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纽襻,露出里头的玉色单衣。等柳若昔把龙袍仔细收好又折回来的时候,飞叶已经tuō_guāng了身子钻进浴桶里去了,手里撩拨着撒了花瓣儿的清水,脸色在热气蒸腾下泛了好看的红润。瞧着她这小女儿态毕露的模样,柳若昔不禁心头一荡,笑着走过去,嘴角的笑却立即凝固下来。飞叶的右肩上醒目的两块圆圆的疤痕,刺痛了她的眼睛。心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疼痛开始迅速蔓延开来,润湿了眼眶。
“若昔?怎么了?”飞叶抬头间瞧见了她的异样,下意识地愕然询问。
柳若昔不说话,缓缓走至飞叶面前,微凉的指尖儿轻轻触摸着那两块疤痕,“怎么弄的?”
“呃……攻黑水的时候中了两箭。”肩上一阵温软的触感,柳若昔低了头,柔软的樱唇吻上去,虔诚而温柔。“你答应过我不受伤的,答应过我不叫自己少一根头发的……”
“……若昔,这只是小伤而已,早就好了啊,你……嘶——”肩上突然一痛,竟是柳若昔张嘴咬了她一口,“以后不许说这样的傻话!什么小伤,这伤疤怕是一辈子都消不去了。”
“嘻嘻,只要若昔不嫌弃,我是不介意的啊。”
柳若昔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我会心疼。”
“好。”飞叶心头一暖,拉她站在自己面前,“我保证一直会好好的,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不离开了,再不了。”
柳若昔欣慰一笑,“等你洗好了,我帮你检查下身子,看看还有多少伤!”
“啊!”飞叶惊呼,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在景州平乱回府后,柳若昔拉着自己强脱衣服查伤的情形,心头忍不住抖了一下。
四更多一点的时候,柳若昔先醒了,看了眼更漏,伸手推推睡的正香的飞叶,“叶,该起身了。”
飞叶闭着眼睛哼哼两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叶,快起啦,一会儿上朝该晚了。”柳若昔继续推她。
“再睡一会儿么……”飞叶用慵懒的声音耍赖,依旧闭着眼睛。
柳若昔转转眼珠儿,伸出两指捏住她的鼻子左右摇晃,“起床啦懒猪!”宠溺的娇哄孩子的语调儿,却用了可爱好听的娃娃音,飞叶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嘟着嘴撒娇,“不上朝了好不好?头疼。”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活该!”柳若昔伸出食指点着她的脑门儿,“宫宴上喝那么多酒,这会儿知道头疼了?”嘴里嗔怪着,手却不自觉地按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捏起来。
“呵呵。”飞叶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爱人的体贴。
“我可是听人说你这位圣皇陛下最是勤政的,怎么会赖在床上不愿意上朝的?”
“那说的是以前。”
“与现在有何不同了?”
“呵——以前。”飞叶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似是在回忆,“以前都没人暖床的,谁愿意一个人睡在那么大的龙床上!”
“哦?”柳若昔挑了下眉毛,“你后宫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美人么?怎么会没人暖床的?”
“呵呵呵。”闻言,飞叶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睁开的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你傻笑什么?”柳若昔白了她一眼,稍稍坐起了身子。
“呵呵。”飞叶仍是笑,撑起脑袋趴在柳若昔颈窝里耸起鼻翼使劲儿嗅着,“若昔,咱这屋子里酸唧唧的什么味儿呢?”
柳若昔涨红了脸推她,飞叶伸手握住她手腕儿,笑着安慰,“好啦好啦,别乱吃醋啦。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呢,居然到现在才来问。”坐起来揽了佳人在怀里,脸上恢复了正经神色,“当初立后选妃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举,可是,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哦。”飞叶竖起两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我到现在可是只尝过若昔的身子呢!”
“你——”柳若昔脸色涨的通红,羞窘异常,心里却着实欢喜起来。“快起来准备上朝了,竟赖在这里做什么?”
“不上朝好不好啊?”飞叶立即嘟起了嘴。
“不好!”柳若昔否决的干脆,掀开锦被下了床,简单挽了发,就去开内室的门。
“唉!”飞叶夸张的叹了口气,“若昔,你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累坏了我,你不心疼么?”
“累坏?我看你可是精神的很呢!”柳若昔头也不回,却因为飞叶夸张的语调儿和“怜香惜玉”这个词语,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外头早有人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候着,得了柳若昔的吩咐,一溜儿侍女便各自捧了东西鱼贯而入,飞叶抬眼看了下,“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
“是。”侍女们恭敬地应了,把手里的铜盆毛巾等物摆放整齐,倒退着出去了。
飞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穿靴、净面、洗牙、梳头,一件件有条不紊收拾着,柳若昔在一旁看了,走过来拿了她手里的牛角梳子,“这么些年,你的习惯还是没改呢。”
“呵——这些事情叫外人做着不自在。”
柳若昔嘴角带了抹笑,微低着头仔细给她梳理着如瀑的青丝,脸上是认真温柔的神色。
飞叶偏头看着镜子里的柳若昔,似不经意地问着,“这听竹轩住的可还习惯么?”
“嗯,这里环境清幽雅致,难得皇宫里倒有这么一处好地方呢。”
“呵呵,你喜欢就好。可是……若昔,我想让你搬去另一个地方呢!”
柳若昔抬眼与在镜子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