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里面,却是另外一番风景,大道两旁长着绿油油的树,树下各色各样的花开的极其鲜艳,一眼望去,皆是如此。
白颖二人走了一段路,前方便有一群人朝他们走来,待走到二人面前时,他们齐齐停住脚步且跪下身,很是恭敬的行礼:“恭迎主子回家!易情公子好!”
白颖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脸上眼里都透着喜色,恭敬却又不失亲切,心里顿时有种回家的感觉,她轻声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齐道:“谢主子!”
白颖上前一步扶起一位老头子,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上,笑着开口:“药老,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药老笑呵呵的说:“药老安好。”
白颖忽然收回笑容,故意不满道:“记得我跟您说过,不必跟我行礼,您老是记不住。”
药老恭敬道:“主是主,仆是仆,主仆之礼必是要行的。”
“唉……”白颖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易情没好气的开口说:“你个老头子就是规矩多!还不让我们进去啊?”
药老哈哈一笑,随即让开身,其余人也退到一边,白颖他们走了过去,其余人才跟在了后面。
“药老,外面还有客人,一会儿记得将他们带进来。”白颖不忘吩咐道。
药老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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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景三他们被带了进去,众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大白给拽了出来,若等它饿了,怕是要半夜才行。
那名昏迷的男子,药老也吩咐人把他给抬了进去,若他死在鬼谷门口,那实在是有辱此地。
易情吃完饭,便回房睡觉去了,白颖则是到后山的藏书楼去看玉子恙,据药老所说,从他到鬼谷,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过那地方。
此时,天已经黑了,去往藏书楼的道路两旁每隔三米燃有灯盏,将那一带照的很亮,很亮。
穿过绿竹林,便是藏书楼,远远的,白颖就看见了她的小徒儿。
此刻,玉子恙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来。
白颖轻叹了口气,想着还是如此大意,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回房睡觉。
走近,白颖才发现玉子恙脸下压着一本书,是一本医书。
石桌上放着烛台,火光照着他青涩俊郎的容颜,只见他蹙着眉目,睡的并不安心。
白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伸手推醒他,“子恙,醒醒。”
玉子恙嗯了一声,随即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看见白颖,他先是揉了揉眼睛,本能的开口叫道:“师父……”
“嗯?”白颖应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下一秒,玉子恙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噌的一下站起身,揉揉眼睛,在揉揉眼睛,眼前这个人儿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白颖弹了他脑袋一下,好笑道:“不认识师父了?”
玉子恙一头扎进白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不敢相信的说:“师父……师父,真的是你啊?你终于来看子恙了,子恙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白颖鼻子一酸,伸手轻拍着他的背,“傻小子,师父也很想你呢。”
“师父?师父?师父……”玉子恙一直叫她,声音哽咽的不行。
“嗯?我在,我在。”白颖乐不疲惫的应道,尽力压着心里心酸的情绪。
玉子恙慢慢松开白颖,手按着白颖的肩,目光泛红却紧紧的盯着她:“让子恙好好看看你,师父,你都瘦了。”
白颖笑着,伸手掐了掐玉子恙的脸:“你也瘦了,不过长高了点,也越发的俊郎了。”
“真的啊?”玉子恙顿时咧着嘴笑了起来。
“嗯。”白颖微笑着点头。
那知,玉子恙嘴巴一撇,很是委屈的说:“师父,你骗子恙,原来你就是白骨大人啊。”
话落,他收回手,一屁股坐下,低着头撇着嘴儿,耍小孩子脾气。
“是啊,我就是白骨大人……”白颖坐下来,声音温柔的说:“但是,我也是你的师父啊。”
玉子恙抬头,不理解的问:“那之前你为何要……?”
白颖想了想,随即说:“师父忘记了,忘记了自己是白骨大人,你信吗?”
玉子恙愣了片刻,回神之后,他点头说:“子恙信。那师父你现在可是想起来了?”
“算是想起来了吧……”白颖重重吐出一口气,随后接着说:“至少,这个身份师父是记起来了。”
闻言,玉子恙百思不得其解:“师父啊,你怎会把自己都忘了呢?”
“师父也不知道,只是在灵山一觉醒来时,有些东西,便忘了。”话落,白颖低下了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此,玉子恙握住白颖的手,安慰:“师父,忘记的会想起来的,你别不开心好不好?子恙跟你讲哦,师父你的手札还有笔迹,子恙都有看,子恙很努力的在学习,连药老都说子恙进步的很快,子恙没有给师父丢脸。子恙每天都会抽时间陪药老下棋,陪大白玩耍,子恙每天都在想师父,等师父回来。”
白颖反握住玉子恙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道:“我知道,傻徒儿。”
玉子恙眉头一皱,特别傲娇的说:“子恙才不傻呢。”
白颖低低笑着,随即轻轻的嗯了声,“走吧,很晚了,回去睡觉,明日再来学习可好?”
“好,那子恙要去师父的院子睡,好不好?好不好?”玉子恙摇着白颖的手,撒着娇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