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了朝政。”
“你倒是消息灵通,端的好一个良民的说辞啊。”君遗墨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冷哼一声。
顾清蹙眉,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他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您该抓的不是林丞相,而应当是是另有其人。”
在进宫途中,慕容席告诉了他林丞相贪污一事的来龙去脉,更是拿项上人头担保,林丞相绝对是清白的。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何人在朝中诬陷诟毁、扰乱视听?
作为两朝宰相,林丞相资格老,朝中不少大臣也都依附他,是以位高权重、根基稳固,偏生林家家蕴丰厚,家财万贯,如此权贵,君遗墨跟林子轩相处这些年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能不忌惮?怕是早就想整治他了。
林家尚且如此,就更别说顾家了。
先皇在世时便猜忌不断,怕顾家功高震主,起兵z。到了君遗墨这里,看似平静,实则是用了“捧杀”的计谋。
也许顾清猜错了,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猜的□□不离十了。
他真特么想将君遗墨骂一顿,所有人都知道天渊国内忧外患,震荡不稳,这做皇帝的竟还在搞内讧,将他的忠臣下了狱,将他的良将困于家中。
但他不能骂,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然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将这内贼给揪出来。
说来这逆贼打得一手好算盘,此番一来能以示忠诚讨得君遗墨欢心,二来又除去了忠臣为自己洗清障碍。
一箭双雕啊。
不对,是三雕,还能将顾清和顾澈引回来,一并除去。
打的是一网打尽的主意。
顾清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陛下,您可以不信我,但请您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京城乱成了什么样!”
君遗墨气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是个任人摆布的昏君?!”
顾清低下了头,道:“不敢。”
“朕看你是什么都敢说了!什么都敢做了!”君遗墨怒道。
。……
纵使他这样发怒也没说一句要惩罚顾清的话,顾清心里有了数,知道此时不便多言,就垂着脑袋乖乖跪着。
良久,宝座上的男人声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走到顾清面前,握着他的手肘将他给扶了起来。
他终是温声道:“枍之,别再离开朕了。”
顾清心里一阵恶寒,讪笑着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陛下,草民今日所发都是肺腑之言,望请陛下三思。”
君遗墨负手而立,似是在思虑,半响后才开口道:“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寝殿罢。”末了又眯起眼加上了一句,“枍之若再不安分守己,朕便不会同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顾清偷偷向上翻了翻眼皮,淡淡道:“知道了。”说完便自己离开了勤政殿,往原来的住处去了。
他没想到君遗墨对他如此宽容,想来也并不知道顾澈与他的那层关系。说服他放了林丞相一家也并非难事,都不用他软磨硬泡,待到君遗墨消了气,也许就允了。
他心下刚松了口气,走进配殿,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叫道:“翠翠。”
半天没有人回应,顾清又叫了一声。
仍是无人应答,只是从屋外走来个女吏对他欠了欠身,“皇贵君安好,奴才采薇,今后皇贵君的饮食起居是由奴才来负责。”
顾清蹙眉,问道:“我的小丫鬟呢?”
那女吏面色如常,从善如流地答道:“陛下早先派人处置了。”
“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