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在山上的岁月,我也有过这样的迷惘,只不过师父每一次在这种时候都笑而不答他告诉我,我的年轻还轻,有些事情恐怕给我说教是没有作用的,而在这个世间最无聊的事情也就是说教,他只是告诉我你,去体会。
但是,我要体会一些什么呢?是不是我体会了就有答案?
这就是我当时的问题,师父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漫天的白云对我说到水化为气,气聚为云云落成雨汇集为江而江水不知疲倦的流向大海在大海上空蒸腾再化为云。
“这意味着什么?”师父说完这个,望向我,眼中是我看不透的深沉。
而这个时候,斜阳正好我与师父立于山巅的岩石之上,衣襟飘飘那是我唯一一次觉得,我的师父像个高人,而不是像个街边流浪汉的时候。
“意味着轮回吗?”那个时候的我正是年少而我能想到的东西也只是表面的表面。
“呵呵”师父笑了,笑声在晚风中飘散,仿佛已经飘到了斜阳的深处在笑过以后,他告诉我:“云尚且如此,生命又何尝不是?死亡残忍,当草木枯时,那周围点点的新绿又意味着新的开始这就是天道的仁慈,在结束的时候,又给予了开始。如果天道尚且是仁那么你认为人的感情又是什么?自己去想吧。”
那一日,斜阳之下,山巅之上的对话就到这里戛然而止而我至今仍然想不出答案。
我有些痴了而文奶奶的手被我握在手里,渐渐的也不再颤抖,恢复了正常是她的再次述说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到:“结果,我冲到窗前的前一刻,那个男人就消失了我当时心里虽然害怕,但迟疑了一下,还是一下子推开了窗子,朝着巷子看去。我虽然老了,但是我的眼睛是很好的外面很黑,可是我保证,我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听到文奶奶这样说,我皱起了眉头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何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个小巷本来地形就复杂,几乎搭满了棚户加上又是深夜,我思考了一下,就没再多想。
我尽量不去想之前的一件事情,那个诡异的,显得俗气又莫名有一刻时间高贵的男人,忽然的消失在街道的事情。
我直觉那个男人不会是凶手即便他出现的很突兀,他身上的事情也不太好解释可是,我的直觉算什么?我的灵觉一向差劲儿但这一次,我就是坚信,那个男人与这件事情无关。
“那文奶奶,你你看见的是人?”我想通的问题,老周却是想不通了,在抹了一把脸以后,他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或者,老周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答应一个女鬼找出凶手,背后却牵扯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而更让老周需要心理适应的是,他的三观在这几天被全部的摧毁,如果不是他身边有我和秦海念帮忙着度过了这种非常时期,模糊淡化了这个强烈的过程,他可能会支撑的很艰难。
当然,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老周的心理素质也颇为强悍很自然也就过度到了现在。
“我当然看见的是人,如果你也看多了‘好朋友’,你也能一眼就分辨出来的而我之所以觉得我莹莹是冤死的,就是因为在我跑到窗边打量不久,莹莹就一下子醒了醒来就抱着我哭,哭着说她要死了,因为她要被吃掉,所以必须死。”说到这里,文奶奶抹了一把眼泪,一直以来在诉说中都表现的很坚强的她,在这时候,第一次掉下了眼泪。
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哭泣只因为那种无助,自己的孙女性命有危险,她也察觉到了这种危险却茫然无助的感觉。
因为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比,在大街上有人要抢劫赵莹,文奶奶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但面对这种恐怖又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事情?她要如何?
这种无奈才是让人最心痛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慰文奶奶也是如此选择的她安慰着赵莹,只是说她做恶梦了,什么窗外的男人,被游魂压床的事情,文奶奶是半个字也没提。
在这一夜,她干脆陪着赵莹睡在了一张床上也是在这个晚上,赵莹终于靠着文奶奶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但也就是最后一个好觉因为第二天赵莹入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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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些什么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就好像一个老太太去讲孙女晚上说胡话的事情,没人会觉得重要!如果再讲自己见鬼,被鬼压床,更会被视为添乱所以赵莹的冤,背后牵扯的事情怕是只有文奶奶一个人才知道。
而社会的舆论和惯性思维,又注定了让文奶奶这种知情变为了一种不被重视的‘笑话’。
如果不是赵莹的魂魄难以安息加上老周巧之又巧的卷入了这个事件,可能文奶奶这种知情会被永远的埋没。
一席谈话进行了多久的时间,我也老周也没注意,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隔壁那个中年女人端着一口锅出来洗碗,因为在这边带有自来水管的灶台是在屋外。
“两个小兄弟,走了?”那个中年女人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
“嗯,走了去吃饭,等下晚点还要来看一次文奶奶。”没等老周说话,我抢先说了一句我说过,这个屋子我绝对有再来一次的必要,为的就是那些还没有完全散去的阴气。
之前,我没有和老周说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