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好吗?”
他目光深沉,眼底幽亮,像带着难言的请求一般,直直地看入她眼底。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黎语蒖惊悚地发现自己差点就要动了恻隐之心。
她赶紧坚定立场:“不好。”
“我和詹宁宁没关系。”徐慕然却好像没有听到她否定的回答,自顾自诉说下去。
“我只是找她帮忙做场戏,用来恶心一下我父亲。我以为你不来,才这么做的。”他解释的气息几乎称得上有些急促。
“那如果知道我来呢?”黎语蒖问完就后悔了。她干嘛要搭他的茬,她其实真的不在意这个答案。
徐慕然却闻声双眼一亮。这场谈话终于不再是他自己的独角戏,他为此欢欣。
“如果知道你来,我会放弃这个能够恶心老头子的机会。”他双目灼灼地看着黎语蒖,“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真的完全听不明白。
不过她并不想听明白啊……
黎语蒖想了想,措着词告诉徐慕然:“徐大少,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你和詹小姐是真的我不会为此难过,你们俩之间是假的我也不会因此高兴,因为我和你,是不相关的两个人。我说什么,你能听明白吗?”
黎语蒖看到徐慕然的表情像被秋风扫过的草地,一点一点的沉寂灰冷下去。
她想着该说句什么样的结束语让自己脱身,还没想到时,听到一道清脆娇嗔的声音从斜侧里响起。
“徐大哥!”
黎语蒖一听忍不住笑了。是她那个从智商上判断疑似从外面捡回来的妹妹。她不慌不忙往后大挫了一步,挨到墙角下做隐形人。
黎语萱向着徐慕然跑过来,她一把捞住徐慕然的手臂,揪住了他不放。
她急迫地委屈地又有点撒娇地对徐慕然说:“徐大哥,詹宁宁真的是你女朋友吗?你为什么选她呢?她真的没有我漂亮啊,我做你女朋友不行吗?我可以努力配合你气你爸,保证能气得很好很好!”
黎语蒖差点喷了。
她趁着黎语萱专注撒娇没看到自己、徐慕然被抓着胳膊甩都甩不脱,贴着墙角默默溜掉了。
外面群星当空,明月高悬,一派清透宁静的好景致。可她不敢停下来欣赏这副好景致,她怕脚步一停,就会被某个神经病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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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语蒖一切如常,昨晚的宴会在她生命里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她正常早起,正常吃早餐,正常努力工作,正常外出调研。一天都很正常。只是在结束调研回家的时候,事情变得有那么一点点不正常了。
她在家门口遇到一个女孩。那女孩靠在她家别墅院外的大墙上,仰头看着对面树上的喜鹊。
她以为那女孩是停在那专心看喜鹊的。直到当她越过她打算去开大门的时候,她知道那女孩其实是专门来等自己的。
因为那女孩在她身后对她说:“请问你是黎语蒖吗?我们能聊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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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站定转身,看着面前年纪相仿的女孩,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仔细想想,又全然不认识她。
女孩冲她友好一笑:“你好我叫袁雨浓,从邻市来,我可以邀请你喝杯咖啡聊一聊吗?”
黎语蒖打量着她。邻市。
她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昨天宴会坐在台下主桌那个女孩。那个差点被宣布和徐慕然订婚的邻市政要的女儿。
黎语蒖看着女孩,淡淡挑眉:“你来找我,为了徐慕然?”
女孩居然“呵”的一声笑:“当然不是为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黎语蒖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她把她带到了街角外那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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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啜了口咖啡后,袁雨浓对黎语蒖开门见山:“其实不想被凑做堆这件事,不止徐慕然不愿意,我自己也不愿意。”
黎语蒖无声挑一挑眉。面前的女孩看起来知性秀美,伶俐无害,但说起话来个性十足。这种感觉叫她有点熟悉。
袁雨浓接着说:“在邻市,我父亲管着一块地,徐慕然的父亲想得到这块地,我父亲就跟他父亲说,如果我们两家能结成亲家,就把那块地批给徐家。”
黎语蒖听着袁雨浓云淡风轻地讲着这件本该不让她那么舒心的事——她父亲完全把她当成了政商结合的筹码——但她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真叫她觉得舒服。
一种带着莫名熟悉感的舒服。
这种舒服的感觉让她对袁雨浓的话有了耐心听下去。
“我父亲和徐慕然的父亲就联姻事宜一拍即合,我父亲还特意把我送到s城来,让我和徐慕然多多接触以促进感情,呵!”袁雨浓说到这里,轻笑一声,“不过好在,我对徐慕然没想法,他对我也没感觉。然而我们两家的联姻并不需要我们两人对彼此有感觉。”
黎语蒖听到这里有点听不懂了。
袁雨浓给她解了惑。
袁雨浓告诉她,当婚姻上升到家族层面,当事人不过是傀儡,一切都得听大家长摆布。想要挣脱这种摆布,当事人得费好些心思斗智斗勇地展开战斗。
袁雨浓对黎语蒖说了好些徐家的内务事。
黎语蒖问她都是怎么知道的,她说她住在徐家,从偷看偷听中七拼八凑出来的。
她说徐慕然是公然反抗过徐万康的,他告诉徐万康,他有喜欢的姑娘,足以和徐家门当户对。但徐万康却对他的喜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