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畅似乎有点遗憾,啧了一声,松开他。
青年揉揉通红的手腕,不敢造次,小心翼翼试探:“身手这么好,你是保安啊?”
徐文畅垂头看他,这小子虽然傻兮兮的,模样着实生得不错。不是祝昀那样凌厉张扬的美貌,却白白净净五官周正,若忽略那点若有若无的猥琐气质,大概会很讨人喜欢。
徐文畅注意到对方瞪得溜圆的桃花眼,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很没有节操地点点头,一本正经:“我是啊!”
“哦。”青年应下,愣了一秒后大怒,“你骗我!”
徐医生愣了愣,难道他看走眼了,这孩子竟然不笨?
紧接着,青年贼兮兮地靠过来:“嘿嘿嘿,哪儿有保安不穿制服的。”他指指被丢在一旁的箱子,挤眉弄眼:“兄弟,你其实是维修工吧?”
徐医生哭笑不得,嘴上却惊讶道:“唉呀,这都被你看穿了。聪明。”
“打个商量呗,”青年殷勤地凑上来,“反正你也是临时工嘛,别送我去保卫处,我私下报答你?”
徐医生来了兴致,意味深长地挑挑眉:“哦,怎么报答?”
“五千块,够不够?”青年掏遍周身口袋,抖落出五十几块,抖抖索索堆到他面前:“我卡被我哥停了,身上带的不多,这算定金,剩下的回头补给你。”
徐文畅满脸写着老实,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懂什么定不定金的,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思及被大哥当场抓获的后果,青年咬牙,从手腕上解下江诗丹顿的铂金表晃了晃:“看清楚了啊,这玩意儿五十多万。先放你这,我回头来赎。”
徐文畅心里笑翻了,面上仍旧为难着:“不成啊。灰不溜秋的啥玩意儿啊,你骗我咋整。”
青年咬牙切齿:“那你说怎么办!”
徐文畅把零碎钞票揣兜里,拿过那支表,很嫌弃地说:“得,先抵押着,但你得写个欠条。”
青年垂头丧气:“……行。”
摸遍全身也没找到纸片,最后徐文畅摊平一张五块纸币,在角落里歪歪扭扭地写上:
【今欠徐文畅伍仟元整……】
“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陈墨晨。”青年探头一看,哈哈大笑,“你怎么连‘五千’这俩字都写不来?文盲吧?”
“……”徐文畅暴汗,是他高估了对方的智商。
“我来我来。”青年抢过笔,划掉伍仟,洋洋得意地写了个5000,然后签上大名。
徐文畅收好欠条,眸色晦暗,慢条斯理地开口:“光这样我不放心,也得给你弄个条子。”
“啊,怎么弄?”青年皱眉,“卧槽你该不会要反悔?”
衣冠qín_shòu徐医生露出真面目,微笑摸出一只油性笔:“写你背上。”
说是背上,其实徐医生看中的是尾椎。雨衣扔在一边,青年掀起衬衣背过身,撑着墙壁,露出线条流畅的腰背,肌肉紧实,俩腰窝若隐若现,令人遐想的饱满曲线一路向下……徐医生咽了口唾沫。
“快点啊,冷死了。”他抱怨道。
徐医生微微一笑,拔开笔盖,按住他的后腰,油性笔触上细腻的麦色皮肤,龙飞凤舞。
【徐文畅到此一游。】
笔端微凉,刺激得青年抖了抖,很快离开了他的身体。徐文畅站直,拍拍手,从医疗箱里翻出镜子给他:“好了。”
青年扭着身子端详半天,皱眉:“你写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病例专用字体,你能看懂才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