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如此着急出去,难不成此人就在张府之中?”
“公子!”
“好,你若不说,我便自己一个一个去问!”
路鸥没料到,他们这个向来冷若冰霜的大公子脾气倔起来丝毫不输给弟弟,只得拉住他和盘托出,“您别去,我告诉您还不成!是朱琏!是她给沈哥下了毒!”
王希吟脚下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朱琏?怎会是她?”
“……沈哥之前悄悄去查吕小凤的死,发现与朱琏有关。他想将朱琏带到杨客行面前以还希泽公子一个清白,谁料着了这女人的道。”
“那她为何要带小乐来这里?她是洞悉了我们的计划?!”王希吟先是惊慌,后又蹙着眉摇了摇头,“不,不可能,那是为何?”
他一抬头,正巧看见路鸥躲闪的目光,忽地心中一动,“朱琏的目的,莫不是与我有关?”
路鸥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这使得王希吟一下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你们才要费尽心思来瞒我。”
路鸥见终是没瞒得过他,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沈常乐忍着剧毒,苦苦煎熬,一是为了顾全大局,二便是为了保护王希吟。不曾想,自己连他这点嘱托都没有办到。
!咱们什么手段都使了,那娘们儿愣不肯交出解药,她说……她要见苏墨笙!”底下的兄弟正巧来报,王希吟听罢直接甩开袖子要往外走。
“那女人可是想要您的命,公子万不能去。”路鸥急道。
“我不去,小乐必死无疑。”王希吟面无表情地甩开了路鸥的桎梏,毅然而然地朝着朱琏所在的里院而去。
路鸥刚要亲自去跟,又听手下人来报,说是外院有人伺机逃跑。他左右难顾,只得命几个可靠的小子去看护,嘱咐他们务必确保王希吟的安全。
朱琏被关押的地方是张府女眷的偏房。她身份尊贵,便单独予了她一间。
王希吟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子旁喝茶,看样子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有性命之虞。
“进去!长话短说!”身后的士兵佯装着将王希吟推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呀,到底是把先生给盼来了。”朱琏笑靥如花地替他倒了一杯茶,亲自送到了他的跟前,“看来,沈常乐那小子是真的毒发了。”
“朱娘子若是冲着我来的,大可不必牵累旁人。”王希吟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茶,这使得朱琏有些不高兴。
她叹了口气,轻轻搭上王希吟的肩膀,凑近唇道,“别装了,你跟他们本就是一伙儿的。外头的禁军也根本不是童贯的人,对吧?”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得王希吟浑身一僵。
“想清君侧的也不是童贯,而是你,还有你背后之人。你们既敢打着童贯的名号来动手,就说明此刻童贯也已成了你们的瓮中之鳖。”她说罢朝着王希吟的耳朵吹了口热气,激得对方猛一哆嗦,连忙撤开身来。
“咯咯咯咯……我就说呢,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张浚那头刚怀疑了你,你转身便入了太子府。若不是太子庇护你,你怕早在清平司的大牢里生不如死了。还有沈常乐那蠢小子,宁可自己毒发也不伤你一根头发,说你俩不是同伙谁肯信。”
“……所以,你从一开始对他下毒,就是为了试探我?”
“聪明!”朱琏一拍手,乐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他若杀了你自然最好,若是不杀你,那就间接证明你真的与金明池一案有关,到时候纵使太子再喜爱你怕也保你不得。”
“太子妃果真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