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悟了那枚“金钢护体”的胎记起了作用,经过臭道士的仔细诊查,悟了没骨折,只是有点骨裂、内脏少许移位,得静养。
高汉的伤是贯穿伤,原本应该比悟了严重,不过他的体质特殊,自身回复能力超强,加上药汤之功,所以恢复的比悟了还快。几天下来,肌肤表面就已经开始结痂了。
“看见没有,这小子要多妖异有多妖异。”老和尚背后对臭道士嘀咕到,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臭道士也对高汉的恢复速度不解,心中竟有些忐忑起来,不过嘴上习惯性地顶道:“异人自有异状,咱们需要问明白了再说。”
把高汉单独弄到一边,两人严肃地盘问起高汉的来历。
高汉打起了太极拳,“两位前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按说我应该据实相告。可是我们对你们同样一无所知,这事是不是再缓缓,等咱们互相熟悉了再说?”
老和尚笑了,“本来我二人早已放弃尘缘,立誓再不出山,只相互印证大道。不过既然你有顾虑,那咱们就坦诚相见吧。”
臭道士很不以为然道:“你小子年数太小,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
“那可没准儿,说说看呗。”
“我叫甘遗荣,老和尚法号戒嗔。”
“嗵”高汉一屁股墩到了地上,“啥玩意儿?”
甘遗荣前常道观的主持,十几年前就是他领人告御状从飞赴寺手里要回了常道观,而戒嗔就是无相说过的飞赴寺当年那位佛德有亏的方丈。不是说这俩冤家同时失踪了么?怎么还没过世,反倒凑到一起了?
高汉脑袋里升起了一连串的疑问,“看样子你们相处的还挺好?”
甘遗荣洋洋得意道:“对头,我们是放弃前嫌,彼此引为知交。你没看我们互穿衣袍吗?就是要以此为证,共研大道。和尚现在在钻研道经,而我则在精读佛法。”
“可拉倒吧。”高汉叭叭地丢过去两个大卫生球,“你们倒意气相投,可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两家又差点闹翻天了?”
“为何?”提到各自的门派,两人不太淡定了。
高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表功,“要不是因为你们两家的事儿,我和悟了也不会被人打的这么惨。因为你们的事儿被你们救了,咱们这算扯平。所以医疗费、误工费啥的就不用你们出了,但伤残补助之类的怎么也得给点吧?”
高汉的无理要求被两直接无视了,也听不懂,只是脸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鬼隐门重现,天下又要乱了。”
“你们知道鬼隐门的来历?”高汉立即精神大振。
“知道的不完全,只知道这个门派是在武周时期出现的,门主对外宣称鬼隐子,实则是两人,具体情况不为外人所知。当时武曌为了巩固权柄任用了一些酷吏,其中很多就是出自鬼隐门,飞赴寺强占天师洞也因如此。”
提到这事儿戒嗔老脸通红,“张易之兄弟背后便受鬼隐门主使,贫僧在他们的挑唆下犯了贪戒铸成大错,每每想来至今仍就惭愧不已。”
“老和尚,你念叨半辈子放下,怎么还是放不下呢?”甘遗荣规劝道。
高汉焦急地追问道:“鬼隐门后来怎样了?”
戒嗔平复了一下继续说:“武周倒后,鬼隐门被汉地佛、道、儒等各家联合打压已经土崩瓦解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汉地难道又要受其所扰了?”甘遗荣愤恨不已。
高汉安慰道:“前辈勿忧,暂时没事儿。鬼隐门一个上不得台面暗门而已,而且我听说他们现在的总舵在渤海,只要汉地各家保持足够的警惕,他们对汉地的影响恐怕有限的很。”
“你不了解他们的手段,阴险狡诈的很呐,这次的事不就是暗藏中我们内部的人挑起来的么?”甘遗荣可不象高汉想的那么乐观,“不过,你听谁说总舵在渤海的?”
“我干爹说的,他是墨巨子。”高汉适当地抛出一重身份。
“竟是墨家传人。”两人立刻对高汉另眼相看起来,“如此说来消息应该不假。”
“不对呀。”甘遗荣疑惑不解道,“你身上墨者痕迹不多,但体内道息、元气、巫脉俱全,整个是大杂烩嘛,怎么搞的?”
要不是受伤过重,高汉露不得这些气息,也不可能让甘遗荣把自己里里外外查了个通彻,然而饶是他见识再广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呃……”瞒不过他,高汉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这事儿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还是玄女门徒、巫神传承人,又抢了别人的元气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格老子的!”甘遗荣和戒嗔眼睛瞪的跟豆包似的,“我们还真捡回来一个怪物!”
震惊归震惊,有些事儿高汉不愿意多说,两人也不好问,只让高汉说了跟自己伤势有关的问题。
看出两人有大德不会贪图什么,佛道兼修、实力高深莫测,高汉琢磨了一下,决定趁有高人在侧得赶紧把巫神之意和祝融残念的情况彻底搞明白。
听完高汉的讲述两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是头脑被雷的一片空白。
良久,戒嗔缓缓开口道:“加上你自己的,三种意念共存,你没疯癲成魔还真是幸运。”
经过二人的解说,高汉才有点弄明白了自己灵海里是怎么一回事儿。
高汉自己结合原世的知识进行了相对科学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