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事先已经看过诏罗的画像,如今看到真人,还是免不了冲击,真的是很像,伟,这人竟和你生的一模一样呢!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你的温柔和善良,所以,在她末语眼里,那也仅是相像的一副皮囊而已……
架着她的两人将她绑在正对着那人的十字形黑色玄铁架上,然后,两人每人各持一根被烧得烫红的五寸长钉,硬生生地钉入了末语的手掌,死死地将末语的手钉在了玄铁上的孔洞之中,而长钉的尾部也被用夹板固定在了铁架上,钻心的痛楚末语无法自抑地痛喊了一声,但很快便咬住了牙关,额头滴下大颗的冷汗,全身绷紧,但本能还是让她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绷紧的肌肉只会让她更容易受伤,说实话,前世受训的时候,受伤的总是不可避免的,但这样不由分说就给你上刑的还是真没碰到过。
末语缓缓地做着深呼吸,将心跳压回正常,仍旧是敛下眼帘,将目光投向地上的某一点,任由面前两名女子当她是死人一样地鞭打,这次出来,她并没有穿护心背甲,而那凌厉的鞭锋一下便将她的衣衫撕了个大口子,十几鞭下来,末语的身体已经几近□,末语可以感觉到,这两人的技术十分的专业,鞭打的地方都是人体极为软弱敏感的地方,如果是她前世的身体,那她不会在意这些络绎不绝的撕裂痛楚,但她已不再是尧末语,她只是末语,一个手无寸铁的商人,不再是那个一招制敌的杀手了,不再是那个没人爱的养女了,也不再……孤独了……
即使双手已经麻木,但若是被戳进一寸长的木签,十指连心,疼痛还是那么清晰,末语几乎都能想象手边的两人是如何将那木签细致而缓慢地插入她的指头,再慢慢地撬开她的指甲,木签并不长,但很细,末语感觉到它们在刺裂撕扯她的血肉,双手痛得无法弯曲,如同废掉一般地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血腥味……
末语的视线仍旧是定定的,她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是狼狈不堪,可事实是,她能够感觉到痛苦,但一切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灵魂仿佛已经剥离了她的身体,浮在半空,静静地欣赏着这些“行为艺术”,嘴角依旧含着淡淡地微笑,看着双脚下被垫上了针垫,看着双脚被密密麻麻地被针钉入,真是好漂亮的一双针鞋啊……
这个诏罗舅舅倒是挺喜欢针这个东西的嘛!难道他和东方不败有缘?末语挑了挑眉,继续看着那些人将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插入她的背部,而两根如指粗的弯钩针刺入她的肩部,吊起了她的琵琶骨,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末语突然很像舔舔,看她的血是不是也是甜的,至少,前世她舔去匕首上的血迹时,那时的感觉,是如此的腥甜……
身体已经几近崩溃,但末语的意识仍旧非常清醒,她终于抬起头,汗水已经完全淹没了她的脸庞,模糊的视线很快捕捉到了周围青衣女子的惊异,还有不远处那人冷峻的面容,终于,你也笑不出来了吗?
“够了……你们都给朕退下……”
诏罗终于开口,狠狠地挥了挥袖子,密室里的气压顿时降至最低,几个青衣女子动作迅速地躬身退出了密室,空气中的撕裂声响也全都静止,静得可以听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只不过,末语的是虚弱的,而诏罗则是愠怒的。
“什么?你说末语她一个人去了诏国?!”
涅筌面色铁青地看着传来消息的咒门下属,双拳握紧,即使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末语到底在想什么,但她仍然清楚的知道这次末语的决定绝对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可,究竟是什么理由呢?
“立刻传我令,加快计划的步骤,另找人马去诏国救回门主!”
涅筌说完,却发现属下并未动弹,只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她,终于被她的冷眼看的打了个冷战。
“门内已得门主令,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更不可干涉她的行踪,否则……”那个可怜的属下顿了顿,看了一眼面色冰凝的涅筌,咽了口口水,“否则她便辞去门主一位……”
涅筌的胸口硬生生地堵了一口气,无法发作,不愧是末语,当初她答应出任门主,恐怕也是看准了自己的决心,的确,自己等了这么久,不可能对她放手,现在看来,竟成了自己的一大软肋,末语啊末语,你果然……
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手让那人退下,转身看向身后一脸忧心的两“鬼”。
“魉,魍,立刻动身,回总部……”
闻言,两人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主上还是对她用刑了吗?”
青一看着眼前这个满身布满低落气息的岑天,以前的楼主从不是轻易暴露情绪的人,但此时此刻,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能够相信,青鱼果然还是没有说错,末语,是个祸害……
岑天若是一如往常的理智,就会发现青一眼中的莫名坚定和冷意,但他的心思已全被命在旦夕的末语给占据,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漠然和冷静,也丝毫不知道也正因为他如此,黑手更是步步逼近已是精疲力尽的末语……
诏罗(中)
“末语果然不在么……”
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津茗虚弱地躺在床铺上,无法动弹,只能偶尔察觉身体被人扶起,喂药,喂水,然后是一片安静,只有少数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气息在床边停留一会儿,果然,不出他所料……
“还是没有末末的消息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