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热闹了。”
奕世王子听到“心上人”三个字时,当即愣住。这似乎是他的弱点,他没有再立刻反击嘲笑阮依依,只是端起酒来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边喝边想着心思,准备下一轮的挑衅和嘲弄。
颜卿搂着阮依依重新坐了下来,他旁若无人的继续撕着牛肉干喂阮依依,根本不理会奕世王子随后的冷嘲热讽。阮依依先前还忍着,渐渐的对奕世王子的诋毁很是焦躁,特别是看到齐浓儿和吴洛宸事不关已的态度,竟然让一个外人在本国欺辱他们的仙医还不帮忙,越发气到不行,几次想冲出去跟他理论,都被颜卿暗中抓住,不让她冲动。
奕世王子已经换坐到他们对面,方便更好的观察他们两人的言行。他象只疯狗似的紧咬着这件事不放,左一句右一句的暗讽颜卿人面兽心,贪图美色,不好好修行,入了红尘误了国家。
刚开始羞辱颜卿时,还有人配合的说上两句,或者大声笑笑。可是,颜卿好脾气的不理会,只当他是只恶犬乱吠,奕世王子说多了反而冷场。
渐渐的,没人理会奕世王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讽刺。特别是朝廷百官,他们早就知道颜卿和阮依依之间的关系,平时私底下说几句暧昧的玩笑可以,当着吴洛宸和齐浓儿的面表现得太过分了,怕会显得自己过低俗,便都收了声,开始假装喝酒热闹。
阮依依见奕世王子孤掌难鸣,这才明白颜卿的苦心。
有时候,以暴制暴只会令事情更加恶化,以静制动,让所有力量都打在棉花堆上,看似窝囊,实际上却是最有效的。
而且,颜卿压根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羞愧的。有人替他宣传他和阮依依的情事正中他的下怀,这样省去他主动宣告主权,借别人的嘴说话,多轻松。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阮依依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也不用担心还有无耻之徒再来觊觎阮依依。
奕世王子见自己这招不再管用,悻悻然的收了声,也稍稍歇息了一下。
颜卿见阮依依只吃了一小块牛肉干就饱了,手里拿着温热的肉包子在桌上滚来滚去的玩,知道她无聊,正想找个机会带她离开回国公府,伽蓝国的国医突然凉凉的来了一句:“在下听闻仙医又收了个徒弟,叫魅然。”
“是的。”颜卿点头,礼貌上的对话,他还是会回应。
国医见颜卿回话,突然间话锋一转,变得锐利:“既然仙医破身破戒,坏了规矩,想必是不能修炼升仙。既然如此,为何罢着仙医一职不放,不交由徒弟魅然传承。再则,师徒亲如父女,竟然有苟且之事,实同/乱/伦,简直失德失心,道德沦丧,世风日下。无忧国竟然出了你这样的仙医,真是一大祸害啊!”
阮依依一听,无名火蹭蹭的冲上了脑门。
原来奕世王子说得太多不够震憾,就换一个外形木讷敦厚的国医来拨挑离间,直言不讳的来骂颜卿。这车轮战,还真是稀奇了!
阮依依刚才忍奕世王子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颜卿抓着她,她早上前揍他一顿。
现在国医又来伤口上撒盐,临走前踹上一脚,阮依依再也忍受不了,她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国医骂道:“不许你骂我师傅!”
说完,就抓着毒针冲了出去。
颜卿一时没有防着阮依依又冲动起来,眼睛一花,只听到叮叮声响,阮依依已经冲到国医面前,将手上的毒针插进他的肩膀和胳膊上。
国医大概也没料到阮依依敢当众下毒针,愣了一下。他发愣的这一下,阮依依又插了十来根,这才解气,拍拍手站在国医面前,笑道:“我奉劝你还是留点口德,别到时候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国医不懂武功,被插了一身的针后见毒针上闪着幽幽毒光,吓得赶紧吃药解毒。
奕世王子一直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根本不关心国医的安危,只当他是个窝囊废,连个小女子也对付不了。他身后的那个护卫也冷漠至极,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好象国医的死活根本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奕世王子的生命安危。
颜卿施施然的上前,将阮依依拉了回来,他也不避讳的说:“这些针都不便宜,别浪费了!”
正在给自己解毒的国医听到,气得差点吐血。但他也没时间去反驳,只能忙着先处理身体里的毒针和毒。
齐浓儿见洗尘宴里一波三折,乐得合不拢嘴。当阮依依冲出去扎针国医时,她才意识到事态严峻,再不出面就会失控。
就在她准备缓和气氛时,吴洛宸突然说道:“今日是为奕世王子接风洗尘,小孩子闹脾气实在有失体统。项阳,你还不快带你师侄女离开,再让她待在这里,难道还要给奕世王子下毒?”
齐浓儿一听,脸又耷拉下来。吴洛宸分明是给阮依依台阶下,为她打马虎眼。
再怎么说,国医是伽蓝国的人,在无忧国的皇宫里被人当众用毒针扎,闹大了是两国争端,影响两国邦交,往小了说也是蓄意伤人,乱使毒害人。
吴洛宸一句小孩子闹脾气,就轻飘飘的处理了,打了圆场,奕世王子如果要再追究,只怕显得小气。
大概奕世王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针对颜卿,令无忧国没有面子,也伤了吴洛宸的威严,故,当吴洛宸袒护阮依依时,他只是笑笑,见项阳送来了解毒丸后,便不再哼声。
项阳拖着阮依依要离开,颜卿也陪着她告辞。回去路上,阮依依还在生气,恨自己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