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孩子自己过来,谁知道此招失效,青楼女子们技高一筹。
“小少爷让姐姐抱一下,姐姐这块点心就给你吃。”
“小少爷不是说喜欢姐姐的吗,怎么能不留下来陪姐姐呢……”
司马清只能在满眼的发髻头花里找到个缝,看到外面的虺圆满,叫了一声:“阿爸!”
有姑娘听出不对了,便道:“他怎么叫司马公子爹,叫你阿爸?你们到底谁是他亲爹啊?”
虺圆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眨眨眼道:“你猜?”
“我看着孩子眼睛像司马公子,其他地方长得却像你。”那姑娘真盯着虺圆满仔仔细细看了,说道。
“你把孩子还我,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虺圆满无奈之下道。
姑娘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是谁的孩子都和我没有关系。”
“好姑奶奶,快把孩子还我!”虺圆满服了她们了,都出声哀求了。
“真小气,给我们玩会儿又怎了?”女子们偏不遂他的愿。
“就是,想得姑奶奶垂青的大老爷们,都在外面排着队呢,本花魁理都不理,专心伺候你家小少爷,你还嫌弃怎的?”女子们伶牙俐齿,虺圆满根本说不过她们。
“这是逼我用狠招啊……”虺圆满咬了咬牙,从在眼前乱窜的各式发髻中,随手拔了个头饰下来。
“哎,你干什么!”被摘了头饰的姑娘气得一瞪眼,但不愧是她们这行的,手绢一挥就像调笑了,“那可是金的,快还给人家!”
“你一个人戴这么好看的头花,也不给你姐妹们一人打一个?”虺圆满笑道。
“我倒想,可惜没那么多金子。”青楼女子冷笑道。
“我来给你们姐妹一人一个,瞧好了啊……”虺圆满将金花托在手中,向着门外一抛,在半空中,一朵金花就变成了几十上百朵,像阵雨一样落下来。
青楼女子对金子的热情终于压过了对小孩子的,一个人瞥见,尖叫着冲出去,其他人便也跟着挤出去,满地抢金花了。司马清这边总算落了单,虺圆满走过去,飞快抱起儿子,撒腿便往司马佳的房间跑。
打开司马佳的房门,里面的公子哥儿不仅已经衣冠楚楚,连行李都收拾好了,放在床上,还转身埋怨:“你怎么去了这半日?”
“那些女人不好打发,可费劲了,你这是?”
“走啊,另找住处去啊。”司马佳道。
“你不是说,你们读书人住妓馆里,是很平常的事吗……”虺圆满道。
司马佳看虺圆满的醋劲消得那般快,忍不住一笑,道:“于我是很平常,于清儿可就不是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住在这儿呢,当然得出去了。快走吧。”
司马佳说完,背起行李,领着虺圆满下楼,去找龟公结了帐,便要出门。鸨母一掸眼看见司马佳背着行李要走,虺圆满跟在后头,空着手牵着个孩子,便多了句嘴,道:“司马公子,东西叫下人背着呀,怎么亲自拿呢。”
司马佳愣了一下,转头看虺圆满,再看鸨母,忙道:“他不是,不是……”
“行行行,我来背,”虺圆满从司马佳背上卸下行李,背到自己背上,对司马佳道,“你抓着孩子的手,也是一样,抓牢点儿啊。”
虺圆满和司马佳把彼此手中的“货物”换了一下,似乎是要顺眼点。此时刚才围着司马清的那些女子一窝蜂地从楼上跑下来了,虺圆满叫声“不妙!你快带孩子走!”,把司马佳先推出了门,自己正也要逃时,被一名女子拉住了衣服。
“变戏法的,你怎么走了?有空来玩啊!”
原来刚才她们见了一地的金花,失心疯般地冲上去抢了半天,最后发现,抢到手里的那些金花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原先的那朵。这本是虺圆满的障眼术,却被她们猜成了变戏法的。
虺圆满咧嘴一笑:“戏法看多了就不新鲜了,大姐,告辞!”
离开了粉巷,天已快黑,虺圆满和司马佳走上街,去找客栈居住。走着走着,司马佳道:“对了,你和清儿还没吃饭呢吧,那边有家面摊,先去填填肚子吧。”
“行啊,我也真是饿了。”虺圆满刚才在床上出了不少的力,现在该是饿了。
“就是不知清儿吃得惯不。”司马佳还记着司马清吃饭的惨状。
“放心吧,他现在什么都吃!”虺圆满笑道。
三个人进了面摊坐下,点了三碗面。虺圆满道:“我们来京城这一路上,哪有那闲工夫顿顿哄他吃饭?我就跟他说‘想吃就吃,不吃就等下顿,别跟我闹腾!’,开始他也闹,后来饿了几顿,就乖了,现在什么都吃。”
“我说呢,怪不得瘦了。”司马佳摩挲着司马清的头,心疼地道。
“不是瘦了,”虺圆满道,“是长个儿了,看上去像瘦了,其实还重了不少呢。”
“也对,”司马佳道,“裤腿都不够长了,明天还得给他买套新衣服。”
“就这衣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