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s出似有所感的伤情神色,未知有何心事?”
徐子陵想不到他有此一问,微一错愕,轻叹道:“我起初是想到今晚不能赴师公的子时
之约,不知他老人家会否不高兴,继而忆起昨夜见他的情景,想到他昨晚之所以没有动手,
是因我们以致勾起他对娘的思念,故以生死作话题,又谈及沉香。唉!香本不沉;可是娘却
早香埋黄土,使我不由想起当年遇上娘时那般情景,一时情难自已,惹得世民兄多费猜
想。”
李世民露出歉然神色,道:“对不起!”
徐子陵双目充满伤感之色,道:“没关系。”
李世民低声道:“轮到子陵问我哩!”
徐子陵现出古怪表情,道:“我一生人尚是首次这么用神去推敲敌人的虚实手段,当我
从回忆和思念返回现实后,我的脑袋不住比较敌我双方的关系和强弱,生出连串的问题。”
李世民苦笑道:“你终尝到我和寇仲与敌周旋时那种日夜提防,寝食难安的滋味。好
哩!说吧!我在洗耳恭听。”
徐子陵沉吟片晌,道:“若不把麻常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那支三千个结合少帅和宋家精锐而成的部队计
算在内,一日正面对撼,而对手则是长林军和突厥人,尚有常何站在太子一方,世民兄有多
少成胜算?”
李世民认真地思考,一会后微笑道:“那要看我们是否全无准备,又于玄武门遇伏后有
多少人能突围逃回掖庭宫,若在最佳状态下,长林军根本不被我李世民放在眼内,此正为王
兄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由于谁都知道天策府将士人人均为我效死命,只要凭掖庭宫坚
守,在粮绝前我可保证没有人能攻入宫内半步。”
徐子陵点头道:“这正是令尊最不愿见到的情况,所以敌人会于今晚不择手段地来削弱
打击我们的力量,免致明天会出现动摇全城,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是现在的长安城负担不起
的。”
李世民皱眉道:“今晚理该平安无事,因为敌方任何行动,势将惹起我们的警惕,生出
打草惊蛇的反效果。”
徐子陵淡淡道:“用毒又如何?”
李世民愕然道:“用毒?”
徐子陵道:“我是从烈瑕身上想到这个可能性。观乎太子可把大批火器神不知鬼不觉放
在掖庭宫内,要下毒应是轻而易举!有内j便成。烈瑕精于用毒,只要毒性延至明早生效,
可把我们反击的力量瘫痪,这方面不可不防。”
李世民一震道:“子陵的忧虑很有道理,掖庭宫内共有二十四口水井,用全来自这些水
井,如在水井偷偷下毒,杀伤力会非常可怕!”
长身而起道:“说不定我们可反过来利用敌人的毒计,使对方错估我们的实力,待我先
着人去弄清楚井水的情况,回来时再听子陵余下的问题。”
寇仲的心神空灵通透,往横稍移,想起宁道奇背向宋缺,以拇指破解宋缺天刀的精采情
景,侧身反手一掌往来袭长剑劈出,就在劈中对方剑锋前的一刻,掌势再生变化,直劈改为
以掌指扫拨,虽仍是背向反手,却有如目睹,瞧得盖苏文一方人人目瞪口呆,大感难以置
信。
“叮”!
寇仲哈哈一笑,施出刚从不死印法领悟回来的不死印法卸劲法门,对手积蓄至满尽的惊
人劲力与真气,全收进他掌内,死气杀气转为生气,自己夷然无损,对方还被卸带得直往盖
苏文投去。
独孤凤的香躯与寇仲擦身而过,寇仲旋身退后,顺手掣出井中月。独孤凤不但暗袭无
功,更要命是被寇仲扫着剑锋的一刻,所有气力像忽然石沉大海般消去得无影无迹,全身虚
虚荡荡,难受得要命,最没面子的是长剑竟不由控制的朝盖苏文刺去。
盖苏文手中宝刀收往背后,左手迅疾无备的前伸,掌心贴上独孤凤离胸口只余三尺距离
的剑身,施出精微手法,下压变为上托,独孤凤立即连人带剑升上半空,来到众人头顶上,
有如马球戏的马球。
寇仲心中暗赞盖苏文化解的手法,既不伤独孤凤分毫,且能不让她陷于窘局,致自己有
可乘之机,哈哈再笑道:“看刀!”
井中月劈在空处。
盖苏文宝刀移前,遥指寇仲,刀身金光闪闪,竟是把长度只尺半的错金环首短刀,流转
的金光,来自刀身线条流畅的错金涡纹和流云图案,直脊直刃,刀柄首端成扁圆环状,刀柄
刀身没有一般刀剑护手的盾格,令人可想像出当近身搏斗时所能发挥的凶狠险辣的紧张情
况。
井中月离地三尺而止,螺旋劲气以刀锋为核心,形成暴劲狂刮,往四方卷击,正是寇仲
式的螺旋劲场。
此时独孤风终回过气来,在空中连翻两个跟斗,落往大后方。气场到处,韩朝安、金正
宗等纷纷后撤,只余衣衫狂拂的盖苏文环首刀正指前方,面向寇仲。
盖苏文大喝一声,环首刀化为点点金光,铙护全身,脚踏奇步,不徐不疾的往寇仲追
去,似乎是掌握着动之势,事实上双方均晓得他摸不到寇仲的招数变化,故以守势融于攻势
内,试采虚实。
寇仲吟道:“刀,到也。以斩伐到其所乃击之也。”
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