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小生命在蕴酿,更厌恶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糟塌成残花败柳!
亦妍就这样子,在医院进行堕胎、性病治疗,直到一星期之后,医生给尚天
良心的建议,应该送亦妍去戒毒所,不然她一天发作好几次,护士们抓不住她,
任凭她在病房内狂啸,或是乞求护士们给她打针!
所以,当下尚天替亦妍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直接将她送往台北县的土城戒
毒所。亦妍没有丝毫的怨言,一切任凭父亲的安排。每当她看着自己充满针孔的
双臂,以及毒瘾一发作后,全身颤栗,和脸上的眼水与鼻涕直流的模样,她也痛
恨自己!厌恶自己一副恶心的丑态!
亦妍正式的办理休学,而住进位于土城郊区的戒毒中心。这里的管束森严,
进出都有警卫把守以及登记。一般人是无法来到环境设备都称得上先进的土城戒
毒中心。因为,这里的花费不是平民百姓所能消受,它的存在,主要是应付与配
合达官贵人的弟子,或是富商的子孙。
亦妍在戒毒所的门口,挥别了父亲之后,管理人员将她分配到四楼的女生双
人套房。亦妍的室友来自台中,她的名字叫做“黄佩兰”,据说,她的父亲在台
中很吃的开,黑白两道都混的极为吃香。
佩兰比亦妍年长,她主动的自我介绍之后,好奇问亦妍:“你玩什么?”
亦妍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的讪笑,耸耸肩。而后她突然想起针筒,随口说
出:“是吗啡!我之前玩的是吗啡!”
佩兰一脸的佩服与惊讶,看住亦妍,竖起大姆指说:“酷!这么贵,这么难
弄到的货,你怎么弄的到手呢?”
亦妍摆出防范的心态,反问她:“你呢?你玩什么才被送这里?”
佩兰一脸得意,笑呵呵的说:“四号!我玩四号!我已经进来第三次了,真
倒楣,每次正在爽,正在享受飘飘然的意境,就被我家那老头逮个正着!”
亦妍一脸问号,胆怯的问:“四号?什么四号?我玩的吗啡是几号呢?”
佩兰被亦妍一问,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她制止自己的笑声
后,仔细的把亦妍从头到脚的瞧了一遍,然后说:“四号,就是白粉啦!你没玩
多久吧!?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亦妍不服输的个性与脾气,被佩兰的笑声所激发。她反面的问:“你玩过安
非他命吗?我就玩过!”
佩兰其实心知肚明,眼前这位小妹妹是个倔强的臭脾气,所以为了不伤及她
的自尊心,佩兰谎称:“没有!我没玩过呢!你玩过吗?”
这下子,换亦妍得意了,她说:“当然!我玩多了,安非他命是小儿科,充
其量只是麻将场子客人的最爱,根本不好玩!”
一个十六岁的亦妍,一个十八岁的佩兰,两个年轻小姑娘一碰面后,宛如他
乡遇故知一般的,马上热络了起来。整个晚上,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毒品。佩兰打
心里的喜爱眼前的这位小妹妹,因为亦妍实在天真,也没什么心机,许多事情,
只要一套她,亦妍就乖乖的说出来了。
而亦妍也佩服着佩兰,她才比自己虚长两岁,阅历竟然如此的广泛!凡举例
出毒品的名称,以及发作后的效力,她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啊!亦妍久违了的
亲情,在佩兰身上能找的到吗?亦妍决定与佩兰结拜,就当是异性的姐妹吧!
当下,佩兰掏出香烟,点燃两根,一跟递给亦妍,一根自己拿着。她们将烟
比喻为香,对着窗口的月亮发誓,永远要当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而后,她们开
开心心的夹着香烟,对抽着,将未来美丽的蓝图,化成袅袅的烟雾,从咧嘴笑口
中,缓缓的吐出心里的那份憧憬。
亦妍住进戒毒所的清晨,就因为再度发作毒瘾而被送往单居的简陋病房。她
痛苦的颤抖,全身的骨头彷彿要被拆散似的,又酸、又痒、又疼!额头上不断的
渗出冰凉的汗水,五孔也无法控制的一直流出液体。
她几乎接近发狂,在窄小的居室内不停用手捶打墙壁,或是气急败坏的一直
跺脚,就这样子任凭瘾头的侵蚀。亦妍湿了全身的衣裳,也弄伤了手背上的关
节。当十五至二十分钟后,瘾潮慢慢的退去前,亦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接近虚
脱的她,无力的倒塌在病床上,微弱的气息,让亦妍知觉自己还是活着!
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已被送回寝室,并且换了套干净的粉红色睡衣。唯一的
差别,就是在左手的小臂上,插上了注射的针筒,一大瓶生理食盐水,高挂在半
空中摇晃。
“怎么样?小妍,好点了吗?”佩兰道。
亦妍勉强的从脸上挤出微笑,虚弱的说:“嗯……好……多了,你……一发
作……也像……也像我……这样子……那么……那么痛苦……吗?”
佩兰坐在亦妍身旁,摸摸她的额头,神情很怜惜的说:“都差不多吧!但是
没有吗啡那么强烈,你熬过了这次,下次会减轻很多的,等到毒瘾渐渐的不在,
你会觉得自己身体是多么的自由啊!不再受控,也不用忍受一波一波的侵扰。”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