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腰上慢慢地揉。
周老夫人半阖上眼睛,琳怡不过是暂时仗着娘家和周元澈撑腰。却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
申妈妈服侍的好,周老夫人很快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外面打听消息的管事回来禀告。
周老夫人梳洗好坐在东暖阁里,管事的躬身道:“宗室营里都传开了,皇上因病没有上早朝,现在已经将几位王爷召进宫中,大约是分配职司。”
周老夫人听到这里撑起身子,正是好时机,若是皇上将元景的事情交给五王爷,说不得就会有转机。
申妈妈仿佛能看出周老夫人所想,“那如果皇上立了五王爷为储君呢?”
立了五王爷为储君,那皇后一党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说不得元景还因祸得福了。周老夫人吩咐申妈妈,“明日我去趟信亲王府。”
……
周十九不在家中,琳怡睡的不踏实,临到天亮糊里糊涂地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脚上冰凉。
琳怡没有立即将值夜的玲珑叫进来,而是躺在床上思量。周十九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陪都。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道士。
越躺着越不觉得暖和,琳怡干脆起身让丫鬟服侍着梳洗。
白芍上前道:“二老爷来接老夫人,说是回去宗室营布置孝堂。”
周元景进了大牢,周老夫人就想起二儿子周元贵来。
琳怡问道:“全哥呢?”
白芍道:“让乳母照应着,说是等到老夫人走了,就送来郡王妃屋里照应着。”
琳怡梳洗完去周老夫人房里。
见到琳怡,周元贵立即起身行礼,这样一来倒是比周元景来的时候气氛好多了。
送走了周老夫人和周元贵。
琳怡吩咐巩二媳妇帮着照顾全哥,将之前买来的玩具都拿给全哥玩。琳怡就在外间和橘红、玲珑两个一起做针线。
巩二媳妇经常哄着家里的孩子玩丢沙包,画各种各样的小格子,丢到那里就跳到哪里,巩二媳妇故意输给全哥,惹得全哥高兴起来。两个人一直将小格子画到外屋,全哥跳出来看到外屋的琳怡,一开始还畏畏缩缩害怕,渐渐地就又被游戏吸引住了。
玩了一上午,全哥也累了,巩二媳妇就将厨房做好的桂花糕拿给全哥吃,全哥吃了糕点又吃了一碗金丝面,然后让奶妈哄着睡着了。
琳怡吩咐老夫人院子里的婆子照顾好全哥,这才带着巩二媳妇回到第三进院子。
巩二媳妇边走边道:“比起奴婢家里的孩子,大爷好哄多了。”
琳怡也觉得很意外,全哥的性子和周元景大相径庭,做游戏时知道思量一点也不武断。玩到最后有些放松了,还露出快乐的笑容。
其实和小孩子在一起不会觉得累,反而会因此也感觉到些快乐。
琳怡微微一笑,全哥排斥她,她就不说话,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必要骗小孩子或者故意装成十分友善去接近他,小孩子有自己的观察方法,大人只要以身作则做好自己,任凭小孩子去看,其实分别善恶是人天生的本领,过多表演让人觉得假惺惺。
晚上周老夫人回来,琳怡才知晓甄家族里不知谁出了主意,要在甄家搭孝堂。这是逼着周老夫人去甄家赔礼。甄家也是大族,这就是大族的厉害之处,随时随地都会有人从背后出主意。周老夫人这时候不敢逆着甄家的性子,递帖子要去甄家。周老夫人在祖宅折腾了一日,回到府里显得灰头土脸。
平日里周老夫人因轻纵周元景这才惹出这样的祸事,现在自然要选另一种法子补偿。
周老夫人上门赔礼,又请了中人过去说项,甄家才将孝堂的事停了下来,却死咬着整个案子不放,说什么也要周家换个公道。周老夫人没法子只得又求去信亲王妃那里,信亲王妃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上这一病连着三日没有上朝,京里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三日不上朝,已经是皇上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形。女眷们私底下小声议论,京里达官显贵的府邸也开始有人频繁进出。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都开始入朝管事,五王爷管了刑部、吏部最为显眼,几位王爷都赐了每日养心殿面圣。
琳怡回到广平侯府便陪着长房老太太说话,琳霜这几日调养得当整个人脸色好了不少,葛大太太就有想要回去三河县的心思。长房老太太倒是同意,“再养个把月回去也好,家里过年总是热闹,也免得长辈们惦记。”
葛庆生的伤好的很快,每日都让琳霜搀扶着在园子里走动,虽说回去三河县车马劳动,可毕竟回到自己家中得养,再说……现在京里乱的很,倒不能清静地调养。长房老太太没有将最后一层意思说出来。
晚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