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颜牧解释的那个“牧”字后,镜潜问道:“为什么要犬牧’字?”
小孩的脸色有些难过,他说:“因为爸爸说像我这样的孩子以后长大了就是去放羊的,所以就给取了这个名字。
镜潜又被这孩子给逗笑了,他嘴角轻轻斜着说:“以后颜牧不去放羊好不好?”
“嗯?那干什么?”
“去放牛啊!”
当时镜潜只是以为小孩在逗他,试问那个父母会给孩子起名字怎么不负责任的呢?可是当看到颜牧的资料后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父亲是真的存在的。
小孩的脸被气的鼓鼓的,抬头瞪了镜潜一眼。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镜潜喜欢耍人玩啊!
“把手伸过来。”镜潜拿着一个医药箱说道。
颜牧看他手里的东西才知道原来刚才镜潜是为他去拿药了。
把手递给镜潜,颜牧看着他低着头仔细的为自己手心上药,心里变得暖暖的。窗外和煦的阳光从洒落,海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颜牧觉得靠在摇椅上,大大的眼睛幸福的看着镜潜垂下的脸,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颤动着。他软软的靠在椅子上,眼睛越来越重,然后闭上了。
等到镜潜为颜牧伤口做好消毒后,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就看到小孩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他的眼里不禁一阵动容,想把这可爱的孩子养在身边的感觉。
在镜潜家用完了晚餐,颜牧说要回家了。镜潜愣了下,然后让司机从小孩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颜牧拉了拉镜潜的衣角,镜潜弯腰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脸颊上感到了软软的,只是接触了一下,这触感便离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脸色粉红的小孩。
颜牧眨巴了下眼,看到镜潜怔愣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然后他一脸害羞的说:“大哥哥再见。”和镜潜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车。
坐在车上,颜牧的心里掩不住刚才看到镜潜怔愣表情的兴奋。他记得上一世自己就从未看到如此茫然表情的镜潜,在自己的记忆里镜潜一直是淡漠薄情的。仿佛什么都不入他的眼,就算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一句话还不是把自己打入了地狱。
那些承诺还不是成了日后压在自己身上的铁链,时刻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以为镜潜会来找自己,以为他也是放不下自己的,可是他应明白的,身处高位的人还有什么会是放不下的?
看着窗外迷离的灯火,他轻轻的咬着下唇,如今的他已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难道真的是因为还爱着镜潜所以接近他,还是……当爱变成了恨,他想要的也不仅仅是那些单纯的守护,他想看到镜潜为他痛苦的表情,他也想让镜潜也尝尝当日他的痛。
他觉得自己变得贪心了。
然而,现在的镜潜又怎么能和前世那个伤害他的人比呢?
他的心里很清楚,至少在镜潜的脸上永远不会出现茫然的表情,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颜牧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到了家和司机大叔说了声“再见”,颜牧便进屋了。
家里的昏暗一片,他眯了眯眼,就着屋外的灯火看着屋内。陈旧的座椅凌乱摆放着,颜牧小心翼翼的走着,他轻轻的喊着:“妈,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屋内静悄悄的,颜牧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窗台走去。
和想的一样,妈妈在这里。他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他记得从前母亲就很喜欢站在窗台看着下面,她的脸上带着忧伤,嘴里常常会喃喃道:“常蒋、常蒋……”
葑菲真的很爱自己的丈夫,就算是被丈夫抛弃了,这个女人依旧想着他。颜牧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脸上的憔悴,他的心中不禁生出悲哀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当自己的妈妈憔悴自哀的时候,他却想着如何接近镜潜,如何去获得他的爱。
新生
早晨阳光明媚,校园里的学子结伴成行。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入,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少年从车中下来。整齐的穿着校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淡淡的垂下,拿过管家递过朝三菱中学部走去。
今日是镜潜转学到三菱中学部的日子,作为柯家的人,校方给予他了很大的关注,但是谁想到柯家事先说好,不准把镜潜的身份说出去,而镜潜本人在学校中也极其低调,只除了在转学过来时引起了一股小浪潮,而之后他锋芒尽敛,只是安分的来到学校上学而已。
这些都是颜牧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了解到的,不过他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再去制造一个让他和镜潜在学校里偶遇的场景了。
因为大麻烦找上了他。
“小子,昨天你竟敢用石头扔我!”江南吊起着一双眼,微微眯起,他学着古惑仔里面的混混,但是何耐年龄太小成果总归是不太明显的。
“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的。”颜牧看他努力恐吓自己的模样,心里很想笑,但是脸上却还是装模做样的露出了几个恐怖的表情。
毕竟现在的他还小,打不过,他可不想吃这个小霸王的拳头。
果然江南听到他这么说后,脸上凶恶的表情稍稍转好,但是还是一脸被骗的忿恼。
“小鬼,就凭你几句对不起我就会放过你吗?是谁昨天用石头扔我的时候跑的比豹子还快,听李垌他们说,你