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曹发生同样的火器事件,李渊若厚建成而薄世民,如何令臣民心服?而我们更可从因
爆炸遇害的人入手,倘能证实遇害者在爆炸前先被人处死,可反证是有人蓄意嫁祸秦
王。”
寇仲点头道:“大师之言有理,不过遇害者全变成肢离破碎、面目全非的焦炭,如
何断定他们于事发前曾遭毒手呢?”
了空道:“那要看行凶者用的是那种手法,如用的是内家手法,当有蛛丝马迦可寻。
王通精通医理,说不定能指出今李渊信服的证据。”
寇仲苦笑道:“我对香小子认识之深,不在他对我认识之下,若在背后筹划的人是
他,肯定不含在这方面稍有疏忽,他只须先把人弄昏使成。唉!
我也明白李渊这个人,他一心想保存眼前拥有的一切,李世民早沦为宫内的外人,
亲属中的疏离者,令他去之而后快。我愈想愈觉不妥当,在妃嫔太子党的拦风点火下,
明天一旦任李渊速战速决的处理李世民,我们的心血将尽付东流。”
了空闲上双目。
寇仲忽想起一事,问道:“大师寄身东大寺之事,李渊是否知情?”
了空闭目答道:“贫僧是以普通僧侣身份入城,没有人晓得了空在东大寺。”
睁开眼续道:“王通若对李渊难起作用,岳山又如何?”
寇仲苦笑道:“岳山总不能每于关键时刻便现身,李渊不为此起疑才怪?何况谈的
更是李世民的问题,除非岳山是无所不知的神仙。”
了空微笑道:“岳山要对付的人可以是石之轩。他也可不用现身,只须托人送上书
信,指出以石之轩为首的魔门两派六道,正密谋扳倒李世民,故向李渊作出警告,当可
教李渊三思。”
寇仲摇头道:“仍是不妥当!首先李渊认识品山笔迹,难以假冒!其次岳山一向独
来独往,怎会忽然找个人迭来如此重要的信函;最后是若岳山真的是岳山,好该先去找
宋缺晦气,那还有空闲理别人的闲事?”
了空道:“贫僧终是方外人,在这类事情上远比不上少帅的脑筋,那就只好用最后
一着。”
寇仲一呆道.“还有什么招数可祭出来应付?”
了空平静的脸容有如不见半丝波纹的无边际大海,道:“只好由贫僧亲自求见李
渊。”
寇仲讶道:“大师与李渊有交情吗?”
了空道:“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任何交情。”
寇仲不解道:“那他怎肯听你的话?”
了空微笑道:“我并不是要他听我的话,而是代表梵斋主和宁道兄向他作出最严厉
的警告,若他一意孤行惩罚秦王,我们将撤回对李唐的支持,改而全力支持你少帅寇仲。
我会于明早城门开做时入城,直赴皇宫见李渊,事后不论成败,立即返回净念禅院,长
安的一切,将由少帅自行决定。若少帅选择立即撤走,我们绝没有异议。”
寇仲剧震道:“大师的话是否认真的。”
了空从容道:“佛门岂容诳语?了空所言,字字出于肺俯。未来如何,将决定于李
渊一念之间,更要看他对与你们的结盟有多重视。少帅今趟肯到长安来,皆因妃暄从中
斡旋,此为不争的事实。从贫僧口中说出来的警告,对李渊该有一定的影响,希望能有
回天之力。”
寇仲点头道:“这确是最后和最辣的一着,失去你们的支持,首先巴独会投向我少
帅军,李世民手下将领更含在愤恨交集下向我投诚,不过我却须杀出长安城去。”
了空道:“那是最坏的情况,假若李渊想仍拥有眼前一切,该晓得如何取舍。”
徐子陵逾墙而出,以真气转换的秘法,横过大街,借林立路旁参天巨树的掩护,落
在附近宅院一座建筑物檐顶,然后逢屋过屋,全力展开夜行之术,往玉鹤庵方向掠去。
跋锋寒和侯希白均以为他是去见石青璇,事实上他要找的主要目标是石之轩。没有
人比他更明白这一代邪王,定因石青璇而忍不住到玉鹤庵留连掷躅。
他将对石之轩作出最后一次的好言相劝,如若仍是忠言逆耳,只好大家作一个了断。
他心灵提升至前所未有澄澈空灵的井中明月境界,四周的事没有一件能瞒过他,他
听到屋中婢仆的私语,小孩在床上的翻侧,园内柏树横杆处的一头夜鸦的蜷缩,拂体微
风的波动,那感觉动人至极。
本不完满的世界立时变得完美无瑕。
即使跟踪者高明如石之轩,仍难瞒过他此时的灵觉,对此他有十足的把握,而这种
无法解释的信心,正是整个通明境界不可分割的部份,无喜无忧、圆满自在。
他生出在屋宇土翻翔的美妙感觉,体内真气随心意而变化运动,一切出乎天然,全
无斧凿痕迹。
就在此刻,他感到石之轩在前方玉鹤庵的园林内。
寇仲使出浑身解数,多种惑敌试敌的手段,到肯定没有人能跟在他背后而不被察觉,
始往司徒府方向奔去。
时间无多,他必须准时赴师公之约。幸好东大寺和司徒府距离不远,在他来说只是
十数起落的工夫,半刻钟后,他已和宋师道、雷九指、任俊、查杰、彤彤五人坐在内堂
说话。
寇仲以最扼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