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你这身子可不能再拖了,不如这样,你喝了这碗药,我奖你一样东西。”许从安觉着时下生病闹脾气的骆南晴还真有几分可爱。
骆南晴想了想,许从安也不会诓自己,便捏着鼻子将令人反胃的药大口大口喝下,忍了许久才不将药吐出。还不待她开口,许从安拿了帕子在她唇边擦了擦,又低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这礼物可满意?”
骆南晴却是将她推了开去,“我说过不能将我当妹妹看待!”
“我没有把你当妹妹。”
“那你当什么?”许从安却是答不上来,骆南晴又是闹起脾气来,“还说不是,你竟乱哄我!”只是话还不曾说完,便叫许从安堵住了口。许从安似乎还尝到了骆南晴唇上残留的药味儿,那苦味叫自己清醒了几分,“总没有人对妹妹如此吧。”
骆南晴这才满意地笑了开来,“那我明日也不要蜜饯了,你继续奖我。”
许从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不可,一来太苦,二来你可是想把病传给我?”骆南晴瞧见她舔唇的动作,脸红红的,哪儿还有力气反驳,只轻轻柔柔丢下一句,“你可不能拿这法子去哄别个。”
许从安觉着好笑,起先她的确是将骆南晴当妹妹哄着,可见骆南晴动了怒,情急之下才那般,又怎会对别人也如此。
☆、第8章
骆南晴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愧是习武之人,几碗汤药下肚,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在许从安跟前,她依旧要装几分柔弱,吃东西硬要她喂着才肯张嘴。
这日许从安照常端了饭菜进屋给骆南晴喂食,骆南晴一听门口的动静,赶紧脱下鞋在床上躺好,在许从安进屋前便做好了虚弱的态势。许从安懂医,自然知道骆南晴这是装的,只不过也不想去拆穿,就让她装病安分几天吧。
吃了饭,骆南晴就来了精神,“护身符与红绳都戴着吧。”
“戴着戴着,你每天要检查一遍,我怎么敢不戴着。”许从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牌来。
原来,前几日,骆南晴担心护身符刮风下雨的容易坏,命人用金包了起来,找的巧匠,金牌小小的挺别致,拿到手便立马要给许从安戴上,“这费了我多大的劲儿,你可不能弄丢了,更不能随手扔在一边,我以后每天要检查一遍,若是丢了,我可要跟你拼命的!”
“你费尽心思求这符不是为了给我保命么?怎丢了还要给我拼命,这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许从安任由骆南晴将金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塞进怀里放好。
“等我打你到半死,再救你一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得都听我的。”骆南晴再三检查那金牌放好了,才帮许从安整理好衣裳,整理完才惊觉方才的举动很是亲昵,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见许从安并无异样,又凉了几分。
“我还求了根红绳,你也跟我戴着,等到我们成亲了再解开,你一根我一根,别人总该有自知之明的。”骆南晴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两根红绳,不由分说将其中一根系在了许从安的手腕上,又将剩下那根递给许从安,伸出手腕,让她帮自己系上。
许从安很是无奈,也只好把红绳系上,“你要这绳子证明我俩是一对,不如送个荷包来得明显,有这红绳的千千万,谁知道我是与你一对。”
“这你可放心吧,放眼京城,能与你相配的也就只有我了。”骆南晴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不出来。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许从安觉着骆南晴也真是敢说。
“我当然是夸我眼光独到啊!若是你科考面了圣,只怕是要尚公主了。幸好我先下手为强,与你订了亲。”骆南晴越说越觉着自己有先见之明,暗暗赞叹自己。
“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此刻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待你哪日厌了就知今日言过其实了。”许从安说不清为什么,有些不情愿见到那一天,大概是虚荣心作祟吧。
“定是你自己没有觉着罢了,不论你怎么想,我就是觉得你好,就是喜欢你。你这辈子怕是别妄想摆脱我了,本小姐多的是时间跟你耗一辈子,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并不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骆南晴知道,自己表现得太热切,的确给人不可靠的感觉,或许许从安正是觉得自己只是贪玩,不把自己的感情当真,才没有疏离自己吧。
“我这辈子还怎么摆脱你,若非你悔婚,这亲事八成是要成的,难不成我还会休了你,只望骆大小姐高抬贵手,宽恕则个。”许从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允许自己任性的,纵是往日遇见了心属之人,只怕也只能狠心掐断,维持这不知该喜该忧的亲事。骆南晴听了倒是安了心,她自然也明白许从安的意思,只是她知道许从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弃了自己,便觉着开心。
看到金牌与红绳都在,骆南晴颇是满意,便很配合地将药都喝下,喝完药便抬着头嘟着嘴要讨赏,许从安见怪不怪地把蜜饯塞进她的嘴里,“等晚膳的时候,你便乖乖用膳,夫子找我有些事,我许是要迟些过来,可不能闹脾气饿着肚子。”
骆南晴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却又不好耍性子惹许从安生厌,只得满不情愿地答应。许从安见她那不情愿的样儿,觉着好笑,又开口哄道,“等我回来,我送你个东西。”许从安从没有送骆南晴什么过,连朵野花也没有,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