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疤痕,而手里的发丝乌黑浓密就像它主人身上的肤色一样健康,沈砚北看着那落满黑发的肩头开始心猿意马。
昏黄的灯光落在顾长封刚毅的脸庞上,柔和了他的棱角却模糊不了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耀的光芒。
……其实他可以用内力把头发弄干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每一次只要他不擦头发,青年都会一边叮嘱他一要把头发擦干才能睡觉一边给他擦头发。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青年落在他身后的灼人的目光和逐渐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和此刻一样……
“长封……”沈砚北揽住他的肩,侧头在他耳边道:
“做吧?做完再说?”
那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起来。
沈砚北低笑了声亲吻他耳朵,正襟危坐的顾长封身体一僵,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收紧。
一只手从里衣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顾长封的呼吸霎时缭乱起来。
一根坚硬的火热正抵在他敏感的腰后……
沈砚北不安分的手往下探,耳边传来的声音暗哑而情、欲盎然:
“流水了。”
脑袋“轰”地一声炸开,顾长封眼中闪过羞窘、难堪……,最后在沈砚北的手下全部化为汹涌而压抑的情潮。
“砚北……”难耐地叫了声,顾长封侧头去寻沈砚北的唇。
沈砚北笑着和他接吻:“舒服吗?”
顾长封诚实地点头,沈砚北拉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身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长封。爱一个人就会想和他做、爱,想狠狠地侵占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话还没说完 ,顾长封忽然转过身来,揽着他滚到了床上。
男人蜜色的肌肤中透着微红,漆黑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的爱意。
“砚北……”顾长封学着沈砚北的样子,低头顺着他的脖颈朝下边亲边舔。沈砚北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那完美的胸肌、腹肌,最后落在那鼓起的湿了一小块的布料上。
“砚北……”顾长封把头埋在他脖颈不敢看他,手往枕头底下一抹,摸出一盒软膏塞他手里。
沈砚北眸光闪动,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是我疏忽了。”顾长封顾忌他的身体,不让他乱来,可他却没留意他的需求。
顾长封面色潮红。他是想要的,可是沈砚北不主动开口,他也开不了口去求欢。
“是我不好,”沈砚北抱着人转了个身,自责道,“把我夫郎饿坏了都不知道。”
“别说了……”顾长封脸色红得快要滴血。
“好,不说,咱们开饭!”沈砚北笑着吻上他的胸膛。
……
吃饱喝足后,两人躺在床上细细温存。
“长封,我想泡些酸豆角酸萝卜。”沈砚北抱着人,手指在那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流连,“很快就到夏天了,这些小菜酸脆可口正好下饭。”这里的人们只会做酸菜,还没人弄过这些小菜。这些小菜成本低,大批量腌制也不怕,还能拿去酒楼增加菜色。
“等明年辣椒有收成,还能腌制酸辣的,那个更好吃!”
“嗯……”顾长封轻轻回了声,被沈砚北摸得昏昏欲睡。刚才被沈砚北弄了三次,现在还觉得轻飘飘的。
看他半合着眸子,眉眼柔和乖顺的样子,沈砚北心头发软,在他额头吻了吻:“睡吧。”便搂着人合眼睡去。
46.野炊
“滴答滴答……”
夜半时分, 有细微的声响从窗外传来, 顾长封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一条缝。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湿润清爽的水汽从窗口飘进来,原来是下雨了。
身边的青年手搭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顾长封轻轻把青年的手放下来,起身去关窗。
窗外一片漆黑但并不寂静, 除了雨水打在窗户上啪啪的声音, 还有虫子叽叽的鸣叫,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山里的蝉鸣。
入夏了。
顾长封把支着窗户的叉杆取下来,床上的青年翻了个身, 潜意识地伸手想要搂住身旁的躯体, 可身边空空如也, 他摸了两把没摸着人,眉头皱了皱。眼看他就要睁开眼, 顾长封急忙走回去,往床上一躺。
温热的躯体挨了过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砚北手一捞,把人捞过来紧搂着继续睡。
青年温热的鼻息喷在肩胛, 顾长封觉得心中十分安宁, 也重新合上眼。
翌日清晨, 天空瓦蓝,阳光明媚, 太阳一下子就把地上的水分晒干了。
沈砚北起身后就去院子里打拳。昨晚下了一场雨, 后院的蔬果叶子绿得发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