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柳烟尘挣扎不得,耳边就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他一惊:是陈赋宗。
“你放开我!”
陈赋宗轻笑了一声,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根绳子,把柳烟尘结结实实的捆上了。这才松开他,走到桌前点上了灯。
☆、把柄
灯一亮,柳烟尘身上的不堪就全然暴露在陈赋宗面前了。陈赋宗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
“你干什么去了?”
柳烟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是去九姨太房里了,自己平白无故的去那里,任谁都会怀疑。可不说实话,又要怎么说呢?
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答案,柳烟尘索性闭口不答。
陈赋宗见柳烟尘不说话,也不生气,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我就去告诉司令,说是你杀了九姨太。”说着,扯着柳烟尘衣服上沾着血的一角道:“人证物证都有,你连冤都没的说。”
柳烟尘最恨这个,这话叫他顿时生气起来,猛地抬起头看着陈赋宗:“九姨太不是我杀的!”
陈赋宗毫不意外:“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九姨太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烟尘最不会这些,所以不知道怎么说就索性不说了。
陈赋宗见他不说话,也不急,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是想知道这件事,起码要到九姨太屋里去,就算没有进去,也应该到门口去了。你这大半夜跑到九姨太房里去干什么?”说着,他向旁边站了站,再次上下打量着柳烟尘:“不管司令把你当什么,你毕竟是个男人,半夜跑到他的女人的房里,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吧。你只是个戏子,司令没准一生气,就把你杀了呢。”
虽然陈赋宗说的是另一件事,柳烟尘本也不太在意的,可偏偏其中有几个词正巧不巧的戳到他的痛处上,也说得他生气起来。
陈赋宗见柳烟尘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笑着道:“但是现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说,司令就不会知道。”
“你要我干什么?”柳烟尘半明白自己这算是有把柄在陈赋宗手上了,如果是别的地方,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就行了,可现在不管怎么样也得想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一段时间,等到想出办法拿到戒指才能走。
“你以前不是戏子吧?”陈赋宗见着柳烟尘的次数不多,但给他的印象却十分深刻。他见过的戏子不少,各种行当的,各种地位的。凭他的感觉,他觉得柳烟尘不像戏子。
柳烟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也就说了实话,点了头。
陈赋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到那个戏班子的?”
“我要找一个人,他们说能帮我找,我就和他们一起走了。”这句话乍听起来和陈赋宗的问题没有半点关系,可仔细一想却好像有没有什么不对。
他很诧异:“他们说能帮你找人,你就跟他们走了?”他想不明白柳烟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他也就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如果是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倒也还有几分可能,可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人,要不然会出大事!”柳烟尘至今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选择跟戏班子走这件事有多么危险,幸好钱班主一行人只是想利用他多挣点钱,要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柳烟尘点点头。
“那个人在司令部?”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从陈赋宗心底猛地冒了出来:“是司令?”
柳烟尘仍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