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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乐迈步赶到家里,杏儿早已经咽了气,双目翻白,四肢僵硬,即使神医华陀再世,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
节哀顺变,痛定思痛,马乐觉得杏儿死的蹊跷,不仅衣服有被撕破,皮肤也有淤痕,和狗娃商量过后,二人决定去报官,让县衙派人来处理。
“我老婆死的不明不白,官府必须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非杀它个鸡飞狗跳,搅它个天翻地覆。”虽仅有缘,马乐依旧付诸了真心。
“嫂子的死疑点颇多,官府没有理由不调查清楚。”狗娃脑海里浮现出杏儿的影子,恬静的微笑,醉人的妩媚,心头禁不住激荡,想,非查到那个卑鄙凶手,将它碎尸万段。
仵作看过以后,马乐按礼节将杏儿下葬,回忆和她相见的情景,接连三日守在坟前不吃不喝,等再见人时面目憔悴,整整瘦去了一圈。
家中丧妻,自然不能再胸口碎大石,靠着接济过去些时间,已是酷暑七月,官府依旧没有给任何答复,也不见他们有任何行动,马乐忿忿不平前去询问,被一句‘在查’挡了回来。
人生难免会有不得意,生老病死无法抗拒,马乐刚穿越过来便遭遇丧妻之痛,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人死岂能再生。
心里烦躁,马乐一个人跑去后山,坐在树下看流淌的河水,醉生梦死,恍若隔世,正在此时,忽闻笛声悠扬,抬头四下张望,脚随心走,竟然循声找了过去。
半山腰,茅草屋,风吹衣动,笛声在屋后传出,马乐暗想,莫非是得道高人隐居于此,急疾几步,探过头去,原来是一翩翩少年。
“怎么?看你有心事,一个人跑这里看河。”翩翩少年回过头,看了看马乐,眼中毫无惊讶,马乐过来找他,仿佛早在预料之中。
“家中丧妻,心情压抑。”马乐觉得此人有仙气,自己不妨实话实说。
“霸王,关于你妻子的死,我倒是略知一二。”少年招呼马乐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叫霸王?”马乐坐到少年旁边的石凳上面。
“我叫梁君,梁上君子的意思,职业敏感,自然洞悉附近的人,通晓发生的事。”少年面带微笑。
“梁兄,你说你对我妻子的死略知一二?”马乐盯着少年。
梁君轻摇纸扇,缓缓起身,面朝山下绿树林,说道,“事发当天,你妻子正在院内凉衣服,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强行把她掳进房中,为首那个老头将它奸污,你妻子气不过,悬梁自尽,分析下来,大体就是这样。”
“梁兄,此乃你亲眼所见?”马乐仿佛看到了杏儿受辱一幕,脑门,用力握紧双拳,恨不能立刻报仇,杀之而后快。
“谈不上亲眼所见,不过也差不多。”夏风吹拂,梁君白衣飘飘,一手握纸扇,一手握笛子。
“陆老头?”马乐问。
“除去他还有哪个老头有这能耐?”梁君反问。
死老头胆敢奸污我妻子,害的我肝肠寸断,此仇不报非君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梁兄,我先告辞了,他日来访再谢。”马乐起身抱拳,英雄相惜相望。
“霸王,听我一句劝,这里是陆老头的地盘,不可硬来,那样只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报仇要靠智慧。”梁君目送马乐下山,再次举笛吹奏,悠扬飘逸在后山林间。
天气炎热,炙烤的大地像个火炉,马乐穿着草鞋,走在乡间小道,碎石子硌脚,烫的生疼,引得心情烦躁,不多时后背便出了一身汗。
回家的路上,马乐一直在想梁君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硬来自己肯定不是陆老头的对手,只能靠智取,发挥自己的无耻本质,心想,他奸污我的妻子,那我就以牙还牙,去勾引他的妻子女儿,甚至还有他的儿媳妇,那
个太守的千金,等做完这些以后,再杀了他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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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你那计划听起来倒是不错,只不过有风险,万一让陆老头发现,他还不派人把你活活打死。”狗娃听了马乐的报复办法,凝眉叹息。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给杏儿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大不了一死,有何畏惧。”马乐握紧拳头用力砸向木桌,震的竹筷从碗沿跌落下去。
“我看你心意已决,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好好照顾自己。”狗娃抬手拍拍马乐的肩膀,好兄弟四目相望,凭空生出许多情意。“第一步准备从哪里下手?”
“陆家那么大的院子,肯定会招家丁的,等有机会,我先混进去再说。”马乐已经构思缜密,每个细节都有考虑,按照计划,混进去以后,先从陆老头的小老婆身上下手,她们欲求不满,自己比较容易得逞。
“那你多加小心,深宅大院,勾心斗角,奴才的生死,如若草芥,根本没有尊严可言。”狗娃长嘘一口气,心知霸王是狼入虎口,而任务就是虎口拔牙。
“我会小心行事的,别为我担心,等我进陆家以后,你帮我照看灵灵。”马乐起身走到窗口,满面惆怅地望着天空。
“霸王,你放心,灵灵包在我身上。”狗娃很讲义气。
“真要多谢兄弟,危难时刻依旧不离不弃,让我倍感欣慰,不然我怕我真坚持不下去,一死了之,到那时只怕苦了灵灵,无父无母,无人照顾。”马乐忍不住眼眶含泪,高举起右手臂许诺,“他日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