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牧场求援的反应。”
寇仲皱眉道:“我也想过这问题,故而以快制慢,务求以敌人难以想像的高速,秘密行
军千里,在萧铣从夷陵渡江之前,一举击垮三大寇和朱粲,然后和你潜往关中碰运气。”
徐子陵道:“可否掉转来做,先击垮萧铣渡江的大军,才向朱粲和曹应龙开刀?”
寇仲呆了一呆,接看大笑道:“好家伙:为何我没想及此计?好!就趁萧铣做梦都未想
过我们敢先动他,就拿他来耍乐,算是为素姐的血仇讨点息口。”
提到素素,两人的眼中均燃起炽烈的恨火。
远处灯火忽明忽灭。
寇仲喝道:“牵马来!动身的时候到哩!”
翌日清晨,少帅军无惊无险的通过清流城北的平原,抵达滁水北岸,就在河旁的密林歇
息,可惜天不造美,忽然下起大雨,除放哨的人外,其他人只好躲进营帐内。徐子陵和
寇仲
来到河边的一堆乱石处,任由大雨洒在身上。
寇仲一p股坐存其中一方石头上,笑道:“真痛快!只有在下雨时,人才会感到和老天
爷有点关系,像现在这般淋得衣衫尽湿,便是关系密切。”
徐子陵负手卓立,望往长河,三艘渔舟,冒着风雨朝西驶去。淡淡道:“真正关系密切
的时刻,就是娘刚身亡时我们在小谷练《长生诀》的日子,那时整个人似若与天地浑成一
体,无分彼我。”
寇仲呆了半晌,点头道:“那真是一段今人难以忘怀的时光。我们定要找一夭偷空回那
里去看看,不过娘曾说过不用我们拜祭她。”
徐子陵叹道:“你目下的情况,等若与时光争竞,李密已垮台,再无人可阻李世民出
关,所以少帅你必须在李家席卷天下之前,建立起能与之抗衡的实力,否则将悔之晚矣,那
来空闲足供你去偷呢?”
寇仲沉吟片刻,沉声道:“王世充虽难成大器,但东北仍有窦建德、刘黑闼,北有刘武
周、宋金刚,西边薜举父子则尚未坍台,李家却是内忧刚起,李小子想要风光,怕仍要等一
段日子。”
徐子陵感受着雨水打在脸上的冰凉,轻轻道:“假若王世充迫得李密真的无路可逃,只
有投降李世民,那又如何?”
寇仲微笑道:“你认为那对李小子是好还是坏呢?”
徐子陵俯首凝视寇仲好半晌后,沉声道:“若换了是别人,只是引狼入室。但李阀根基
深厚,李世民又是武学兵法兼优的天纵之材,至厉害就是连李靖等人都要向他归心,师妃暄
也最看得起他,摆出整副真命天子的格局,李密当然不会甘心从此屈居人下,但其他人是否
也尽如李密呢?”
寇仲动容道:“说得对,连我都曾经想过当他的跑腿,那时他尚未成气候,假若李小子
平白多出一群谋臣猛将,像魏徽、徐世绩、沈落雁之辈都对他竭诚效忠,对要胜他更是难上
加难。唉!你说我该怎办才好?”
徐子陵默然不语。
寇仲长身而起,来到他身前,探手抓紧他宽肩,垂头道:“说吧!一世人两兄弟,有甚
么事须闷在心内?”
徐子陵缓缓道:“素姐的亡故,难道仍不能使你对争斗仇杀心淡吗?”寇仲沉思片刻,
低声道:“你肯否放过香玉山和宇文化及?”
徐子陵道:“宇文化及当然不可以放过。但香玉山始终是小陵仲的生父,现在他已遭到
报应,且萧铣终非李小子的对手,我们放过他又如何?”
寇仲又道:“y癸派害死包志复、石介、麻贵三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徐子陵苦笑道:“这和我想劝你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怎可混为一谈。这个天下已够
乱了,现在再多你这个少帅出来,唉!”
寇仲陪他苦笑道:“难道现在你要我去告诉手下,说我不干了?”
徐子陵道:“当然不可这么的不负责任,你现在只是面子的问题,假若你肯转而支持李
小子,保证他可短时间内一统天下,使万民能过些安乐日子。”。
寇仲苦笑道:“你难道要我去和那起码要对素姐之死负上一半责任的李靖共事一主?”
徐子陵叹道:“我没有劝你去做李世民的手下,只要你把手上的实力赠李小子,我便可
和你去割宇文化骨的首级,再回小谷去拜祭娘,以后的天地可任我们纵横驰骋,欢喜便把y
癸派打个落花流水,为世除害,待小陵仲大点,又可带他辽赴域外找寻老跋,岂非逍遥自
在?”
寇仲放开抓他肩头的手,移步至岸边,细看雨水洒到河面溅起的水花,沉声道:“你已
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为何今天忽然不吐不快呢?”
徐子陵移到他身后,两手搭在他肩头上,沉痛地道:“素姐已去,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
好兄弟。”
寇仲剧震道:“你是认定我会输了?”
徐子陵颓然道:“我们的问题是太露锋芒,更牵涉到杨公宝库的秘密。以前我们尚可和
敌人玩捉迷藏的游戏,现在却是目标明显,成其众矢之的。无论是萧铣成功渡江,老爹、李
子通之争谁胜谁负,又或李小子兵出关中,窦建德、刘武周挥军南下,首先要拔除的都是你
这个少帅。”
寇仲感受着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