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也就算了,还听不进忠言逆耳,死了也是活该。774buy.”严旭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本来已经从昏厥之中苏醒过来的叶无法,一听这话顿时又是一口逆血冲吼,想要吞回去却更加猛烈的狂涌而出,喷了他自己一身不算,连一旁施救的黑袍长老也因为躲闪不及,喷了满脸的血腥子。
“气煞老夫也”
叶无法两眼一翻,凄厉的惨嚎了一声之后,脖子歪了歪彻底的昏厥了过去,任凭黑袍长老掐人中,输送灵气用尽了手段,仍旧是无济于事。
将叶无法暂且交给黄药谷弟子料理,黑袍长老愤然起身,带着杀人一般的怒火颤抖着:“严掌门,你你”黑袍长老哆哆嗦嗦了半天,总算是硬挤出一句话来:“你的嘴太毒了。”
黄药谷众弟子不由得一阵无语,还以为自家长老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哲学来,搞了半天就蹦出这么几个破字。
这话还用你说嘛,也不看看严旭都把叶无法长老气成什么样了,谁还不知道他嘴巴毒辣。
严旭身后,天昊宗的一干弟子嘿嘿直乐。邓钰几个长老碍于身份只能强忍着,憋得一张脸通红,肩膀不住的一耸一耸,模样有些滑稽。
严旭瞪了一眼这几个家伙,回过身来,又是一派悲天悯人之色。
“本掌门原以为叶无法长老穷凶极恶不堪造就,不曾想他还有一丝羞耻之心。也罢,本掌门就念在与黄药谷的情分上暂且不追究叶无法长老过错种种。”他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对面的黑袍长老。
“叶无法长老都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齿恶行,险些撒手人寰。这位长老,你身为叶长老的师兄难道还不引以为戒,执迷不悟下去吗不如,你也随叶长老一行超脱了吧。”
黑袍长老眼珠子瞪爆,已经不是浑身上下颤抖了。完全是羊癫疯发作一般。
身后的一众的黄药谷弟子同样是瞠目结舌,一口闷气堵在喉咙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差点给他们活活的憋死过去。
这一派敦敦说辞,足可以载入史册惊为天人了。
“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黑袍长老终于是顺过气来,当下如猛狮一样爆发。
“严掌门老夫敬你堂堂一宗之主这才好言相劝。你你这般眼尖嘴利抹黑我等,欺我黄药谷无人吗”黑袍长老怒吼道。
他还真是猜对了,严旭就是欺他黄药谷无人,并且还是照死里欺负。
脸上卷起淡淡的嘲讽之色,不屑道:“你黄药谷倒也非无人,只是有人也被你这等明道暗娼之辈冠以弃徒之名赶尽杀绝。如今你黄药谷在这南安之地臭名昭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撕破了伪装的面皮之后,你这厮就要吃干抹净不认账”
这一番痛斥有着阵阵钟声回荡,黄药谷所属全部羞愧的垂下头去,无可反驳哑口无言。
没给黑袍长老继续废话的机会,严旭目光一划,如刀锋般扬起:“天昊宗弟子听令。全面接收黄药谷,如遇反抗者杀无赦”
“是”
邓钰等人自飞舟而下,杀气腾腾,气焰凶凶。
在这个阵仗下,黄药谷一行弟子瞬间绝望了。足足六位筑基强者,就算叶无法不被严旭激怒的气昏过去,加上他黄药谷这边也不过两位筑基而已。
这要是在以往,或许还能够仗着地利和来犯之敌血战一场。但现如今这敌人移位成为他们黄药谷弃徒之时。心中的决死一拼的血性也被深深的负罪感磨灭了去。
邓钰等人虎入狼群,但期待的大战并没有爆发,但一行天昊宗弟子以着雷霆手段斩杀了黑袍长老之后,大部分黄药谷弟子顿时选择投鼠忌器。一些还在负隅顽抗之辈,也是零星半点翻不起多大浪花了。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接收了黄药谷之后,邓钰等人目光再度望向无神色深沉的严旭之时,不免心头微微一突。
严旭今日的表现和他平日里沉稳的性格大为不符。一行弟子本来还在奇怪,掌门今天这是怎么了,因何会像泼妇一样跳着脚地破口大骂。
直到胜利的天平完全的倾斜以后,这些人方才若有所思。
是了之所以一开始没有下令硝烟起。目的不过是拖延而已。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没有立刻开阵是为一,辱骂叶无法数点黄药谷弟子一一罪行,加深他们心中的负罪感,是为二,最后一语批判黑袍长老直言因为他们的妒贤嫉能才会招惹来今日横祸,瓦解黄药谷弟子的斗志,唤醒他们对门派分崩离析的悲伤情绪,是为三。
一二三,皆毕。
黄药谷弟子战意瓦解,除了灰心丧志的投降以外,再无第二条路好走。如此,天昊宗才不费吹灰之力完全稳定了局面。
邓钰等弟子心头微微一震,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严旭的目光愈发地敬畏了起来。
严旭交代了一下众人几句之后,便径直走去了黄药谷的门派大殿等候汇报。
整整半天过去,黄药谷所有的投降弟子被处理完毕,各大宝库被纷纷挖掘了出来,一些功法也像垃圾一样在门口堆成了一座小山。
门派大殿之中,众人都在交头接耳,各自盘算着此行覆灭黄药谷的巨大收获。
这是天昊宗有史以来第一次宗门战斗的胜利,有着里程碑式的纪念意义。也难怪这些长老弟子们,会激动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许久,严旭才笑着压了压手掌,示意众人安静。
“都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