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去想什么不纯洁的事吗?看记事本,这身体的原主也跟个木头疙瘩差不多了,还能有什么情趣。在私下都连身体接触都没有,亲密度为零,说是上过床的夫妻,谁信啊。
白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等到戴维森推门的时候,她还没睡,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她从床上坐起,戴维森看到
“你还没睡吗?”
“没有”,白念想要试探下,“没有你在旁边不习惯。”声音略甜腻,戴维森愣了一下,脸上显过不自然。
“你先睡,我还要祷告。”于是戴维森跪在祷告垫上开始念祷词
白念原本还打算问他具体情况,看样子只能作罢。这人一旦进入神的领域就完全忘我了。她在戴维森念念有词中慢慢迷糊睡去。
第二天起床时,戴维森依旧不在。大概估算下,这人也睡太少了吧。这一天一直待到晚上,戴维森才回来。白念依旧在麦克太太这里,她新裁了布料,让麦克太太帮忙,这是目前唯二消磨时间的方式了。麦克医生依旧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杆。戴维森进门后整个人很激动。脸依旧苍白,脸颊下陷的很厉害,唯有眼睛的火光泛着一种疯狂。
“她赎罪了,她把自己的过往都一一告解,从她堕落的开始,她愿意接受惩罚。这比我之前拯救的所有人加起来带给我的精神满足感都大,我感觉自己圆满了。”他喃喃的说着,沉浸在一种奇怪的自我陶醉中。
白念默然无语,她不能理解。
“那她还要走吗?”麦克医生比较关心这个。
“要,她要回去接受惩罚,但是这几天我会陪在她身边,她承受的每一分苦难我都感同身受,我教她学会接纳和面对将要来临的惩罚。我会爱她像爱自己的姐妹和妻子一样。”
听到这,白念觉得,自己要真是他妻子,啊不,现在她就是他妻子,该多么不是滋味。这种天下大同,天下大爱,她实在不理解,你要把别人的女人当成妻子一样爱,把你老婆至于何地呢?世俗的爱,不同于宗教的爱,是排他独占,既然这样你个传教士为什么还要结婚呢?白念心中吐槽,面上不动声色。戴维森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宗教精神高潮中无法自拔。他拯救了一个像圣经书中的妓女一样的女人,他感觉神的力量在自己体内,自己的角色就和书中的主一样完全重合了。
他在暴风雨天气,其他船都不敢出海的情况下,无数次独自驾驶小舟去到北萨摩亚一些偏远岛屿去回应教徒的呼唤。而这都比不上这次带给自己的愉悦感。
在白念看来,她的“丈夫”快走火入魔了。她不知道此刻应该做些什么,只是略略担忧,戴维森这样子本就不正常,要是辛普劳只是假意悔过,那么这打击足以击溃这个人的信仰,毁他三观的节奏。
好在去波士顿的船后天就到了。
这一天晚上,戴维森依然很晚才回来,白念因为担心戴维森,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等到凌晨时分,终于门被推开了。白念坐起,
“你回来了”
“你还没睡?”戴维森疲惫中露出讶异。
“嗯,我在等你,有点担心你。”她是真的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我拯救了一个人,你该替我高兴才对。她现在需要我,我要尽全力为她祷告。”他一边脱下外套,拿起东西去洗澡。白念空等了一会儿,觉得好没意思,自己在这担心,结果他回来一句话就打发掉。于是白念躺倒准备继续睡觉。十几分钟后,戴维森冲完澡穿着睡衣又跪在地上祷告,疲惫的身躯里念力似乎很强大。白念看下不下去,担心他下一秒体力不支就伏倒在地。
“戴维森,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这样下去,你很快会累垮的。”
“每拯救个人,我要同他们一起承受惩罚才能帮他们赎罪,你不用管我,等这个救赎完了,我会好起来的。”白念看这个人就不是听得进劝的人。想着反正也就两天了。
第二天仍然一样,要不是昨晚迷糊间她感到戴维森睡下,她都不确定这人有没有睡觉。那会儿已经很晚了,她总睡不踏实,感觉天快亮时戴维森才上床睡觉的。
白念接近中午才起的,吃过饭后和麦克太太聊天。
“早上没见到你呢,戴维森太太。”
“别提了,最近睡不好。每天睡很晚。”
“怎么回事,你病了吗?要不要麦克看看。”
“我没事儿,是戴维森。我有些担心他,你知道,他为了拯救楼下的辛普劳,每天白天在她那也罢了,晚上回来很晚,还要继续祷告,第二天又去了楼下,我担心他快撑不住了。”
“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戴维森先生。”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恐怕没有,在波士顿时虽然和戴维森先生不熟,但是也听别人说过,他对主非常虔诚,常常令人肃然起敬。”
“这个倒是,但是我现在觉得太过了,他的身体明显那么虚弱,还听不进去别人劝告。我最担心的是,辛普劳的反应。”
“辛普劳的反应?她能有什么反应,她现在不是已经皈依了吗?”
“是的,但你有没有觉得,她的转变好快,基本是在知道无法抵抗后很快就屈服,我很担心她假意皈依,明天会出什么事情。”
“不会那么糟糕吧。”
“唉,希望不是如此,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大概是一张床上睡,白念感觉即便没有情谊,也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