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卓不二对将来与之共事的人能有个大致的了解,高汉向其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直近的人。
接受了远古传承的人已经让卓不二震惊过了,但墨者传人、氐族朋友和联盟、飞凤为依托的事儿仍就让卓不二连连打跌,与吐蕃、象雄、大唐的纠葛也让卓不二骇然失声。最让卓不二如芒在背的是那三千多个孩子,听高汉的意思还要继续收。
“吾王真不想造反?”卓不二再次郑重地问道。
高汉停下脚步严肃地瞅向卓不二,“造反我没想过,但是真有人想逼我低头,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双黑手在一点一点剥去我各方面优势,想把我打成凡人。这其中既有家仇,也有国恨掺杂在里面。
有些事现在不好对你说,想知道必须成为让我信任的自己人。但如果我真到了退无可退之境,保不齐会举兵,不为造反,只为自保。不二先生跟着我未必是福,现在可以考虑清楚再作定夺。”
“如何成为吾王所信任的自己人?”
卓不二先问此条,证明他不怕事,还想跟着,这让高汉很满意。
“信任是彼此的,并且我主张平等,是兄弟姐妹似的平等,不存在尊卑。你若是能毫无保留地信任我所作的一切不是为了争霸,也不是为了集财,只是为了自保持强,而且还愿意跟着我一起干,那我就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你自然会逐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卓不二点点头,“平等是在下一直渴求而不可得的东西,某知道其珍贵程度,若能得之,自是欣然愿往。不过,吾王所为会有违大义否?”
“哪种大义?仁义智信,我自问尚可持之。至于礼,我不会拘于愚礼,否则平等从何谈起?其他的,我只能说我会站在整个东方的立场处理问题,不单单指唐,此为公义。”
这话宽泛的很,卓不二深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傲世、守义自是巫王当有的品格,某深慕之,也愿从之。”
“切,哥不是傲,是徒具古人之表,却有一颗现代的心呐,让我见到当官的就卑躬屈膝的还真作不惯……”高汉心里暗道,嘴上回应着:“说到这儿,你那‘吾王’那两字给我去了,称孤道寡的咱不舒服,直接叫名字得了。”
卓不二咧嘴乐了,“我自小野惯了,叫王也不太随便,莫如就叫小先生吧。”
“随便。”
高汉早看明白了,这卓不二尽管钻了偏门,但在小说领域也算当世一流,加上从小的际遇和个性使然,别看跟自己说话很平和,可骨子里那清高着哩,就跟当初的汪子华一般。这也是盛唐人的通病,傲。平民差一些,整个大唐上流社会因国家的强盛充满了过度的自信。
“最后一问:小说真有小先生所说的那样可以作出成就?”
处在当下,高汉没法给他列举原世因小说而激发思潮、改变历史的例子,只得说道:“小说不过文之一类,与诗词歌赋一样都是给人看的,影响的是什么?是人的思想。曾有贤人作诗云: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这就是文章的作用。”
卓不二皱着眉头仔细咂磨着这几句诗,慢慢品出了些许味道,“好诗,某自问学问尚可,却想不出是是哪位先贤所作了。”
高汉笑而不语装神秘,心里却乐翻了天,“想不出来就对了,我能告诉你这是鲁迅先生的大作吗?那可差着时空哩。”
“于无声处听惊雷,某想作一个象此先贤一样的小说家。”卓坏二热切地望向高汉,深躬一礼道:“还请小先生教我。”
得,这意思就是非跟着不可了。
算计终于彻底成功,收得一个另类的老弟子,高汉得意地绕着卓不二转了一圈,拍拍他的肩膀略带不满地说道:“想跟着不是不行,但你这小身板不好好锻炼可不成。我不想让你学颜回,斗志未酬却英年早逝,徒留孔子对棺而泣。”
卓不二一咧嘴,“这个,小先生比对的对象是不是有些高了……”
“高什么?不高也。俱往亦,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高汉摇头晃脑地说,手指苍天、意气风发,却忘了已是后半夜,圆月西垂,山间风光幽暗阴森,少了好些气壮山河的气势。
卓不二认了师,态度立即大改,相当谦虚地问“那个,依小先生看,我应该怎么办?”
“炼体。”高汉大手一拍,惊起一群夜鸦,“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俗语:磨刀不误砍柴功。别的不敢说,在炼体一道上我也算一流的,从现在起就教你如何炼起。”
“啊,现在?”卓不二有点蒙圈。
“调息之法想必你已经尝过了,我主要是加强你的力量。来,先把这东西背上。”
高汉从身上解下一个兽皮包裹递给了卓不二。却不想那包裹看着扁平扁平的毫不起眼,但份量却相当沉。卓不二一个没留意,嗵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卓不二大惊,两手使劲才把包裹从地上捡起来。
“我两老婆给我作的炼体的东西。”高汉一脸坏笑道:“怕我出门在外挨饿,里面装了五十斤金沙。”
“啊!”卓不二有点犯傻,寸金寸斤,没想到这小小包裹里还挺有料。“这算啥,你看。”高汉嘚瑟地撸起袖子和裤管,胳膊和腿上各绑有一个类似的兽皮囊。“每个五十斤,算上给你那个一共二百五……”
高汉说着说着就住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