,也是这样的纯洁,她高兴地抱着爸爸的脖子,说想要尝一尝白云。
结果爸爸还真答应了,笑着把她交给妈妈,随后买了个给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个是,只觉得很甜很黏,但是很好吃。
“云真好吃,谢谢爸爸,小艺最爱你们了!”
这句话还清晰的在秦艺的脑海之中回想,让她不禁苦笑出了声。
想着想着,就这样到了目的地。此时的中国已经将近清晨,秦艺一下飞机,见到的便是等在那里的严朴。一见到严朴,她之前所有的坚强都卸了下来,一把抱住严朴,秦艺默默地流着眼泪。
“小艺……我们去见秦叔叔吧。”
秦艺无声地同意,任由着严朴将她带到出租车上,直奔医院。
秦昊添已经不在重症监护室,而是转到普通病房,反正秦昊添也救不回来,不如把重症监护室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病床上的男人与秦艺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头发早已半白,脸上带着氧气罩,沉寂地躺着。
“爸……”秦艺想着,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了。
记得上一次见他,他虽然是冷漠着,却也还健壮,怎么突然就……
因为秦艺,这个男人的妻子死了,所以这个男人恨秦艺;却又因为秦艺是这个男人的女儿,这个男人又不能与秦艺斩断关系,他必须得供养她。
这时候,医生进来了,见到秦艺便问:“请问您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