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素颜和于啸原与引路的小厮交谈了几句,便望楼院奔来。
武书生端然而坐,静待佳音。
脚步声传来,一个伙计的声音道:“两位客观,便是这里了!”
程素颜的声音道:“有劳了,小哥!”。
门口出现两个身影,程素颜和于啸原径直走了进来。武书生还未等二人开口,马上站了起来,含笑道:“于公子、程姑娘,在下恭候多时,快快请进,咱们小酌三杯!”
于啸原一看到武书生便怒从心起,一步跨进门来,拔出背上长剑指着武书生,怒容满面道:“臭小子,你抢了我的马,胆敢在这里大吃大喝?”
武书生含笑嫣然道:“于公子何必动怒,在下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特意在此备上薄酒,专等二位到来,咱们三个不如把酒言欢,未为不好,何必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呢?”
于啸原仍然怒气冲冲,“臭小子,谁要与你把酒言欢了?”
“于公子,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只是在下的一番小小心意。酒菜虽鄙,就权当坐下来聊聊而已。来来来,程姑娘,请坐!”武书生说着先自坐了下来。
程素颜谦和道:“表哥,难得武公子一番好意,咱们还是算了吧!”
于啸原哼的一声,似是对表妹不满。
武书生分别给于啸原和程素颜斟满了酒,举酒道:“于公子、程姑娘,二位于风雪之中赶了不少的路,我想二位定然有些困乏了。加之小弟抢了于兄的马,于兄心里必定不爽快,所以小弟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叫我‘于兄’?我可不敢当!”于啸原举起酒来。程素颜道:“小女子素往不胜酒力,失礼了!”于是举盏小饮了一口。
武书生有礼道:“两位请!”
于啸原并未消气,只是喝着闷酒。程素颜倒是拾起筷子,笑向武书生道:“武公子请!”
于啸原脸色更是不好看。武书生见此,觉知于啸原不是一个爽快之人,其心胸豁达之处远不及其表妹,但却假装毫不介意,自顾自地吃了几口菜,饮了几杯酒。
程素颜偷眼向武书生瞧去,见他此刻已除去头巾,乌黑的长发梳洗得齐整。其身材高大,举止大方,一张面容更是俊秀不已,虽有几分调皮,却也心胸宽坦,富贵之余英气尽显。
程素颜心内道:“武公子剑法武艺超凡脱俗,日间在雪地里斗剑,武公子多次相让,不知才使出几成剑力,我就难以相抵。若是最后一剑他不即时回撤,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如若与其余敌手相遇,断然没有人会临危撤剑,那我岂不是已经------
“都怪我平日间自以为是,日后行走江湖可得小心为上,须得再逞强好能。我看武公子的剑术不但在我之上,也远在表哥之上。能与武公子这样的少年公子相识一番,自是难得的机缘。”觉到此处,程素颜不觉芳心窃动,心内一羞,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却把头略略低了几分。
武书生见程素颜似有心事,于啸原又一人自饮,气氛甚是沉闷,便打开话匣子道:“不知于公子和程姑娘去东岳城有何要事,在下可耽误了两位的行程?”
“现在说这废话有什么用,武公子?”于啸原很是不悦。
程素颜说道:“不过也无妨碍的,明日一早我们就上路。”
武书生诧异地问:“对了,程姑娘,日间我听你说,江湖中有无数好手往白帝城赶来,莫非白帝城有事发生?”
程素颜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我和表哥于路遇到过几拨各地英豪,有霹雳堂的三当家甘棐、四当家水乾,五虎门的陆清龙,黄山剑派的庞铁彪等等,当然,还有武公子你。”
武书生呷了一口酒,“这么说,连九曲剑派也来凑热闹,想必日后白帝城定有好热闹可看了。”
于啸原反唇相讥道:“武公子不必拐弯抹角,武公子此行就让人觉得好生神秘,令人生疑,不知你来自何处欲往何所,不妨如实相告。”
武书生笑道:”于公子甚是多疑了,在下只不过是初走江湖,于江湖中事从来只是听闻而已,却未曾亲身经历得一件二件,因此江湖阅历极其浅薄,日后还得于公子和程姑娘多多关照为是。”
程素颜道:“武公子过谦了!我看武公子剑术精湛,武艺了得,而且少年风采,正是崭露头角之时。假以时日,武公子必定声名鹊起,名动江湖。”
武书生听程素颜地赞誉之词,暗道此女子果然不凡,甚有心谋,只怕她的表哥于啸原听了后可就要大大不悦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听门楼处马蹄声急响,一匹马冲了进来,马上趴着一人。
三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门楼处,见马上趴着一名棕衣汉子。
守门小厮连忙喝道:“什么人胆敢闯进云海山庄?”那马奔进院子垓心,不住地撒蹄狂嘶,惊慌打转。众小厮方才看清马上这人全身血迹,并不仰身,看来已是奄奄一息。
一个小厮跑上前去拽住了马,把马上之人扶了下来。中年掌柜从大厅中奔了出来,伸指往受伤汉子鼻息一探,说:“还活着,扶他进去。”
于啸原和程素颜脸有异色。程素颜轻声问:“不知这是什么人?”于啸原道:“先看看再说!”
众人搀扶受伤大汉进入厅堂,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中年掌柜道:“小三,取点水来!”叫“小三”的伙计即刻端过来一碗白水。中年掌柜接过水,往受伤大汉嘴里喂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