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功,抱着闻人回到她房里的时候,她的头一直埋在我胸前。
将她轻放在榻上时,我欲离去,环在我脖颈上的双手却紧紧不放。
“蠢和尚,这才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如同二八少女的羞涩。
“好。”我随着她倒在榻上,贴近她的耳际,却只是拥着她。
“好好睡吧。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出现了,各位不要打我。
日前消失,着实因事在忙。
☆、与君此生不相离
世间的事大抵永远不会尽如人意。
她以为,只要等到薄凡生放下了花落雪她就会有机会。她以为,只要她赶在花落雪之前去到西域带回薄凡生,她的心上人就会多看她一眼。
可终究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她担心薄凡生受尽折磨,所以一路马不停蹄,不敢停歇。可当她终于得到她的音讯,入眼的却是她和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的画面。
那一刻,她突地觉得好讽刺。原来她苦竭心思却不过是白费一场心思。那个人,哪里需要她救呢?软玉温香在怀,只怕,只怕她都忘了她是个和尚了罢。
她多想冲出去,阻止她和那个魔宗女子的亲近。
那一夜,她站在情人泉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缩在那棵树下的阴影下。
她的凡生哥哥,却在水中和那个唤作闻人恨的女子交颈缠绵。
手中是她名剑庄世代相传的宝剑,她多想冲到那两个人面前,她想指着薄凡生的脸问她。
她这样算什么?又置花落雪于何地?
可她大抵也只能说出这些了。其实,她想问那人,在她心中,司徒清算什么呢?可是答案大概她不问也知。
那一刻,她无比地恨自己是个习武之人。恨自己有着超于常人的听觉。为什么要让她听见,听见她的心上人和别人山盟海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听到薄凡生温声缓语。那是她记忆中的凡生哥哥的语气,温润儒雅,仍是那让她心动的谦谦君子。
她记得小时,薄凡生教她习读诗经。她还曾问过薄凡生那是什么意思。
可如今,她只愿忘了薄凡生的解说。
“清儿,这诗句里说的是一个男子爱慕上一个女子。若他年有男子这般告知清儿,那定然是清儿的如意郎君了。”
为什么她还记得,为什么你薄凡生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司徒清要记得这样清楚。
我不想听。我不要听。
薄凡生,你眼中可有一点司徒清的影子。若你能听到我此刻心中所思所想,那便不要说下去了。
“闻人,等此间事了,我便回承一寺还俗。可好?”
她紧紧握着手中长剑,满眼不可置信。她听到了什么,听错了吧。
怎么会呢?她的凡生哥哥此刻说要还俗。不会的。
性空大师说过,凡生哥哥以后是要做承一寺住持的。不会的,凡生哥哥,你定是在和那个魔宗女子虚与委蛇的。对不对?
不行,她要带凡生哥哥离开这里。魔宗女子蛇蝎心肠,若是知道凡生哥哥诓骗了她,凡生哥哥必定凶多吉少。
“姑娘且慢。”她方执剑跨出半步,身前一道白影忽现,一个男子的声音淡淡传来。
“什么人!”她喝道。怎会有人有如此轻功,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边。若是敌人,可就不妙了。想着,她便提起手中长剑指着身前的这个男子。
那男子身形修长,月光之下一袭白色长袍更衬出俊逸不凡。方才说话时那男子尚隐了半张侧脸在月下,此际撇过脸来,她才看得清楚。
公子无双。即便是当年的凡生哥哥想来也不及面前的这个人。
男子轻拨开她手中的长剑,面上带着一抹笑,温声道,“司徒姑娘不用如此紧张。在下没有恶意,只要姑娘不再往前。”
阻她往前的人,难道是魔宗之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我”她冷冷盯着身前的白衣男子,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下风孤。幸会幸会。”风孤笑得一脸轻巧,落在司徒清的耳中却是震诧十分。
风孤是何人她如何能不知道?以绝顶轻功独步武林,放眼中原武林当是无人能及。更重要的是,他是魔宗之人,是无情尊者的左膀右臂。
情况只怕有些不妙了。她手心渐渐渗出汗来。手中的长剑更紧了几分。
风孤似是看到了她手中微小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司徒姑娘不必如此慌张,在下的的确确没有恶意。我知司徒姑娘现下心底必然不好受,可在下同姑娘是一样的。”
那男子说同她有一样震怒的心情,莫非他心底之人竟是那妖女吗?
“既是一样,你又为何拦我?”她心下困惑不解。那男子听到她的问话却笑得更开了些。
“姑娘,虽然他二人看上去不甚相配。你那心上人又比不得在下俊朗,可是他们情投意合,你又何苦去自找不快呢?”风孤指着远处岸边交叠的两道人影戏谑道。可司徒清却分明听出了自嘲意味。
“姑娘,你可知这世间之爱除却得到,还有另一种形式吗?”
爱,难道不就是两个人长相厮守吗?她看着那男子,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
“成全。”那男子身形修长,月色之下那道白色身影竟渐渐有些虚幻。
那男子竟让她成全薄凡生和闻人恨。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