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那个影子居然消失了,我眼前反反复复出现的,是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你,我直到我有些唐突,但是,如果我要忘记她,我想,只有你可以帮我。”
“帮你?”她有些迷惑,但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你什么都不用错,只要相信我。”他诚恳的看着她。
“我相信你。”她说。
他笑了,想个孩子般。
“我想我以前真的很傻。”他看着她,说。
“怎么说?”她问,夕阳已经全然消失在天际,风吹过来,有点凉意,她双手环抱着双臂。
沙阎脱下外套,为她披上。缓缓的说:“我一直活在一个梦境,我期望有一天她会抱着我们的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说,那是我们的孩子。二十年,我一直做着这样的梦,但是二十年,就算真的有孩子,也二十岁了,如果二十年前她不出现,二十年后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呢?也许那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游戏,她说她要一个孩子,但事实上,也许第二天她就后悔了,所以才会逃得无影无踪,就算有了孩子,她或许也没有勇气生下来,我多可笑,为了一个想象中的梦,痴等了二十年。”
她没有说话,拉紧了他披在身上的外套,有点心痛,心痛得有点想落泪,为他脸上浮现的落寂,为他话语间二十年来的等待与孤寂,和一次次失望。
她,的确玩了一个不好玩的游戏。
“对不起,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说,有点落寂。
“不,我,听得懂……至少我愿意听。”她说。
“你和相思还真是一对母女,似乎再怎么不能相信的事,到你们耳里,都能成为一个完整的现实,你们可以毫不费力的接受。”他笑着说。
“别忘了我走遍了世界各地,什么故事传说记实我没见过、听过?相思当然也耳熏目陶,这种故事,只是所有故事中的一个而已。”顾嫣然心虚的掩饰。
“是吗?世界各地?你的钱,到底是哪来的啊?”
“钱?”她眸光一闪:“我美国有八个情人,法国有六个情人,意大利有四个,美国有三个,西班牙有两个,挪威少点,也有一个。当然,这只是目前的状况,十年前,我满世界都有情人。”
“我不信。”他笑。
“为什么不信?你不信我有这样的魅力?”
“与魅力无关,我就是不信。”他说:“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两人沉默了,俯瞰山底渐渐转起的霓虹。
“天晚了,我们走吧。”她说。
“我请你吃饭?”他说。
“可能会吃掉你一个月的工资。”她说。
“无所谓,古人不是有‘千金掷红颜’的佳话。”
“但往往,佳话背后都不是佳偶,不是亡国之君,就是纨绔子弟。”
“怎么?你想为我省钱吗?”
“不,我还是要吃最贵的,但是,我来付钱,就让我‘千金掷蓝颜’流传千古吧。”她说。
“喂,你这样让我感受不到大男人的优越感啊。”沙阎皱眉。
“那你本来就没有我钱多啊,而且,我喜欢付钱的感觉。”她一派轻松的说。
“你的嗜好真特别,钱多可以捐出来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她说。
“……你还真是一个,很爱花钱的怪女人。”
清晨,病房外传来干净清脆的声音。
“我要见顾相思,请让我见她。”
“对不起,蓝小姐,顾小姐现在是我们的重要证人。”门外的门神这样说。
“是蓝月?”南宫允赫说。
“她一定是为了蓝山的事……”相思坐起身,她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你要见她吗?”南宫允赫问。
“让她进来吧。”
南宫允赫开了门,“她不会伤害相思的,让她进来吧。”
“允赫?你怎么在这?”蓝月讶异。
“看来你和顾相思感情稳定啊。”萧子昊站在蓝月身后,冷冷的说。
“你和顾相思,在一起?”蓝月颤抖的问。
南宫允赫歉然的看着她,默认了。
蓝月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允赫,萧子昊伸手稳住她。
“你早就知道?”蓝月问的是萧子昊。
“不足为奇,他根本也没有打算瞒着你。”萧子昊毫不愧疚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现在就像一个傻瓜。
“如果他可以让你振作,为不介意利用他。”萧子昊不以为然的说。
“在你心底,除了工作,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马!”她吼。
“例如?”萧子昊问。
“感情。”蓝月说。
“没有。”萧子昊答。
她冷冷下来,她的确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她转身准备离开医院。
“就这样走了吗?你似乎忘了你来的目的。”萧子昊冷血的提醒。
“你要问走这种状态下去面对问的情敌?”蓝月转身,泪眼瞪向他。
“我想还是下次……”南宫允赫说。
“你这样跟临阵退缩有什么区别?”萧子昊无动于衷。
“你!好,我去!”蓝月用手背拭干眼泪,走进病房。
病房里,凝聚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两个女人对峙着,一个强装着盛气凌人心里却承满委屈,一个眼眸闪烁,有歉疚也有回避,两个男人站在关上的门边,一个冷眼旁观心底却很关心,一个眼底写满担忧又因觉有所亏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