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
尤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少爵是在为她编织一个美梦,让她在一点一点的沉沦,沉沦,直至睡着。
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这样的想法。
亦然来找了她,是在放学没多久后。
她从没想到过亦然会亲自来找她,当然两年之前曾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原以为会恨之入骨,其实也就那样。
不痛不痒的伤害,不痛不痒的舔舔伤口,然后便好,笑一笑,不留痕迹。
“尤若”。亦然先开了口,平静又微倦,“能谈谈吗?”。
尤若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总是感觉与之前变了许多。
是成年的原因吗?尤若不合时宜的微微出神,想起了这个问题。
“尤若”。亦然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应该是许久都未见的缘故,尤若这样想着,虽然在上周前刚见过。
“有什么可谈?”尤若微微一偏头,“两年前你不是说明白了”。
这样说着,尤若的思绪跑到了两年前他找过她的记忆中。
那天,他约她出去见面,说是去见她的爸爸。
之后却没有带她去见爸爸,而是让她陪着他喝酒。
喝酒之后,醉了。
在酒罐子里长大的人,在那晚竟然喝醉,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为了爸爸,竟然连身体都能交予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背后是灯光,挺刺人的眼睛的。
她抱着身体,看着他,脸色苍白。
“烂货”。他说着,扇了她一巴掌,“你真可悲”。
“你真可悲”他是这样说的。
然后她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又惨烈。
是啊,真可悲。她用手攒紧被子,一无所有,只能卖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少爵是真帮你的”。他扔下这句话,然后又扔下一堆钱,准备离开。
可她依旧不顾廉耻的扑上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让我看看爸爸,求你了”。
向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依旧没能让他说句话。
之后,一脚将她踢开,“将你的这种可怜留给少爵”。他是这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伺候好少爵,努力爬到他的床上。你并不需要我”
。他是这样说的,冷的如同冰,冰的渗进人的骨子里,凉透了。
然后,她就呆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走到窗台那边,爬上去,站着。闭上眼睛。
那时,她离死亡真的很近。
不久后,少爵来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少爵,泪如水般留下来。
“怎么办,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可我不能死,不能死”。她摇着头,风灌进来,吹动她的裙子,流入伤口,彻底冻结。
她一直抖,一直抖,控制不住。
其实那天太阳很暖,可她什么都未感觉到。
之后,少爵抱着她,将她扔进池水里。
“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得干净”。他说道。
可是尤若并不干净了,已经不干净了。怎么洗都干净不了。
“我可以放过你爸爸”。亦然说着,眼睛里有一种决绝的毁灭。
“条件呢?”。尤若问道。她已无法再信任任何人,是真正帮她的。
“离开少爵,回到我身边”。他说着,尤若便笑了。
亦然看着笑着的尤若,不解,不问。
“你觉得能回去吗?”。尤若问道,“不,回不去了”。她摇摇头。
“你不想你爸爸出来吗?”亦然问着。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是,她已不信任他。很久已不信任了。
尤若看了眼他,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手指弹出来一个音。
“你就那么信少爵吗”亦然猛然走前来,拽住尤若,将尤若的身体硬生生扳过去。
尤若看着他,说道“至少他没骗过我”。
“呵,你真以为他没骗你?”。亦然笑着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气,手缓缓滑下。
“你不要以为他是真的想帮你。想帮你,就不会跟我合作”。亦然说着,尤若的眼睛渐渐有了变化。
“两年了,他只是让你见了一次你的爸爸,之后呢?”。亦然看着她,“只要他肯开口,我就让你们见面。毕竟我不会为了你与他撕破脸。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提。奇怪吗?”。亦然越往下说,尤若的眼睛便暗的越沉。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摇着头。
“可是你也惹不起”尤若的眸子暗成一片,“只要你惹不起就行”。
尤若说完,便起身,绕过他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知道,错了的是你”。亦然再身后说道,语气肯定,让尤若微微一恍惚。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少爵。
少爵并未说话,看了眼她,然后透过她的肩膀看了眼亦然。
三人就这样,安静的,怀疑的看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未表露。
错了吗?最好不是这样。
少爵默默的带着尤若上了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顿饭也吃的不痛不痒,沉默寡言,两人间的气氛怪异至极。
少爵的
酒喝了许多,整个眼睛都是如夜的黑,黑不见底。
饭后,少爵没有带尤若直接回去,而是用车载着她到城市之中转了许久。
之后,带着她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