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他,这才勉强站住。他努力想要睁眼看清那人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觉得那人身上很是冰冷。
他觉得自己的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耳畔似是有人在说话,可却怎么也听不清。他没办法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尽力的维持着自己最后的清醒。忽然,他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带着风从他的身侧划过,只觉得背上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之后的事,他就彻底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清晨新鲜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有些刺眼。他看着屋里的摆设呆呆的坐了一会,一些片段才慢慢出现在他的脑中。
昨晚,他隐约是看见柳烟尘从房顶上跳下来的,可他为什么会到房顶上去,他却是完全不清楚。
他努力地想想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只想了一会就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哥。”陈赋宗推门进来,端着他的早餐,走到他床边看了看他的脸色:“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顾司令撑着头,想借此缓解头痛。
“也没有很久,只是你昨天晚上倒在外面了,我怕你是生了什么病。怎么,又头痛了?”陈赋宗见状,便又自觉地为他按摩。
“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是啊。”他顿了顿问道:“你有没有事,用不用请大夫?”
“不用。”顾司令越想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就越是头痛,索性不想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倒在那了,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不知道。”顾司令觉得自己脑中是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但昨晚他唯一的印象是柳烟尘,他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过一会去问问他可能也就清楚了。
“哥,昨天那个道长是哪里来的,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啊?”陈赋宗想到昨晚的事,虽然是早威胁过涵尘道长了,可难保他不会把他们供出来。
“是在街上遇见的,说我什么印堂发黑,是被邪祟缠身了,非要把他的符卖给我。我想之前云初子说过司令部里有邪祟,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多个人多条路嘛。”顾司令在脑中反复想着涵尘道长的话,便要想办法试探他们一下。
“那个道长是什么地方的,可靠吗?”陈赋宗不清楚云初子的过去,但这两天仔细想了,当初云初子见到涵尘道长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甄泽观的观主。但能做观主的,肯定在甄泽观的年头不短了,她年龄也不是很大,即使下山时间再长,也不会晚于涵尘道长入门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肯定是认识的。可看云初子的样子,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是甄泽观的观主,当然可靠。”顾司令闭着眼,一边享受着陈赋宗的按摩,一边感觉他指尖微小的变化。
“甄泽观离阜城县不近啊,这个观主怎么回到这里来?”
“云初子不也是甄泽观的,现在也在阜城县。”说着顿了顿:“那个观主可能是来降妖除魔的,感觉这里有邪祟,就过来了。”
陈赋宗的手忽然一顿:“是啊,他们师出同门,道法也相近。”
顾司令自然感觉到了他那一顿,可却不动声色,慢慢睁开眼睛:“司令部里可能真的有邪祟,云初子这么久也没解决,涵尘道长也出了岔子,看来是挺麻烦的,不如让他们联合起来,一起除这邪祟吧。”
陈赋宗的心顿时一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顾司令继续说道:“你去安排吧。”他顿时感觉一阵冷汗直流。半晌才怔怔的回了一句“是”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