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也没那心情,先前的事是个误会,等章仇兼琼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我的为人了。”高汉依就严肃地解释道:“只有你们承认我是一个好人,在这个基础上我将要做的事才能有公信力。否则,都象小和尚似的敌视我,那这事不做也罢。”
那边本就不愤的悟了闻言更怒,“你凭什么说你是好人?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相信你?”
这时犬养站出来捧小和尚的臭脚,“我看他就不象是好人。”
其他僧人也都一脸怀疑地瞅向高汉,不过没说话,在这种情况下无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向高汉希望他自己能给出证明。
高汉对犬养瞅了又瞅,这狗娘养的家伙总想撵自己走,安的什么心?
得到了犬养的公开支持,悟了底气更足了,不依不饶挖苦道:“没法证明你就快走吧。”
“切,小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我才懒得理你。”高汉不理他,扭头对众僧说道:“你们谁认识摩诃衍那禅师?”
慧心从悲伤中抬起头,惊讶地回道:“几年前我与他在河西见过一面,你跟他相熟?”
“熟,熟的很呐。”高汉放下箱子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交给了慧心,“这是摩诃衍那禅师所赠,你看你认识不?”
一件手链,是摩诃衍那从象雄回逻些时赠与高希的,说是要结个善缘。高汉直接没收扔到自己箱子里,这善缘自己结就行了,用不着让别人拿孩子说事儿。另一件则是一部手稿,是摩诃衍那的修行心得,高汉特意留下来参考用的,就是一直没时间细看。
想让这些僧人相信自己是好人,那以佛门名人来证明就是最好、最直接的办法。
“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得验明正身,谁让自己想参与这事儿呢?”
不提高汉心里暗诽,就说摩诃衍那的名人效应果然不凡。东西一到慧心的手里,慧心只简单看了看便神色大变,显得异常激动,两手捧着东西抖的跟筛糠一样。
“是他的,我认得这手串和字迹。”
一般高僧大德很少送人东西,尤其是象这两样的随身物品。一是谦虚,觉得不足。二是谨慎,怕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招摇撞骗,有损自己的功德,所以非直近人不送。当然这是指在世高僧而言,遗物或者是非常规所得的东西得另当别论。
“呵呵,这回谁还有疑问?”无相精神大振,朗声相询。
这还说啥了,就这两样东西就足以证明高汉是好人,没有僧人怀疑鼎鼎大名的摩诃衍那会识人不明。
“你们没疑问了,那我说两句。”高汉清清嗓子对众僧说道,“要我参与堪查也行,但我只说我看出的问题。至于没看出来的,你们别怪我,因为我只是略知一二,结论你们采纳不采纳也跟我无关。”
“看出看不出都让你说了,你这是托辞,如何取信于人?”犬养冷冷地插话进来,并得到了悟了和一些僧众的赞同。
“我就这样儿,你咬我?”高汉马上回敬了一句,“丫德行不咋地,风凉话还不少,有种你查查看?”
“施主勿恼,这一条我们应了。”
慧心的禅心坚毅,极短时间内调整好心绪,理智地排除众异代表飞赴寺表了态。这一表态让犬养和悟了都无话可说了,因为原则上,他们也算飞赴寺之外的人。
“多谢大师信任。”高汉收起不恭之色,向慧心敬了一礼,“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我,为了以示公正,咱们需要组成一个联合调查组,成员由我、无相大师、慧心大师和悟了和尚组成,这样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如此最好。”慧心和无相当即便拍板了。
众僧把慧果抬入一间佛堂,布置超度之事。另有僧人在慧心的安排下封锁了慧果住的那个院落,保留现场以备高汉他们探查。
能被高汉选入悟了很感意外,平静下来瞅向高汉若有所思。
高汉“瞅啥?哥们就是这么个大公无私的人,不象你那么小心眼儿。”
“哼,但愿如此。”
高汉的挤兑让悟了对他刚升起的一丝信任和好感也烟消云散了,率先来到禅室前推开门,举步就要往里进。
高汉立刻一把把悟了扯了回来,怒斥:“丫知不知道怎么查案哪?你这马马虎虎地一推、一进,就是有线索也全都被你破坏了。”
众僧把慧果从禅室里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现场,高汉这么说就是在打击报复悟了先前对自己的误会而已。偏偏抓住了正理,悟了还真没法反驳,只能干吃哑巴亏。
高汉挤开羞愤的悟了,站在室前仔细观察。
禅室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陈设简陋,一眼即可尽收眼底。地上一个打坐用的蒲团、靠墙一条几案上放着几本佛经、一支盏插着蜡烛的灯台、一只香炉,墙上挂着一幅佛祖的画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里怎么一点不显乱?”看着不多却码放整齐的物品高汉的眼睛有点发直:“还真够简单的……”
“师兄一向如此。”慧心误会了高汉的意思,触景生情,眼圈又有些红了。
还真有乱的地方,隔门看了半天,门窗完好无损,不似外力破入,只有地上脚印杂乱,根本分辨不出是谁、有多少人出入。
“我靠!”高汉冒汗了:“这怎么查?”
悟了很无语,无相和慧心也是一脸苦色,“当初只顾抬师兄出去救治,没注意这些细节。”
“人过留声,雁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