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所以肖家未被牵连。
b市肖家准备好了肖佑的衣服和她平时用的物品,那是肖佑的丧事,他们收到的花圈堆满了肖家大宅的院内,老爷子说,肖佑的丧事殡仪馆不去,就在家里举行,肖家一直在亏待她,她在家里的时间太少太少,不能再让她死后,魂还不能回家。
肖佑连续几日打着喷嚏,她在西北山脉里缓缓前行,野外生存她还是第一次,她该兴庆她不是在海上,不然就是她没和飞机一起解体,人也会在海上淹死,她不会游泳,就算会游泳,也会精疲力尽,她盼望着救援队伍,不知道是她飘得太远,还是错过了他们,她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六天前,她驾驶着b63-351型机,飞到后面,飞机的数据显示开始异常,她看着乱摆的指针,顿时傻了眼,逃生方法、应急措施她都知道,只是现在脑子空白,里面全是慌乱。
“速度跳机,还有两分钟爆炸。”白宿清韵冷清的声音响起。
肖佑这才反应过来,抓上身边伞包,打开舱门,动作迅速的跳了出去,她在空中快速下降,自由落体,那速度让她感觉似乎跨越生死之门,仿佛又重生一次一样,她在尖叫,可是声音卡在胸上,叫不出来,心脏紧紧缩着,停止了一般,凌冽的风在她耳边唰唰直响,刮在她脸上生疼。她打开降落伞,下降的速度才减慢,她背着伞,在空中晃晃悠悠,心跳这才找回来,跳得非常剧烈,劫后重生的望着她身体上方不远处的b63-351型机爆炸后的花朵。
肖佑乐了,原来白宿一直都在她身边,只是她看不到他而已,保命符啊,他真是她的保命符。过了好久,她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训练跳伞也就是跟叶焉的那一次,肖翡没教过她,直接跳了这些教她开飞机了,他不是个合格的老师。还好她学会了,怎么打开伞,在目测多少米的高度打开,她就是着落点完全把握不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将要飘到哪里去。
今天她又惊险刺激了一次,她的嘴角勾起艳冶的微笑,那种接近死亡的味道,血液在沸腾,生命依旧在盛开,流年里的卓绝,飘逸长空。
抬头是苍白的天际,人生如梦,是不是该抓紧胡弄。春风一渡,香染泥尘,转身流年,浅笑红颜,红消花残影无踪。生死她不在乎,花开时就明媚,花落时就从容。
下雪了,肖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深山峡谷,前面是绵绵的群山,那些山,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前前后后探出头来,遮拦了云天,没有路,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头,她身上口袋里还揣着驾驶前关掉的手机,她试过很多地方,可惜没有信号。
走了六天,她天天吃野果、杂物充饥,晚上就找个避风的大石块、土堆什么的避下风,天一亮又继续赶路,自然风景她是欣赏够了,现在她只想快点出去,她担心莫安琪,他要是以为她死了,然后他又跟着她,该怎么办?她很焦虑,她的鞋底都要磨穿了,裤子也被刮破了,双腿被树枝和锐石刮得伤痕累累,手掌也磨破了,头发又乱又脏,整个人就像是原始野人。这几日独自一人在大山脉里找出路,她是憋足了一股子气,脑子里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不敢去想,她怕她一想就没力气坚持了。
雪下得大了,漫天飞舞着成片的雪花,山里寒意的北风儿吹过来,将枝头上白色的粉末像烟雾似的积雪抖落下来。今天肖佑走不了,大冬天的野果是相当少,她是见什么长得像能吃的,就用来填饱肚子,她坐在一个能挡点风雪的小山坳下边,曲着腿,头埋在膝盖上,脏兮兮的小脸都被冻僵了,微微的泛着青,她是极遭罪。又饿又冷又累,她在埋怨自己飞行的地方没选好,为什么不在城镇的上方,那样至少手机能有信号啊,这里连铁路都看不到。
她有些犯困,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悦耳的手机来电声音把她闹醒了,她美眸惺忪,天色已经昏暗了,她走了几天的路,今天才开手机,看着依旧没信号,她一时忘了关,又睡着了,手机能响,她感觉她还在梦中,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是显示来电的号码没有名字,但是号码她是记得,是肖璟打来的。
肖佑看着难得的手机信号,接了电话,
“喂,我好饿、好冷,快要被冻死了……”她娇软的轻呢,语气可怜兮兮的,还有浓浓的委屈。
76、妖孽横生、...
满屋子的香烟白雾缭绕,书桌上摆放着的文件摊在那,肖璟的视线没有落在正等他浏览的文件上,而是在桌上的相框,相框被他一直带在身边,里面的照片是他和那个小丫头在b市去长城玩,蒋含情帮他们照的,肖佑笑得很灿烂、很恣意,眉眼弯弯,感染到大家都跟她一样开心。照片里的他看她的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宠溺又爱惜,但是不太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慈爱神态,原来不是他不会做父亲,而是他根本没有把肖佑当成是女儿,从一开始心里就没有,但他又是发自内心的对她好,他下意识的表现,早出卖了他的心。可爱一个人,不是爱的憧憬,爱的浪漫,爱的轰烈,成熟的爱是真挚,是责任。
肖佑离开b市后,在她一回国,他就得到了消息,他还知道莫安琪对她很好,她和莫安琪的事情,他也没和家里说,莫安琪不会伤害她,她能有一个像莫安琪这样的朋友,很不错。有一小段时间肖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在她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