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叔,他醒啦!”
蓝衣少女看到白棋醒了过来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喜悦溢于言表。
另一边,白棋缓缓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房间微微出神:“……是谁救了我?”
风怀歌端着碗水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朝门外努了一下嘴:“是那个小家伙救了你一命,你小子醒的倒还挺快嘛。”
白棋听到这话缓缓起身,看到门外趴着的青色独角小兽后却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跟了过来?还救了我?”后者扭过头瞟了白棋一眼就又把小脑袋耷拉了下去。
“真是它救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棋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好奇地打量着青色小兽,他本以为能从金府众多家丁手中救下他的怎么也得是名修灵者,没想到居然是只除了头上的残角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起眼之处的小兽。
“你觉得你把金府的少爷杀死了,但他们其实根本就没发现我们,你也没有离开过原地一步。”
风怀歌将碗递到了白棋面前,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后者眼中的光芒突然暗淡了下来,变成了没有生气的死灰色,像是被人拿把锋利的斧子生生地劈开了脑袋,连整个神经都被齐刷刷地切断,变成了一具陶俑。
“我……什么都没有做?”
枯唇微动,白色的眼球上爬满了可怕的血丝,像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你一定要今天做么?”
风怀歌一挥手,手中的木碗缓缓飘落在了石桌上,碗中水竟是未溅出分毫。
风怀歌的话轻悠悠地漂进了白棋的脑海中,就像一块瓦砾投进了汪洋大海,只是激起了碗口那么大的波浪,整个水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过在下一刹那,海水中就又掀起了滔天巨浪,整个大海像雄狮一般狠狠地咆哮着,发泄着来自天穹的愤怒。
折腾了数万遍的巨浪也需要歇息,海面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
“大叔你说是它救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白棋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一直在身后紧紧盯着他的蓝衣少女看到此幕松开了咬得发紫的嘴唇,像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只小兽名为清风兽,体型大多在长约30—40厘米之间,属于灵兽中极为罕见的一种,属于成长型灵兽,靠直接吸食灵气来增强自身的实力,生性太暴躁不易驯服,再加上其本身是上好的药材,所以就导致了很多人遇到这种灵兽后都选择了屠杀卖钱”
风怀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望了望白棋,又望了望清风兽,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清风兽这种灵兽,至于它的能力,应该就是创造幻象了,但它为什么要救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白棋笑了笑伸出了右手,正在风怀歌疑惑时只见在其灵门外冒出了一圈圈青色光晕。
“这是灵气?!这么浓厚?!”
风怀歌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呼出声,一把抓过了白棋的右手仔细观看了起来,其惊诧程度不亚于遇到了一名大成药王。
“呃,不就是灵气吗,这有什么稀奇的啊?”
“稀奇?!两年前我曾有幸见到过一名灵王,他手上的灵门纹数也只有一圈罢了,而你手上,却有三圈。”
风怀歌逐渐平静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开口:“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白棋刚想点头,清风兽却是闪电一般蹿到了他的右手臂上,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向白棋灵门上的青色光晕舔去,顿时大片大片的灵气都被它卷入了肚内。
而风怀歌看着贪婪地舔食着灵气的清风兽,忽然感觉精神有些恍惚,脑海中一阵眩晕猛地拍了一下石桌再次炫耀出了他那粗犷的嗓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老子半年都没找到一只合适的灵兽,你小子居然就这么就撞上了?!”
“你找了半年没找到灵兽,我却是修了三年都未能打开灵门。”
白棋苦笑出声,这其中的滋味他人又怎么会懂,若是自己早就打开了灵门,也许爹娘也就不会死了吧。
“你不是修灵者?!!”
风怀歌双眼瞪得快要爆裂开来,腾地一下子跳上了石桌,将白棋和蓝衣少女两人吓了一跳,连清风兽也停止了舔舐将整个身子都藏到了白棋的背后,四只小爪子紧紧抓着衣襟不放。
“有,有什么问题吗?”
白棋被风怀歌的样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瞬间爆发力竟然有这么强,一米多高的石桌,说上就上去了,这技术恐怕连猴子来了也自叹不如吧。
“没,没问题,呵呵,呵呵。”
风怀歌颓废地摆了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已经不想再告诉白棋灵兽只会认主修灵者了,这个少年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修灵者的认识,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用力掐了一下脸,很疼,但这疼怎么觉得有一丝不真实呢?怎么就只疼那么一下就不疼了啊?
已经麻木的凤怀歌,再一次掐了下自己的脸颊,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可即便如此,还是与刚才的感觉一样,疼过一下之后,便没有了丝毫的感觉,对此风怀歌更加疑惑了起来。
“别掐了,不就是不能修灵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而且是我不能修灵,又不是你,掐自己的脸干嘛?”
正当他再次伸出手时白棋终于拦住了他,一旁蓝衣少女看着风怀歌脸上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