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聊起诗词来,二人皆好婉约词,便多聊了几句,一时引为知己。
骆南晴进来后院,便见二人相谈甚欢,心下不快,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叫许从安生厌。只是由着许从安在人前的介绍,跑过去挽住许从安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从安哥哥。”许从安见她好了,便打算下山离寺,骆南晴却是想不到,许从安竟是和孔四儿约好了一道下山。
当骆南晴知晓孔四儿的身份时,又是感慨一番,这二人还真是有缘,许从安当初诓自己的便是误用了孔家四小姐的名号,如今二人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真是叫她伤心。难不成这是上天排好的戏,自己只是当了个跳梁小丑罢了,最终许从安竟是要和孔四儿一起?心下不甘,狠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许从安见她在寺里还满是笑容的脸,如今竟是愁云密布,难不成是求了个下下签,便打算开导一番。
“晴儿方才可是求签了?”
谁料,骆南晴将头一歪,“哼!我才不信那东西,自己想要的,我会自己去取来!”许从安却是觉着好笑,不信你还上山上什么香,方才那虔诚的模样哪儿有半点不信,却也不说破她。
“晴姑娘说的极是,四儿很是佩服晴姑娘的魄力。”孔四儿并不知骆南晴方才的虔诚模样,竟还真夸赞起来,骆南晴心口更是憋了一口气,理也不搭理孔四儿。许从安自然又是接过话头与孔四儿聊了起来,骆南晴忍不住多瞧了孔四儿几眼,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温婉动人,这便是许从安喜欢的女子了,自己何曾见过她对自己这般热络。
原本骆南晴以为,下了山便可摆脱了孔四儿,谁料她俩竟是约好一道去湖边逛逛。
“我累了,不想去。”骆南晴耍起了性子,许从安自然知晓她这是在闹脾气,便也不当一回事,“那你便回去好生歇息吧,我与孔姑娘再逛逛。”
骆南晴哪儿肯真的回去,又是硬着头皮跟在许从安边上,过了个路口,便瞧见许多小贩摆了摊在卖力吆喝,骆南晴眼珠子一转,便要想法子支开许从安,“从安哥哥,我想要吃方才那摊的糖人,你回去帮我买了来吧。”
许从安知晓骆南晴性子,便也不好打发下人去买,只得自己过去。骆南晴见许从安走远,便转过身对孔四儿正色说道,“我与从安哥哥是订了亲的,她只是为了方便才称我是妹妹,你别再肖想。”
孔四儿听了竟是笑了笑,“古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也算是翩翩公子,淑女好逑。且不说你与她并没有成亲,纵是成了亲,也可再纳妾。晴姑娘不该劝我,劝了我一个,还会有其他的,还是想法子将她抓牢才是。”
孔四儿一番话听得骆南晴很是窝火,却见许从安拿着糖人走了过来,也不好发作,只是脸色更差了些,接过糖人却又是扔给了下人,叫人以为她方才只是耍许从安玩。
一行人在湖边逛了一周,这京城里的湖原本很小,这还是叫人加大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大,逛了一周,几人终于要道别,骆南晴这心情才好了一些。
“从安,不如晚膳后我们在乌衣巷口再见。”孔四儿主动邀约,许从安自然应下,而边上的骆南晴却是被孔四儿的一声“从安”惊得半日缓不过神来,待孔四儿一行人离开,终究忍不住发作,“你现下是见着伊人便将我忘了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呢?”许从安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惹得有些疑惑。
“你竟是让她叫你从安了,我与你相识这般久,你也不曾叫我改口,若不是我自己改了口,只怕现如今还叫你公子呢!”骆南晴一想到当初是自己腆着脸不经许从安同意便开始唤她为从安来,心里越发气恼。
“你又何必要我让你改口,你不是自己便改了吗?”许从安说的虽是实情,可骆南晴听了心中的委屈与气愤皆是发了出来,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什么狠狠往湖里扔去,“亏我还求了那许久,求了道护身符与你,你倒好,与别人花前月下,心里丝毫没有我!”
还不待许从安说什么,骆南晴竟是又跳下湖去,许从安心下万分着急,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与不会水的事实,不敢下水,这叫人赶紧下水寻人,又让人驱散开那些百姓。幸而,骆南晴很快便浮出了水面,许从安连忙将她拉了上来,又脱下身上的外衫,紧紧将她包住,“你这又是哪出,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
“你竟还管我死活吗?这护身符着实难得,怎能如此丢弃,回头我烘干了再给你。”她竟是为了寻那护身符回来。
“护身符丢了,还可以再去求一道,你何苦自己下去找,叫人担心。”许从安心下有些触动,将要出口训人的话吞下,只说出一番劝人的话来。转头又是命人抬来轿子,骆南晴如今这般还怎能走回去。
“我与菩萨说了,我这一辈子只求这一道符,让她务必用心的,这丢了可就没了,去哪儿再求一道。”许从安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骆南晴回了将军府便泡了澡换了衣裳,原本许从安想让她在屋里休息,可骆南晴却是不放她走,“你还是要去见那孔四儿对不对?”
“既然与人有约,自然是要去赴约的。你落了水,应该休息休息,天黑了吹了风便容易着凉了。”许从安絮絮叨叨的一通,骆南晴并没有听进去,她只听见许从安要去赴约,“我不管,你要么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要么就带着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